沈耀亭最终停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门前。花阿婆拿出锈迹斑斑的钥匙。“嘎吱!”陈旧的木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迎春花。小小的、黄色的花朵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春风舒展飘扬。“是老头子种的,我不会打理,可它们春天照样开花。”花阿婆转过身,对沈耀亭解释。“很漂亮。”沈耀亭真心实意地称赞。花阿婆看着明显丢魂失魄的他摇头叹息。她走进屋里,捧出两套完工的旗袍。“这是老头子前年给念熹做的,我这两年忘性大,一直忘了给念熹。”
阿婆的家离鲤鱼门有些距离,推着小摊穿过一条又一条窄巷。
沈耀亭最终停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门前。
花阿婆拿出锈迹斑斑的钥匙。
“嘎吱!”陈旧的木门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迎春花。
小小的、黄色的花朵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春风舒展飘扬。
“是老头子种的,我不会打理,可它们春天照样开花。”
花阿婆转过身,对沈耀亭解释。
“很漂亮。”沈耀亭真心实意地称赞。
花阿婆看着明显丢魂失魄的他摇头叹息。
她走进屋里,捧出两套完工的旗袍。
“这是老头子前年给念熹做的,我这两年忘性大,一直忘了给念熹。”
两身旗袍,一件淡紫的丝绒,一件杏白的香云纱。
沈耀亭抿着唇伸手接过:“我替念熹谢谢阿公。”
抚摸着旗袍,他眼前浮现出 许怡把这两件旗袍穿在身上的样子。
许怡皮肤白,是那种暖融融的白。
淡紫色肯定很衬她的气色,如珠如玉,像富贵人家捧在掌心的大小姐。
至于杏白色,又会显现出她的另一种气质,清雅婉约,腹有诗书气自华。
“念熹走了之后,我想了想,还是该给宝宝做一个长命锁,我一个老婆子积蓄不多,这个长命锁也算不上多贵重,但算我对念熹和宝宝的一份心意,你也替她们收下。”
花阿婆的声音打断沈耀亭的遐想。
她颤颤巍巍地把一个红色的小布袋交到沈耀亭掌心。
“阿婆……”看了看长命锁,又看了看称得上家徒四壁的阿婆家,沈耀亭有些不忍。
花阿婆却把手一挥:“拿了念熹的东西,你就走吧。”
说完,她就推着沈耀亭往外走。
“阿婆!”在木门即将被关上的一刻,沈耀亭再次喊住她。
他把手卡在两页门之间,神情诚恳:“您和我一起回太平山顶吧,念熹不是说过,要把您接回家里一起住吗?”
只见花阿婆很缓慢地摇了摇头,她强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勉强笑着。
“念熹不在了,回那里还有什么意义呢?何况我一个老婆子,自己住着也清净。”
沈耀亭沉默着收回手,千言万语都在一句念熹不在了里偃旗息鼓。
花阿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快要下雨了,你赶紧回去吧。”
沉重的木门在眼前无情地合上。
沈耀亭抬头看了一眼风雨欲来的天色,转身离去。
可还没有走几步,他又听见木门再次打开的声音。
他震惊地回头,果然看见花阿婆站在那里。
“念熹的骨灰供奉在哪里?清明十五,我去给她烧纸。”
忍耐了许久的哀伤在这刻彻底爆发,阿婆泪流满面,声音尾调都在颤抖。
“念熹的朋友把她带回闽南了,她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
沈耀亭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花阿婆听见。
“那就好。”阿婆不住地点点头,好似得到了一些安慰。
沈耀亭也颔首,又向她深深鞠了一躬,再次转身离去。
“等等!”是花阿婆蹒跚着追上他。
一把崭新的雨伞被塞进掌心。
“别淋雨,要好好的,不要让念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