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破旧不堪的木门,他们连暖气费都缴不起,簇拥着像两只毛绒绒的,取暖的小动物。那一瞬间,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妤星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久等着她回来吃火锅的凌慕终于按捺不住,咚咚地从屋内跑出来,透过顾妤星的肩膀,看到了自己生平最厌恶的人。他下意识后退一步,高声道:“关门!”顾妤星看了眼成年男人平静无波的脸:“可是……”“关门!关门!”凌慕摇着头,拽住她的胳膊哀求道,“妤星、姐姐、关门好不好?求求你了!”
顾妤星自己有个妹妹,自然会把凌慕当成弟弟来看待。
她来自一个很小的城市,不知道凌慕身上穿的一件平平无奇的外套,可以抵掉自己四年的学费生活费。
就这么相处了两年时光,顾妤星考上了很好的大学,虽然年轻、稚嫩,却逐渐崭露头角,成为被许多人看好的天才。
五年过去了,凌慕还记得那天深夜,一辆雷克萨斯停在这偏僻的、污水横流的小巷。
下来的甚至不是他的爸妈。
建议凌父凌母在小儿子房间里装上监控摄像的是他、告诉凌慕这个家根本没有他立足之处的也是他,深蓝的镜片后,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看着开门的少女。
管家彬彬有礼地说:“顾小姐,你好,我来接凌少爷。”
那天是新年。
顾妤星不是很好欺负的性格,她叉着腰站在门前,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气势汹汹地说:“喂,你们谁啊?”
“我是凌府的私人管家,”男人慢条斯理地说,“请您不要阻拦,这是他父亲的意思。”
凌慕一直告诉顾妤星,自己是因为在家不受宠才跑出来的,爸爸妈妈只爱着哥哥,从来都吝啬分他一个眼神。
他没有说过自己的家庭状况,顾妤星看着那张稚嫩的、满是伤痕的脸,下意识以为这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来自穷人家的小孩。
她哪怕再没有关于钱财的常识,也知道普通人家里不可能会有管家,那辆豪车更是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富贵。
身后是破旧不堪的木门,他们连暖气费都缴不起,簇拥着像两只毛绒绒的,取暖的小动物。
那一瞬间,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妤星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久等着她回来吃火锅的凌慕终于按捺不住,咚咚地从屋内跑出来,透过顾妤星的肩膀,看到了自己生平最厌恶的人。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高声道:“关门!”
顾妤星看了眼成年男人平静无波的脸:“可是……”
“关门!关门!”凌慕摇着头,拽住她的胳膊哀求道,“妤星、姐姐、关门好不好?求求你了!”
哪怕知道了他的身份,顾妤星也从未怪罪过这个小孩。
她不觉得自己花钱去养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相反,看着少年脸上显而易见的惊恐,女孩单薄的身体站立在男人面前,坚定地说。
“他不愿意和你们回去,不要强迫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