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又陶彤淇的哭唤。“安国哥哥,你醒醒,安国哥哥……”这声‘安国哥哥’像束光,撕裂了禁锢他的黑暗。朱安国奋力睁开眼,入眼是大片白墙和还在滴着药水的药水瓶。“安国哥哥,你终于醒了!”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他眸光亮了亮,侧目望去:“……彤淇?”女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的确良衬衫,乌黑的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胸前,也许是赶来的路上太急,她脸颊旁的头发有些凌乱。她黑白分明的杏眼含着泪,白皙的脸上也
‘轰!’
陆父的话犹如道响雷,震得陶彤淇大脑瞬间空白。
陆母身形一颤,险些瘫倒在地。
“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陆父匆匆挂断了电话,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陆母哭着跟过去:“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咱们都去了,爸跟家豪怎么办,爸心脏本来就不好,更受不得刺激,你得稳住他!”
陆父语速飞快,又看向脸色惨白的陶彤淇:“彤淇,你跟我一块去。”
陶彤淇回过神,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跟着他踏上了去淮东的火车。
……
淮东军区医院。
静谧的病房,风穿过半敞的窗户,微微晃动滴着药水的泛黄胶管。
朱安国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意识朦胧间,脑海里有无数画面闪过。
救出陶彤淇,和她重逢到结婚、分别,最后看着她的遗体被抬下飞机……
一幕幕清晰又深刻。
“安国!安国!”
是陶彤淇的声音!
她语气急切,好像是在找他。
朱安国拼了命想去回应,可喉咙就像被针线缝合了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下一秒,又陶彤淇的哭唤。
“安国哥哥,你醒醒,安国哥哥……”
这声‘安国哥哥’像束光,撕裂了禁锢他的黑暗。
朱安国奋力睁开眼,入眼是大片白墙和还在滴着药水的药水瓶。
“安国哥哥,你终于醒了!”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他眸光亮了亮,侧目望去:“……彤淇?”
女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的确良衬衫,乌黑的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胸前,也许是赶来的路上太急,她脸颊旁的头发有些凌乱。
她黑白分明的杏眼含着泪,白皙的脸上也被泪水覆满,脆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她。
四年不见,她不在是那个小丫头了。
朱安国看着陶彤淇,声音沙哑:“你终于……长大了。”
听到这话,陶彤淇才止住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这一路上她担心的都快崩溃了,等赶到这儿来听说子弹差一厘米就打中朱安国的心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她又差点因为那一点的放松瘫倒在地上。
见陶彤淇一个劲的哭,朱安国心疼的不得了,想帮她擦眼泪,可着实是抬不起手。
“别哭了,你一哭,我伤口更疼了……”
陶彤淇愣了愣,忙胡乱地擦掉泪水:“我不哭我不哭。”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陆父走了进来。
看到朱安国醒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
“爸。”朱安国虚弱叫了声。
陆父忙止住他,捻了捻被角:“先别说话,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朱安国眸光暗了暗,视线落在陶彤淇身上。
陆父心照不宣地朝陶彤淇说:“彤淇,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在这儿陪着安国了。”
“不麻烦不麻烦!”陶彤淇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眼中又泛起泪花,“只要安国哥哥没事就好。”
陆父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我得赶回江宁,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好好养伤。”
“嗯。”
目送父亲离开,朱安国才重新将目光放在陶彤淇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