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广看得透彻,心下暗自悱恻:“皇上心目中想必是有了新后人选。”他却不敢说破,恐妄自猜测帝心。去翊坤宫的路上,玄瑾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心下暗暗念着:“阿月,朕要封你为皇后了,你高兴吗?”可刚走到宫门时,玄瑾和李德广便都嗅到了空气中萦绕不散的铁锈味儿。玄瑾不禁蹙眉:“发生何事?”他心底莫名涌起不安和惶恐。“阿月,阿月。”玄瑾一边焦急地往寝殿走去一边呼唤道。待他快步走进寝殿,看见眼前一幕,瞬间僵立在原地。
玄瑾来到紫禁城的乾清门,脑海中却仍然萦绕着燕月那惨白憔悴的面容。
他莫名心下惴惴不安。
参朝的大臣们身着暗红绣纹官服跪了一地,都屏气凝望着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玄瑾。
他一副凝重冷肃的神情,似在沉思些什么。
行礼叩拜后,内务府总管李德广传了玄瑾的旨意降座,大臣纷纷上奏。
众人议论的中心无一不是皇后杜清宛的死。
他们七嘴八舌:“皇后娘娘因选秀一事,畏罪自戕在宫中。如今后位空缺,是当立新后了。”
“后位。”
玄瑾不由得想到燕月,如今后宫中的旧人便只剩下燕月能陪伴自己。
他心头一喜,便暗暗想将燕月封为新后。
玄瑾暗念:“想必阿月,亦会欢喜。”
即使已在心中这样决策了,玄瑾还是高声说道:“皇后刚薨,你们便逼着朕再立新后。皇后乃一国之母,不可草率,此事再议。”
后宫的荣辱便映射着前朝的兴败。
各世族间都想将自家的女儿塞进皇宫,于是便有官员上奏道:“皇上,秀女大选三年一次,实属不易。本届却被皇后娘娘搅了局,臣建议重新选秀。”
此言一出,便有不少官员附和支持。
选秀之事,议论纷纷。
玄瑾心底却蓦地想起自己和燕月承诺的那一句:“相伴白首,恩爱两不疑。”0
他扯了个由头拒绝道:“选秀之事,皇后已经为此自戕,便不必再追究了。秀女大选既然已经结束,那便罢了。”
说罢,约有七八个大臣立刻下跪叫喊道:“皇上三思啊!”
玄瑾却眸光一凝:“朕心意已决。”
话音一落,他向李德广递去一个眼神。
李德广一捋抚尘,厉声道:“退朝!”
玄瑾不顾底下还在议论的大臣们便往翊坤宫赶。
李德广看得透彻,心下暗自悱恻:“皇上心目中想必是有了新后人选。”
他却不敢说破,恐妄自猜测帝心。
去翊坤宫的路上,玄瑾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
心下暗暗念着:“阿月,朕要封你为皇后了,你高兴吗?”
可刚走到宫门时,玄瑾和李德广便都嗅到了空气中萦绕不散的铁锈味儿。
玄瑾不禁蹙眉:“发生何事?”
他心底莫名涌起不安和惶恐。
“阿月,阿月。”
玄瑾一边焦急地往寝殿走去一边呼唤道。
待他快步走进寝殿,看见眼前一幕,瞬间僵立在原地。
炙热的夏日空气将血腥气和发酵的酸臭味混杂在一起,异味扑鼻。
而眼前只有鲜血淋漓的燕月凄凉地独自倒在床榻之上。
血液早已氧化成暗红色,血混杂着凌乱的发丝贴在燕月的脸颊上,看起来有些骇人。
玄瑾的瞳孔骤然异缩,心头一窒。
他像是被抽取了全身的力气般似的,跌跌撞撞地走到燕月身前用手抚摸她沾满血污的脸颊。
“阿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朕,你不要丢下朕!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相伴白首吗?”
玄瑾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可是燕月早已没了气息,不能再回应他。
昨夜的旖旎温存似在眼前,转眼间燕月便死在自己眼前,玄瑾怎么也不能接受。
他目眦欲裂,双眼猩红地对李德广下令道:“快传太医!”
李德广急忙跑出去找太医。
玄瑾颓然地看着燕月的死相。
不消片刻,太医周砚时便提着药箱赶来了。
玄瑾情绪激动道:“快,快给朕治好朕的阿月!”
闻言,周砚时看向早已没有气息的燕月,眼底都是愕然和惊吓。
却还是探手去为她把脉。
倏忽后,周砚时摇摇头犹豫道:“皇上节哀,贵妃娘娘已经断气三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