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将两只手分别覆在“负阴”和“抱阳”两处,使劲一按,两个圆扭被按下去,石门便打开了。房内的人语声吵闹声也消失了,一片静默,只有白纱轻微的脚步声。迈过石门坎,石门自行关闭了。整间房一片幽深。白纱拍了怕手,黑暗里亮起一盏灯:绿色的竹竿上悬挂着一盏发出盈盈绿火的煤油灯。煤油灯腾空飞起,依稀辨别出整间房靠墙立满了书架。300平的房子,四面墙,全都是书架,可是这书架上分明摆的不
白纱将两只手分别覆在“负阴”和“抱阳”两处,使劲一按,两个圆扭被按下去,石门便打开了。
房内的人语声吵闹声也消失了,一片静默,只有白纱轻微的脚步声。
迈过石门坎,石门自行关闭了。
整间房一片幽深。
白纱拍了怕手,黑暗里亮起一盏灯:绿色的竹竿上悬挂着一盏发出盈盈绿火的煤油灯。
煤油灯腾空飞起,依稀辨别出整间房靠墙立满了书架。
300平的房子,四面墙,全都是书架,可是这书架上分明摆的不是书。
白纱手持绿火灯,走近了放中间摆放的大乌木桶,从里面捞出了一个木偶娃娃。
她张开嘴,食指和拇指形成钳合之状,探入口中,扯出一团黑影。
黑影从模糊一团逐渐复原,变成了一个男孩的模样,可是他七窍流血,白衣上沾满鲜血,圆滚滚的脑袋被轧扁了。
扁脸上有一枚清晰的轮胎印。
它是吴晓晨的魂魄。
魂魄很生气,他像一个活着的男孩一样上窜下跳,它说:“你是个坏人,你为什么要抓我!我还要见我妈妈呢!”
白纱冷笑:“你老实些,别老在我体内作妖,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魂飞魄散了。”
“这位阿姨,你瞎说什么,你把我送回学校旁边加时班里面,等一会我妈妈就来接我了。”
“或者,你借我用下你手机,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他说完按了下手腕上的电话手表,自言自语:“怎么没电了。”
它见白纱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便径直往门口走:既然这位阿姨不肯送我,也不愿意借我手机,那我自己打车吧。路上有出租车,打个车到我妈妈的店铺,妈妈来付钱也行。
它径直往石门处走,手甫一碰到石门便如同被电击一般,魂魄被弹后了几步。蓦然察觉已浑身无力了。
它想:这门上通电了,电的我都没劲了。这个冷酷的阿姨是绑匪。
它昂然回了头,走到白纱面前,坐了下来,昂着它被轧扁的脸:“阿姨,我跟你说吧,你绑我算是绑错人了,我们家一点钱都没有。甚至还欠了很多钱,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情况,我没爸,我妈把我带大的,你知道的,没爸爸的家庭都很穷。阿姨,你把我放回去,我让我妈给你一串金发晶手串,戴了保管你发大财......”
白纱的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捏起它,用手团了团,恢复成一个掌心般大小的黑雾团。
任凭它一声声:阿姨,绑架犯法,孩子不能考公务员......
白纱把它放入了手里一直持着的木偶里。
这个木偶被注入魂魄后,原本阖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它的样子也变成了一个圆脸男孩的模样。
圆头圆脸,穿着洁白的白色短袖,背着统一的学校书包。
吴晓晨的模样。
一个完整的,未经历过车祸的小学生,吴晓晨。
木偶眨了眨眼睛,他却突然哭了:
“阿姨,你是鬼吗?”
白纱淡淡说了句:“你真的好吵。”然后把木偶放在自己身上,用衣服蹭掉了他脸上的泪水。
吴晓晨吓得忙闭上眼睛:我妈妈说不让用衣服擦眼睛,衣服很脏,会导致眼睛发炎的。
白纱走到靠墙的架子上,把木偶放了上去。
绿色的油灯自己飘忽了过来,白纱擎着油灯下的竹竿去照这满室四面墙的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