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就跌坐在冰凉的地上,眼泪无情地从眼角滑落。阿竹连忙上前要将她扶起来:“夫人,您快起来,地上凉,您还怀着孕!”沈昭宁满脸心疼地擦去阿竹额头上的血迹。“阿竹,怎么办,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我也不想在这继续待了……”沈昭宁眼中神色很似麻木,目不转睛地看着徐鹤卿离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今日之后,沈昭宁再未见过徐鹤卿。这一日沈昭宁支开了所有人,一个人来到医馆找到了刘大夫,让刘大夫给自己配置堕胎药。
沈昭宁倏地鼻尖酸涩,只听见心脏的地方被钝刀子一点点刺穿,疼的她无法呼吸。
她知道再爱都没有用了。
太痛了,痛到快放弃了。
沈昭宁被迫仰着头,柔白的光束落在她眼里,不断渲染,模糊。
沈昭宁缓缓闭上眼皮,感受着徐鹤卿掐住她脖子的手一点点用力,她并没有挣扎,而是缓缓闭上眼睛。
阿竹已经泣不成声,额头也被磕的磨破了皮:“是莜儿姑娘突然发病要掐死夫人!”
“侯爷要怪,就怪奴婢,是奴婢推的莜儿姑娘!求侯爷您饶了夫人,和她没有关系!”
“夫人她是您的妻子,还怀着孩子,您不能这样对她啊……”
沈昭宁意识逐渐飘远,她跟徐鹤卿成婚之时,徐鹤卿发誓此生只娶她一人,爱她一人。
可怎么才五年,这句话就无效了。
世人皆知她沈昭宁是徐鹤卿的妻,可她深爱的人却好像将什么都忘了……
沈昭宁有那么一刹那想哭,可她怎么也哭不出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会苦成这样……
徐鹤卿忽然松开了手,沈昭宁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胸口跌宕起伏着,本能地大口呼吸着空气。
“沈昭宁,本侯看你怀着孩子,便不会动你,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和离,你这种蛇蝎心肠的毒妇不配做本侯夫人。”
徐鹤卿的声音比寒冰还要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去。
沈昭宁狼狈地瘫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是真的累了。
在他打开门的时候,沈昭宁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沈昭宁的语气淡然,看向徐鹤卿的目光清冷,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徐鹤卿,我不想在喜欢你了,放过我可好?”
徐鹤卿的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她,眼神有些怔愣。
沈昭宁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你和林莜儿怎么样我不想管了,我只求你,让我走好吗?孩子我也不要了。”
徐鹤卿头一回这样认真看沈昭宁,试图在她眼中找说谎的痕迹。
很可惜,徐鹤卿并没有找到。
他怒极反笑:“这孩子是本侯的!你就算是死也要给我生下来!”
说完,脚步匆匆离开。
徐鹤卿竟然生出一丝愧疚不安,他甚至不敢再看沈昭宁。
沈昭宁就跌坐在冰凉的地上,眼泪无情地从眼角滑落。
阿竹连忙上前要将她扶起来:“夫人,您快起来,地上凉,您还怀着孕!”
沈昭宁满脸心疼地擦去阿竹额头上的血迹。
“阿竹,怎么办,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我也不想在这继续待了……”
沈昭宁眼中神色很似麻木,目不转睛地看着徐鹤卿离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日之后,沈昭宁再未见过徐鹤卿。
这一日沈昭宁支开了所有人,一个人来到医馆找到了刘大夫,让刘大夫给自己配置堕胎药。
沈昭宁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着刘大夫抓好药,又把熬好药后,将手中的汤药递给沈昭宁。
沈昭宁眼中神色涣散,黯淡无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
这小家伙原本是应该带着所有人的爱意出生的。
可她现在清楚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小家伙生下来注定是受苦的。
她已经够苦了,她的孩子不应该这样。
沈昭宁缓缓闭上眼皮,睫羽止不住的颤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停不下。
泪珠滴落在沈昭宁手背上,手指紧按着小腹,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低头小声道:“对不起孩子,是母亲太自私了。”
“你父亲不喜欢你阿娘,也不会喜欢你,我没办法,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世上受苦。”
沈昭宁接过刘大夫递来的汤药,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只见徐鹤卿铁青着脸,几个跨步就到了她身边。
下一秒,她的手被徐鹤卿死死握着,眼瞳一片猩红:“沈昭宁!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