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房产涉嫌强拆居民自建房。”随意扫了几眼,他又拿出了第二份。“陆氏药业不正当竞争,致使多家药业公司破产,致使其他公司老板跳楼身亡。”念完了开头醒目的标题,他又换了下一份,慵懒而傲慢的姿态,像极了古代批阅奏折的暴君。“陆氏集团董事长陆瑾之贿赂高官,进行权色交易。”陆瑾之轻啧了一声,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放下手中厚厚一沓文件,他懒得再看。高傲地丢了手上的东西,他兴致盎然地
“你在庆幸什么?”男人忽然开口打破了这宁静,他阴翳的双眸探究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温念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就能知晓她的心思。
即使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能在细微的细节里发现蛛丝马迹。
病床上的女孩没想到他居然能看透,既如此,她也不装了。
“庆幸孽种没了。”说罢,她勾起一抹幸灾乐祸,又挑衅意味十足的笑。
那模样,仿佛在说他的孩子只是一个孽种,死了也活该。
下一秒,男人掀起一阵风,眨眼间就来到她身侧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呵,有种你就掐死我啊。”女孩无所畏惧地讥笑道,企图激怒他,刺激他。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以为你死了他们就能相安无事了?”
男人的笑容温柔又危险,眼底温柔又疯狂。
听了他的话,女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看着她的表情,男人满意极了。
“宋亦然知道你怀孕了吧,想带着你私奔,然后把我的孩子打掉。”
他一字一句缓缓地说给她听,似乎在陈述宋亦然的罪行。
“是不是,嗯?”上挑的尾音潜藏着无尽的危险。
他要报复宋亦然,这是她读出的意思。
“没有!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瑾之笑了笑,掐住她喉咙的手转向了她的下巴,轻轻挑起,似情人一般暧昧,但所说的话却是背道而驰。
“宝贝,还在替他隐瞒呢。”陆瑾之歪着头,半眯着眸子打量着她的脸。
这是一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
“他外公那边可是中医世家,他小时候就跟在那老头身边,你说他会不会把脉?”
“他没有碰过我的手,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人呢,他人在哪?”
“你是不是把他杀了?是不是?!”
温念打开了他挑起自己下巴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宝贝啊宝贝,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之前你玩玩躲猫猫的游戏就算了,但这一次你真的过了。”
“他在哪?!我问你他在哪?!”
看着她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模样,陆瑾之心头唯一的心软荡然无存。
“宝贝,你会后悔的。”
留下最后一句话,男人缓缓起身,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陆瑾之你要做什么?!陆瑾之!”
温念掀开了被子要去追他,但门外冲进来的医护和保镖却死死按住了她。
“陆瑾之!”
“陆瑾之你不许去!”
……
病房的医护面对她这样的病人实在头疼,最后得到了陆瑾之的点头,他们给了她一针。
打了一针的温念沉沉睡去,直至第二日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她嘴里还喊着宋亦然的名字,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陆瑾之。
此刻,陆瑾之幽幽看着她,像极了随时准备撕咬猎物的毒蛇,处置犯人的判官。
温念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宋亦然的情况,因为她看到了床头柜上一袋熟悉的东西。
眼中闪过疑惑,震惊、错愕、最后是不知所措和绝望。
陆瑾之的眼睛捕捉得很好,她每一个眼神变换的瞬间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勾起一抹嘲弄又温柔的笑,他拿起那袋文件,慢条斯理地打开,“来,看看我的宝贝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他掀起眼皮,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即缓缓垂下了眼眸,拿出了里面的第一份文件。
“陆氏房产涉嫌强拆居民自建房。”
随意扫了几眼,他又拿出了第二份。
“陆氏药业不正当竞争,致使多家药业公司破产,致使其他公司老板跳楼身亡。”
念完了开头醒目的标题,他又换了下一份,慵懒而傲慢的姿态,像极了古代批阅奏折的暴君。
“陆氏集团董事长陆瑾之贿赂高官,进行权色交易。”
陆瑾之轻啧了一声,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放下手中厚厚一沓文件,他懒得再看。
高傲地丢了手上的东西,他兴致盎然地欣赏起温念的表情来。
只见女孩狠狠攥着被子,摇摇欲坠却又咬着牙挺着脊背,似乎这样就有了能跟他抗衡的底气。
她双眸猩红,满是憎恶地盯着他瞧。
见状,陆瑾之并没有动怒,或是换了别人这样看他,恐怕那人的眼睛早就被挖出来喂狗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只是笑着,笑她的单纯,笑她的天真。
不过呢,也没办法,玫瑰是他温养出来的,现在也该让她看看这个世界的残酷了。
“把衣服换了,十分钟后带你去个地方。”
温念没有反抗,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更没有希望了,她以为能釜底抽薪,结果只是痴人说梦。
陆瑾之的助理拿来了衣服,温念麻木地将衣服套上,然后任由着助理将她带走。
车上,两人一路无言,陆瑾之摇晃着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喝着。
他的眼眸盯着温念,脸上带着几分陶醉,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品尝这酒,还是品尝她的表情。
车子一路向郊外驶去,最后停在了度假山庄。
陆瑾之搂着她,不急不慢地朝着包厢走去。
一路上,她听着别人对她的称呼,她只觉得刺耳恶心。
那一声太太,仿佛魔咒一般,让那段地狱噩梦般的过往点点浮现在她脑海里。
终于,来到了包厢门口,两旁的服务生拉开大门,她的耳边也终于清净了。
但她不会知道,令她更恶心的事才刚刚开始。
包厢门被拉开的那一刻,里面坐着的十余人瞬间起身,赶来迎接她身边的男人,
“各位,不好意思,来晚了。”男人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却丝毫不见愧疚,甚至一如既往的矜贵不可一世。
包厢里的人哈哈打着圆场,任谁都能看出,这里谁说了算。
陆瑾之把温念安排在了主位,他随即坐在了她的左侧,其余人纷纷跟着坐下。
“陆总,这位是?”
在场的人疑惑,没想到她能被男人安排在主位,心中猜测她可能就是传闻中的陆太太。
但眼下他们不敢开口道破,因为谁让这位传闻中的陆太太给他们惹了事呢。
还没搞清楚陆瑾之的态度之前,他们这群人精谁也不敢提太太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