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躺在医馆里,周围的气氛十分凝重。千羿身上骨头断了几处,脑袋上裹着纱布,索性是没有内伤。池羽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都时被撞击的伤口,到了医馆,吐了好几口血,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傅云策是最严重的,已没了意识,身上体无完肤,大夫匆匆来诊断,被打碎裂的骨头都插进了肉里,鲜血止不住的流。大夫满头冒汗,手都在抖,低声道:“这......摄政王恐怕......”池羽幽幽转醒,就瞧见床边坐着江丞相与江夫人。
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所有人都遍体鳞伤。
三人躺在医馆里,周围的气氛十分凝重。
千羿身上骨头断了几处,脑袋上裹着纱布,索性是没有内伤。
池羽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都时被撞击的伤口,到了医馆,吐了好几口血,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傅云策是最严重的,已没了意识,身上体无完肤,大夫匆匆来诊断,被打碎裂的骨头都插进了肉里,鲜血止不住的流。
大夫满头冒汗,手都在抖,低声道:“这......摄政王恐怕......”
池羽幽幽转醒,就瞧见床边坐着江丞相与江夫人。
她怔愣了好久,才忽地激动着要起身:“傅云策呢?他人怎么样了?”
江丞相与江夫人连忙按住她不准她起来:“你不能起身啊,你受伤严重,大夫特意嘱咐不让你动的!”
池羽挣扎无果,眼底涌上焦急的眼泪:“傅云策到底怎么样了?!”
“这……”江丞相与江夫人对视一眼,犹豫着没有说话。
另一个声音却突然响起:“主子至今未醒,大夫说若是明日还未醒过来,就……”
池羽忍着疼痛转过身子,这才看见旁边病床上的千羿。
他的话没说完,但池羽已经听懂。
千羿满脸愧疚,双眼布满血丝,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池羽失魂落魄地跌回病床,双眼失神空洞,低声呢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那个壮汉的一掌没能砍在傅云策身上,恰好那时傅王府的侍卫赶到。
傅岩宣和他的手下几乎是落荒而逃,而在池羽记忆的最后,是傅云策动作轻柔地扶起了她,在她耳边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
其实池羽在看见他因自己给别人跪下的时候,便再也说不出一个怨一个恨了。
那些她不肯相信的话,都在他心甘情愿放下自尊的那一刻无声证明。
一个男人肯为了一个女人给最恨的人下跪,还能为何呢?
池羽掩面哭泣,声音撕心裂肺,听者悲恸。
千羿一拳锤在床上:“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没有注意到被尾随。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主子便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突然,池羽抬起手,在发髻中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她抽了出来,是那支被扔出去的簪子,如今正完好无损的插在她头上。
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江夫人愣了愣:“你们被救时,这支簪子便已经在你头上了......”
一个模糊的画面出现在池羽脑海里。
似乎是在她意识即将沉落之时,傅云策搂着她,低声问:“池羽,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回答了什么?
池羽不记得了。
但不管她当时回答了什么,此刻她看着眼前的这枚簪子,心中只剩下一个答案。
这十几年的陪伴,这十几年的爱恋,这坎坷曲折才互相认清的两颗心,她还能有什么答案?
十五岁刚及笄的池羽,早已在心里默默地许了一个愿望。
她向神明许愿:“吾愿,有一日能嫁给傅云策,与他共度许多个十五年,甚至是一辈子。从前小女不信神明,因为他就是我的神明,但这次,吾愿神明佑小女。”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