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术室中央,却正是他找人找疯了的许知慕!傅泽衍心头一窒。她的长发,本是为他而留。如今,只剩与下巴齐平的长度。似有所感,许知慕抬起眉眼,不见过往深爱,只余恨意。手术灯光暖黄明亮,却照不暖这阴寒的手术室。许知慕挺直脊背,直视他目光:“傅泽衍,你为了吞并许氏,假意和我结婚,为了将我赶走,又诬陷我清白。”“你想利用完我就当垃圾一样扔掉,可我偏要让你前功尽弃,身败名裂,诅咒你不得好死!”
许知慕颤抖着手,捡起那枚平安符。
这是她从天宁寺斋戒七日求来的平安符,保佑人身体康健。
可她既那般恨自己,为何还会一直留着?
许知慕攥着平安符的手不断在发颤,心中疑惑的裂口越来越深。
彷徨间,却看见门外停着一辆车。
她像是想要验证什么一般,快步走去,一把拉开了车门。
衣裙、机票、银行卡……甚至许母给她留的那个包都整齐摆放着。
最上面,摆放着一张死亡证明。
【许知慕,女,24岁……死亡原因: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胃溃疡出血引发颅内出血,经抢救无效死亡。】
许知慕咬住自己的手背,压抑着无声流泪。
谭月本可以出卖她们,但她没有。
她喃喃着:“阿月,你真的恨我吗?”
可这个问题,再没有人能回答。
许知慕握紧手心寒凉的风,转身上车。
朝夜色中驶去,不再回头。
夜风呼啸,只飘来她一句轻语:“阿月,我们下辈子再做朋友吧……”
……
三个小时后,许知慕已经坐上飞往Y国的航班。
落地时,根据许母的安排,果然有位不苟言笑的中年女士前来接机。
医院内,她神情凝重:“知慕小姐,检查结果你也拿到了。骨髓移植,是最快的治愈方法。”
可她要治好这病有什么用?
母亲已死,她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牵挂了。
她抬头,声音沙哑却坚定:“兰姨,不用治了。”
“仪真果然了解你。”兰姨叹息一声,拿出一盒药:“仪真和你都是再生障碍性贫血,这是她生前所吃的药。”
兰姨垂眸:“仪真争分夺秒地工作想早日与你团聚,就只吃药保守治疗。”
许知慕盯着那瓶胶囊,声音发颤:“那为什么,妈妈给我的包里没有……”
“因为她就没想着会回来。”
“你妈妈,吃药的躯体化症状严重,还患上了轻度精神分裂。”
兰姨忽然停顿,一字一句:“这种药吃多了,产生耐药性,可能会诱发精神疾病。”
她话音一落,许知慕手里的药瓶“哐”的一声砸在地上。
许知慕这才明白,妈妈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看她,是为什么……
而她如今哪怕明知会死,也要回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许知慕再忍不住,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
皮肤饥渴症好像再次发作,她却不再想拥抱傅泽衍了。
房间内,只有压抑的哭泣声。
许久,直到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兰姨才再度开口:“知慕,仪真找到了配型,但留给了你。”
……
A市,傅宅。
傅泽衍在走廊踱步,脑海中又浮现听到的悲鸣,心中的不安怎么都压不下去。
听到身后响动,傅泽衍回头看着保镖:“已经半年了,还没找到她?”
他全然未觉自己言语中的急切。
“抱歉,先生。我们在市区找遍了,都没发现太太的踪迹。”
闻言,傅泽衍眼里划过失望。
这时,天空的雨忽然猛烈飞扬起来,像是在哀悼什么。
倏然间,他心口一疼,像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与此同时,手机响了响。
傅泽衍接通。
“傅主任,科室转来一位凝血障碍大出血的病人,情况危急,需要你亲自动手术!”
傅泽衍心一震,顾不得其他,疾步前走:“去医院!”。
十五分钟后。
傅泽衍率先一人进入手术室。
他心慌意乱,消毒器具的声响敲击着他的心。
而手术室中央,却正是他找人找疯了的许知慕!
傅泽衍心头一窒。
她的长发,本是为他而留。
如今,只剩与下巴齐平的长度。
似有所感,许知慕抬起眉眼,不见过往深爱,只余恨意。
手术灯光暖黄明亮,却照不暖这阴寒的手术室。
许知慕挺直脊背,直视他目光:“傅泽衍,你为了吞并许氏,假意和我结婚,为了将我赶走,又诬陷我清白。”
“你想利用完我就当垃圾一样扔掉,可我偏要让你前功尽弃,身败名裂,诅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