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朝夕相处,自己没有给她买过一条裙子,也从没问过她的梦想。回想起苏伊离总是在他眼前笑着的模样,沈渊墨觉得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伸进胸口,心脏一瓣瓣被残忍撕开,痛到窒息。不大的书桌上,散落着很多稿纸。沈渊墨随手拿起一张,发现是苏伊离画的婚纱。之前苏伊离说想去拍婚纱,而自己又是怎么回答她的呢?那一颗脆弱的心,被自己伤了多少回呢?“小离……”沈渊墨靠在那一堆婚纱设计稿上,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的脊髓完好无损,但有轻微的神经损伤,至今站不起来大概率还和你的心理有关。”
白桑瑜——沈渊墨的好友,沈氏私家医院最好的运动神经科医生。
他弹了下手里的检查报告:“虽然说无法恢复到车祸前的水平,但配合理疗和心理复建,你还是有机会站起来的。”
沈渊墨躺在理疗床上一言玛⃙丽⃙不发。
白桑瑜撇了撇嘴,上前处理好设备,然后站在沈渊墨身边开始八卦。
“早八百年就让你来治你不来,现在拖了这么久才来,怎么突然转性了?”
当年车祸来得太突然,沈渊墨一秒从天堂摔到了地狱。
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他心灰意冷地拒绝了好友的提议,做好了和轮椅度过一生的准备。
如果不是苏伊离的离开,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找白桑瑜。
“我要去找小离,坐着轮椅怎么方便?”
白桑瑜楞了下,然后不顾沈渊墨铁青的脸色开始放声大笑。
“小离?你说的是苏伊离吗?”白桑瑜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她在你身边三年你没发现你爱她,等她一走你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沈白两家是世交,沈渊墨真的就要打人了。
不过白桑瑜也没说错,自己的确是一个大傻瓜……
虽然白桑瑜一直在说要循序渐进,但沈渊墨还是坚持了三个小时。
送了白桑瑜出门后,沈渊墨再次拨打了苏伊离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不带任何感情地响起。
沈渊墨竭力忽视心底的失望。
这时,于嫂带着几个佣人搬着一堆东西从二楼下来。
沈渊墨无意中瞥了一眼,发现是苏伊离的东西。
“谁让你们乱动夫人的东西的?”
沈渊墨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楼梯上的人吓得一动不动。
于嫂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跟沈渊墨解释:“少爷,我只是想清洗一下夫人房里的一些东西。”
“洗完后放回原处,每日都要打扫夫人的房间。”沈渊墨挥了挥手,让于嫂下去了。
他心中一动,转着轮椅来到苏伊离的房间前。
结婚三年,苏伊离一直住在客卧,自己从未踏足过她住的地方。
沈渊墨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足了推开门的勇气。
垂下来的窗帘上坠着小贝壳,书架上摆满了婚纱设计的书籍,床头上放着几个手工缝制的娃娃。
沈渊墨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苏伊离自己做的。
他又转到衣柜前,发现苏伊离的衣服少得可怜。
沈渊墨眼眶渐渐热了起来。
三年朝夕相处,自己没有给她买过一条裙子,也从没问过她的梦想。
回想起苏伊离总是在他眼前笑着的模样,沈渊墨觉得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伸进胸口,心脏一瓣瓣被残忍撕开,痛到窒息。
不大的书桌上,散落着很多稿纸。
沈渊墨随手拿起一张,发现是苏伊离画的婚纱。
之前苏伊离说想去拍婚纱,而自己又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那一颗脆弱的心,被自己伤了多少回呢?
“小离……”
沈渊墨靠在那一堆婚纱设计稿上,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