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失踪了,她父亲不仅毫不关心,还在这里为自己的脸面开脱。“你的烂事我不管,我现在问你,商百成在哪!”若不是亲眼所见,余华森根本想不到商盛会是如此暴戾。阴鸷、暴躁、凶狠,甚至是发疯。“在哪?!!!”商盛怒吼,余华森瑟瑟发抖。那个躲在被子下的人,也在瑟瑟发抖。余华森喉头像快被捏碎了一般,喘不上气,“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是,白天我在外岛上见过他。”“外岛哪个地方?”
余伊是在游轮上失踪的。
不是那艘私人游轮,而是景区航线的大游轮。
外岛是景区,旅游胜地,每天接待游客几万人,日落后正是返航高峰。
返航的游轮座无虚席,过道上都站满了人。
大家玩一天都累了,游轮又一起一伏,很容易犯困。
靠岸,楚樱等人被海乘叫醒。
却不见了余伊。
“诶,余伊呢?你们谁见余伊了?”楚樱问周围同事,可大家都摇头。
有几个还没醒,睡得跟死猪一样。
楚聿也睡着了,他很少在旅途中睡得这么沉。
大概今天是真的累了。
楚樱询问海乘,“大姐,我旁边座的人有看到吗?女的,高高瘦瘦,长得很漂亮。”
不是楚樱语言贫瘠,而是余伊的美貌足以让人一眼记住。
但是,游客上百人,海乘不可能见过每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没有留意,”海乘提醒,“她会不会已经下船了?”
楚樱疑惑,余伊不可能不叫她自己走。
但是余伊心情不好,或许是不想被大家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独自走了?
游客已经下了一大半,只剩下他们。
楚聿打余伊电话。
电话通了,但一直没人接。
“你们磨蹭什么?”不知情的余华森在门口喊,“都睡懵了?快点下船,走了。”
楚樱:“余伊不见了。”
余华森心大,“下船了呗。”
看着海乘催促的眼神,楚樱等人只能先下船。
下了船,还是不见余伊。
电话一直没人接。
“余总,你不是说余伊下来了吗?她人呢?”
“我有说吗?”余华森两眼一抹黑,“她不在船上,那就是,下船了呗。”
同样的话,这次余华森说清楚了,他仅仅是在推测。
余华森累到双腿疲软,现在满脑子都是回酒店休息,“那么大个人丢不了,这里她比我们都熟悉,说不定她自己回酒店去了。”
华灯初上的新市,繁华、热闹、和谐、友好,他们没有往任何不好的方面想。
或许,余伊真的只是想自己散散心。
一直到回了酒店,前台特意叫住了楚樱,“楚小姐,这里有一封给您的信。”
“信?”楚樱愣愣的,“谁给我的?”
“不知道,是保安送进来的。”
楚聿也很好奇,“你在新市还有朋友?”
“没有啊,我交友广泛我承认,但我没交过这么神秘的朋友。”
楚聿接过信,掂了掂,里面好像有一个圆盘,很有分量。
“我拆你拆?”
楚樱挥挥手,“你你你。”
“不说我看你隐私了?”
“废话真多,赶紧拆。”
楚聿直接拆了,看到里面的东西,瞳孔骤缩。
“这不是余伊戴手上的玉镯吗?!”楚樱拿起玉镯仔细看。
羊脂白玉,毫无瑕疵,又油又润。
就是余伊那条。
两兄妹四目相对,越对越紧张。
“还有东西,”楚聿谨慎地倒了倒信封,倒出一张名片。
是商盛的名片。
楚樱吓出了一身冷汗。
“赶紧给他打电话!”楚聿当机立断。
楚樱心在抖,手也在抖,照着名片上的号码,输错了三次。
终于,通了。
“余伊不见了。”她焦急万分,连电话那头是不是商盛都不确定。
“喂?喂?……是商总吗?”她再次问。
商盛从大脑空白中反应过来,“什么时候的事?”
楚樱把这段经历复述一遍,不敢遗漏一点。
商盛一路跑到离岛口,小五正在待命,他几乎是咆哮出声,“最快速度到新市码头。”
他以为余伊跟大部队一起走会很安全,终究是他大意了。
三叔多疑,拿捏不准他的软肋,先派姑姑来查探,又让余华森来试探。
姑姑坚信他心里只有温婉,和余伊只是逢场作戏。
而余华森看到的画面,是他们夫妻和睦,闹离婚只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
两个不同的结论反馈到三叔手里,他信哪个?
在返程的路上,商盛后知后觉地理顺了整件事,是他大意了,让三叔一招调虎离山,绑走了余伊。
回到酒店,商盛直奔余华森的房间。
门铃响了一会,余华森依然房门紧闭,商盛烦躁得用力拍门,“开门。”
余华森这才慢慢悠悠出声,“来了来了,着急什么。”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没开灯,余华森只把脑袋探出来,“是阿盛啊,有事明天再说,我都睡了。”
商盛不跟他废话,抬起手,一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往房间里推。
“诶诶诶……”余华森不明所以,“阿盛,你做什么?……”
房间里乌漆麻黑,有股骚味。
床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想也知道被子里藏了人。
商盛不稀罕看到那些肮脏的画面,把余华森推到墙上,厉声质问:“商百成在哪?!”
余华森感受到商盛的力道,知道他在动真格,但依然心存侥幸,“商百成?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他是你家三叔,你自己问他啊。”
商盛加重了力道,“他绑架了你女儿,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嫖?”
“什么?……”余华森如遭雷击。
商盛以为他总算还有点人性,知道担心余伊。
谁知,他下一句却是,“嫖?没有没有……是认识的人,大家都是朋友,比较谈得来而已……”
“阿盛,你可不要到你们阮姨面前瞎胡说啊。”
商盛心寒,替余伊心寒。
他知道余伊还有个弟弟,也知道余华森对这个儿子十分看重。
却不想,余伊能被忽略至此。
人都失踪了,她父亲不仅毫不关心,还在这里为自己的脸面开脱。
“你的烂事我不管,我现在问你,商百成在哪!”
若不是亲眼所见,余华森根本想不到商盛会是如此暴戾。
阴鸷、暴躁、凶狠,甚至是发疯。
“在哪?!!!”
商盛怒吼,余华森瑟瑟发抖。
那个躲在被子下的人,也在瑟瑟发抖。
余华森喉头像快被捏碎了一般,喘不上气,“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是,白天我在外岛上见过他。”
“外岛哪个地方?”
“在一艘私人游轮上,很大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