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踮脚亲了一下他的唇,“你很啰嗦。”察觉到她难得的热情,柯也愣一瞬,猛的收紧手臂,握着她的手,贴着压在柜门上,以十指紧扣的方式。他吻得急蹙,呼吸渐乱,湿漉漉的吻从唇上逐渐落到下巴上,脖子上,锁骨上。环在后面的手,扯开梁青的拉链,扯开她的内衣,并在她光滑的后背游走。白皙的皮肤和起伏的胸膛,让柯也难以自控,拽着她一起倒在沙发上,而后又在缠绵中,滚到地毯上。柯也胸口沁出细汗,握着她的腿环住自己的腰,半
一曲结束,余音绕梁。
柯也站在夜色中,跟梁青的这几年,一页一页翻过去,最终定格在元旦的缠绵之上。
吉他大叔抱着吉他坐在街头长椅得靠背上,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酒,打开递给他:“喝一口,京市太他妈冷了,弹个吉他,手都要废。”
“您不是京市人?”柯也接tຊ过来,仰头灌一口。
他以前不抽烟不喝酒,算得上一个三好青年,跟着梁青,倒是都学会了。
吉他大叔摆手,又接过酒,灌了一大口:“不是,过来探亲,顺便看看京市的风景。”
“您亲人没陪着?”柯也见他一个人,不由得好奇,“京市还挺大,容易丢。”
吉他大叔啐一口,声线高昂:“别提了,我要去这,她要去那,就差打起来了。”
柯也突然羡慕起来,他和父母之间从来没有这种时光。记忆中,他们永远是面目狰狞,血肉模糊。
这时,梁青给他打来电话,说她爸爸不见了,找了很久都没看见。
柯也只能跟这个相谈甚欢的男人告别。
临走的时候,柯也想要加个微信,但对方没同意,只是说了句特别飘渺的话:“有缘自会相见。”
不过是婉转的拒绝,柯也没有强求。
“行,希望还能再听您唱歌。”柯也晃了一下手机,“我得先走了。”
“我有个女儿,如果有缘的话……”
“不了。”柯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那飘渺的缘分,“我的心太小,只能容下梁青一人。”
“那她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办?”吉他大叔问他,“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柯也爽朗的笑着:“孤独终老,未尝不可。凭着那点记忆,足够我度过余生。”
其实心里放着的是一个决定。
吉他大叔晃了一下吉他,跟他挥手告别。他边走边弹,《第一次》的歌声,越来越远。
柯也心里,却越发安定。
走出几米,吉他大叔突然叫住他:“小伙子,等你病好了,来我家住!”
他家在哪都不知道,那翻了一下唾沫的承诺,柯也破天荒的应了一声:“好。”
相互客气一番,他给我梁青打去电话,询问她爸爸的模样。
梁青却说找到了,正在过去的路上,让他早点回酒店休息。
梁正阳在京市呆了三天就走了,据梁青说,他是和朋友过来的,旅游顺带着来看他,在京市的时间,就三天。
回到家,柯也推开房门,发现被清空的书桌上,多了一张标签,上面随意的写着:生命很残酷,也很坚韧。
盯着那行苍劲的字,柯也不禁好奇,梁青爸爸是个怎样的人。
但梁青说,他是个不着边际的中年男孩。
后面的半年,柯也进入紧张的复习,梁青开始做起了家务,并让柯也在学校吃饭,她自己则在舞蹈室吃饭。
那段时间,柯也的病也渐渐好转。
高考出了成绩,他成绩不错,本市前十。
柯也第一时间回了家,推门进去,里面香气扑鼻,梁青第一次做了饭。
不!
是买了一桌外卖。
梁青拿了一瓶白酒出来,给他倒了一杯:“祝贺你榜上有名。”
柯也在桌前坐下,盯着她那双动人的眼眸,笑着一饮而尽。
“你毕业打算去哪?我可以选择你的城市。”柯也最关心梁青的去向,因为她也毕业了。
梁青在他旁边坐下:“你呢?”
“我喜欢京大,那里的游戏专业非常好。”柯也手指握着酒杯,心里变得轻松。
梁青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歪着头说:“我考虑留下?”
那轻飘飘的语气,柯也抬眸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说得那么不真实?”
“你想多了。”梁青给他夹菜。
三杯酒下腹,柯也开始上头。勾住梁青的手指,将她手背唇边吻了一下,然后伏在她肩膀上,“姐姐,我终于长大了。”
梁青定定得看着他的脸:“恭喜你。”
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盈盈一握的腰身近在咫尺,身体的线条分外清晰。
柯也将她手指一根一根勾过来,十指相扣,搂着她的腰身,将脸贴在她的腹部:“我们可以正式交往了吗?”
梁青揉了一下头发,“真是醉得不轻,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别走。”他起身拉住梁青,一把将她按在后面的橱柜上,整张脸埋在她的颈窝,“梁青,你喜欢我吗?”
“柯也,你醉了。”梁青推了他一下。
“叫我阿也。”柯也抵着她额头,热气呼在她脸上,突然有些不开心,“为什么你从来不愿意把我叫得亲密一些?”
梁青拍拍他的后背,“阿也,起来。”
“你喜欢我吗?”柯也整个胸膛贴近她。
梁青踮脚亲了一下他的唇,“你很啰嗦。”
察觉到她难得的热情,柯也愣一瞬,猛的收紧手臂,握着她的手,贴着压在柜门上,以十指紧扣的方式。
他吻得急蹙,呼吸渐乱,湿漉漉的吻从唇上逐渐落到下巴上,脖子上,锁骨上。环在后面的手,扯开梁青的拉链,扯开她的内衣,并在她光滑的后背游走。
白皙的皮肤和起伏的胸膛,让柯也难以自控,拽着她一起倒在沙发上,而后又在缠绵中,滚到地毯上。
柯也胸口沁出细汗,握着她的腿环住自己的腰,半跪着侵入她的身体,虔诚又温柔。
在情欲的欲望中,他伏在梁青耳边低哑的说着情话,诱惑她,纠缠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结束后,梁青伏在他胸口,温热的手指在他腹肌上来回画圈,“这里,我最喜欢”
柯也的手在她后背游走,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指,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别的地方呢?它也很努力。”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红了脸。
“要洗澡吗?”柯也食指将他汗湿的头发勾到耳后,又将人往身前带了一点。
拥抱许久,他起身抱她去洗澡,将她放在浴缸里。水刚放满,梁青拖着他的手腕一拽,整个人摔进水里。
“姐姐,又不累了?”他从水里钻出来,晃了一下头发上的水,反手插开额前的头发。
再次睁眼,梁青靠在浴缸里,目光灼灼。
梁青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柯也,不论以后如何,都要对自己好。”
“嗯?”柯也喝得有点多,现在开始有点晕,湿漉漉的脑袋歪在她肩膀上:“我也会对你好。”
第二天起床,满屋子找不到梁青的身影。仿佛昨日一切都是梦境。
只有书桌的茉莉花下压着一张字条:忘记一切,以后好好生活。
整个屋子里,没了梁青的气息,变得空荡荡的。
他疯了一般跑出去,咬沿着街道一路狂奔,风中再也找不到梁青的味道,人群里也寻不到她的踪影。
他去了火车站,机场,高铁站。
但那里只有密集的人群,还有无尽的孤寂。
他知道,梁青不要他了。
她完成了对容微的承诺,所以,她走了。
回到住的地方,她的气息在屋子里越来越浅。那天,他砸光了所有东西,在封闭的房间里,点了一盆碳。
再醒来是在ICU,他第一个看见的是费粒。
“我很好奇,你死为什么不割腕。”这是费粒的第一句话。
柯也讶异了一瞬,呢喃似的回答她这个没用的问题:“因为怕疼。”
“我以为你是担心割腕留疤,活下来不好见梁青。”费粒任何时候说话都是从容慵懒的样子,这世间一切的困难都困不住她的乐观。
认识两年多,柯也从来没见过她面目狰狞的样子,这大概就是心理医生家的心理素养。
“我不会感激你。”柯也对活着这件事,难以接受。
“为了我唯一的朋友,我决定学心理学。”费粒顾左右而言他。
她成绩不错,学这个着实浪费。
柯也扯了一下嘴角:“为什么救我?”
“因为需要一个实验对象。”她往前两步,声音更加清晰。
柯也闭了眼:“你应该选外科,把我尸体抬走。”
费粒笑了起来:“对着熟人下刀,担心不稳。”
“她走了。”柯也无力的张了张嘴。
“这个世界上找一个人并不难。”费粒说。
“你在说笑话吗?”柯也盯着头顶白色的灯。
费粒提出方案:“报个警,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柯也呵一声:“你真有才!”
“她不爱我。”他重新闭上眼,生如死灰。
“你都没有认真追。”费粒给他分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魅力肯定是差一点。”
“我要怎么追她?”柯也又问。
费粒摊了摊手,“我也没追到过。”
柯也在重症室住了半个月,每天费粒都会来给他读一章小说。那本小说叫《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
渐渐的,柯也似乎从蛤蟆身上找到了希望。
一个月后,他出院,说起这本书,费粒的回答是:“我哥说,学心理学必须看一看,我实在是看不进去。所以给你读一读,一本书有了救人的使命,就多了点看的意义。”
柯也郁闷到翻白眼,但他真的多了点活下去的勇气。
这病一治就是七年。
费粒从一个高中生成为京市最年轻最有名气的心理医生,在最后一次治疗结束后,她说:“你可以去找她了。”
故事中,柯也把最私密缠绵的部分藏了起来,苏茜茜听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