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怜玉就是破坏余伊父母感情的凶手。小三上位成功,还让原配净身出户。这在当年的商圈里很轰动。有人佩服,也有人鄙视。余伊虽然是余家的千金,不过,余华森是创一代,发家在三十岁以后,余伊小时候是吃过苦的。而且,余华森发家没多久就跟阮怜玉搞上了,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余伊只是空有余家千金的头衔,没有过过一天千金小姐的日子。所以,被商家嫌弃,是必然。“你也别推却,这些都是买给你的,”商百惠推了一部分袋子给她,“大嫂叮嘱我提升你的品位,你拿着,我也好有所交待。”
商百惠的房间就在隔壁,豪华商务双套房,一样的格局,她睡的那间卧室正好与他们的书房相连。
一墙之隔。
隔音措施有,但夜深人静,仍旧避免不了隔墙有耳。
商百惠正是听到了切切实实的声音才来敲门的。
那声音,不和善。
商盛颧骨带伤,眼睛里全是血丝,隐约还能看出睫毛是湿的,周身萦绕着不可忤逆的气场,令人感到森寒。
看来,这场争执不小。
商百惠回房就给丈夫打了一通电话,“他们夫妻恩爱是演的,演也演不好,私下里闹得厉害。”
“温婉明天能到吗?”
“将来万一他有出头之日,也能念着我成全他的好。”
“行啦,早点睡,爱你。”
这边房间,书房的门被反锁,商盛进不去了。
他扯了扯浴袍衣襟,只能再去冲冷水澡。
商百惠绝不做无意义的事,他是这里的长租客,房间里住了什么人,平时有什么举动,有人会告诉商百惠。
让对方的眼线进来,他想放出去的消息就能放出去。
却也成了禁锢自己的枷锁。
恨的不能恨。
爱的,不能爱。
……
隔天,商盛出门。
余伊听到外面开门关门的声音,确定人走了,才出来。
她今天有任务,要陪商百惠逛街购物。
商百惠买东西不仅仅是自用,还用来送礼。
官圈太太的,商圈太太的,这些人脉要维系好,少不了投其所好。
“东西可不是乱送的,要送到别人心坎里,要送别人买不到的,还要彰显自身的体面。别人买不到的,你能买到,会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
“这些,你妈没教过你?”
余伊没接话。
商百惠正在试戴一条南红手链,保山料,极品级。
余光斜瞄一眼,她冷哼,“呵呵,差点忘了,阮怜玉不是你亲妈,而且,她本身就是个low货。”
阮怜玉就是破坏余伊父母感情的凶手。
小三上位成功,还让原配净身出户。
这在当年的商圈里很轰动。
有人佩服,也有人鄙视。
余伊虽然是余家的千金,不过,余华森是创一代,发家在三十岁以后,余伊小时候是吃过苦的。
而且,余华森发家没多久就跟阮怜玉搞上了,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余伊只是空有余家千金的头衔,没有过过一天千金小姐的日子。
所以,被商家嫌弃,是必然。
“你也别推却,这些都是买给你的,”商百惠推了一部分袋子给她,“大嫂叮嘱我提升你的品位,你拿着,我也好有所交待。”
话都到这份上了,余伊没有拒绝,“谢谢姑姑。”
“一个人的品位哪是说提升就提升的,要长期培养,还要金钱堆砌,缺一不可,那些权贵圈的公子千金,都是从小耳濡目染的。”
余伊淡笑,没有回应。
商百惠默叹一口气,这样软性子的侄媳妇,她觉得无趣。
“孙太太,逛很久了吗?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位年轻靓丽的小姐挥着手,朝这里小跑来。
她长相明艳,气质高贵,小跑起来也不失优雅。
厉害的是,她右手拎着爱马仕蓝色鳄鱼皮的铂金包,左手腕戴着江诗丹顿伊灵女神的表。
一手一套房。
“昕月,慢点慢点,不着急,”商百惠亲自起身迎接,“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条南红手串,你眼光好。”
黄昕月走近,顺手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余伊,“辛苦。”
她以为,余伊是跟班。
商百惠暗笑,给她们介绍,“余伊,这位是新市市长的女儿,黄昕月。”
“昕月,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阿盛在京城的妻子是谁么,喏,就是她,余伊。”
黄昕月一怔,伸手把塞给余伊的袋子拿了回来。
“商太太?”
“你好,黄小姐。”
握手的时候,余伊在黄昕月的指尖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
坚硬的美甲片掐进她的掌心,痛得她差点失态。
“商太太伪装技术一流,我还以为是孙太太的陪街助理,失敬。”
皮笑,肉也笑,讽刺得十分自然。
余伊知道,她就是姑姑口中所说的权贵千金。
女人的第六感提示,她和商盛有一腿。-
逛到一家内衣店,黄昕月凑到商百惠耳边偷摸地说了一句话。
商百惠笑颜尽展,扭着腰肢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黄昕月披了一件真丝睡裙,里面是店员推荐的水晶杯套装。
往试衣镜面前一站,圆臀,细腰,硕大的丰满呼之欲出。
商盛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一进来,马上转身。
“商盛,”黄昕月叫住他,“好看吗?”
商盛和余伊正好面对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余伊正喝水,见状,一抬下巴,跟他开玩笑,“问你呢,好看吗?”
商盛浓眉紧蹙,深邃的双眸填满了尴尬。
他从容迈步,一手插袋,一手去拿余伊手里的水杯。
水杯上有余伊的唇印,他没转,就着喝水。
喉结滚动,一道水痕从嘴角溢出,延着下颌骨顺滑而下,一醋溜钻进了衬衫领子里。
那姿势,说不出来的性感。
“商盛,你看看嘛,又不是没看过。”当着余伊的面,黄昕月故意说。
余伊瞬间敛起了笑容,抿唇,自以为不可察地微微抖动。
她承认自己演技差,开不起这种玩笑。
“问你呢,好看吗?”
一样的话,语气全然不同,她内心的悲痛全写在脸上,双眼立刻就红了。
商盛放下水杯,弯下腰,牵住她的手。
她用力挣扎。
他更用力握住。
上流圈里多的是荒唐的公子哥,但商盛的名声向来很好。
不碰烟酒,不赌不嫖,不搞风月,他从一而终地深爱着他的初恋。
即使迫于无奈接受了商业联姻,依然对初恋念念不忘。
这样风度翩翩又深情专一的贵公子,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郎。
妻子异地管不上,没有名分的初恋管不着,他就跟自由身一样。
他在床上需求大,花样多。
他说他是无师自通。
谁信?
久久等不到回头的黄昕月觉得没面子,闷声道:“果然太太在就一样了,上次在泳池派对我穿得比这更清凉,也没见你回避,现在当着太太的面,看都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