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知端着双臂,冷眼睨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柳甜,看着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脑中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医生的话。不过片刻,他马上就把那些医嘱抛到了脑后,用点苦肉计,换来叶氏股份,那不是合算得很吗!柳甜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往后退,直到她的后背感受到一片冰凉,突然的冷意让她打起了些精神,后背也不复刚才那样粘腻。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她按在地上的双手像按在钉子上一样被扎得千疮百孔,在他的面前她
柳甜顿了顿,嗓子的不适迫使她发出的声音小得可怜,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异常艰难。
但她还是努力地放大声音,一字一顿地道:“你们的股份爷爷有权利更改,但是这份协议我还没有签字,我有权利……”不签。
柳甜的话还没说完,餐厅的大门从外拉开,叶秋知欣长挺拔的身影,夹带着暑期雨后独有的闷热气息席卷而来。
男人脸色阴沉,像有熊熊的怒火在他胸腔燃烧,他走进的每一步都像烙铁烫在了她的心上,抬起的脚步撕扯掉结痂,痛得她血肉模糊。
柳甜眼看着叶秋知举起双手,在胸前拍了三下,从前,她是多么痴迷那双手。
叶秋知完美的长在了她的审美上,长相,身材,甚至是一双手,都足矣让她神魂颠倒。
叶秋知放下手,森然的眼神看向柳甜,仿佛有着无尽的恨意。
他逼近她,“恭喜我们叶氏集团又有一位新晋的股东了。”
叶秋知拉着柳甜的手腕,稍微用力,就把她扯到了怀里。
他坚硬的胸肌撞得柳甜鼻子发酸,眼泪差点就要流下来。
叶秋知带着三分散漫对着叶老爷子说:“爷爷,股权全部从我这边走,您让李叔重新拟定一份股权转让书吧,我自己的老婆当然要从我这划。我带我们的新股东去开个会,给她讲讲公司情况,您不介意吧!”
一瞬间,柳甜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叶秋知的小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她一米七的身高,脚掌竟有些碰不到地面。
这个浑蛋他在夹着她走!
“混账!你给我回来!不孝孙!”
叶老爷子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了叶秋知的脚步里。
“慢点,我肚子疼。”
盛怒中的叶秋知显然听不到柳甜猫叫一般的声音,当他松开手,把柳甜丢在他房间地上的时候,她早已疼出一身冷汗。
好在房间的地毯还算厚实,这一下摔下来,她没受到更多实质性的伤害。
多可笑,刚才小兰扶着她从这里走到餐厅,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现在她从餐厅回到这里,可能连十分钟都没到。
叶秋知端着双臂,冷眼睨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柳甜,看着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脑中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医生的话。
不过片刻,他马上就把那些医嘱抛到了脑后,用点苦肉计,换来叶氏股份,那不是合算得很吗!
柳甜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往后退,直到她的后背感受到一片冰凉,突然的冷意让她打起了些精神,后背也不复刚才那样粘腻。
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她按在地上的双手像按在钉子上一样被扎得千疮百孔,在他的面前她总是这样狼狈。
柳甜的双手扒着墙壁,用后背借力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她暗自苦笑,身体可能是真的不行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只不过一个动作,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憋着口气,咬着下唇,不卑不亢地和男人对视,这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她自认为没有一点对不起他,可是他却把她当成仇人一样对待。
都说总有人笨到擦干眼泪然后接着喜欢一个人。
她就是那个笨蛋吧,但是她不想再笨下去了啊!
“我的新股东,你要快点养好身体,才能背靠叶家作威作福啊!”
柳甜听到叶秋知讽刺的话,莫名的有些想笑,要不要这么讥讽她啊。
她的身体不好是因为谁!
她在产后受尽身体和心里的折磨他叶秋知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柳甜的鼻头一阵阵发酸,她不懂,他明明就不在乎那些股份,那为什么还要这样针对她。
她靠着墙壁站得笔直,只要她在熬一熬,就能等到叶秋知离开,就不用再听他的冷言冷语。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抗压能力提高了不少,最起码不会因为这点言语攻击就想流眼泪了。
柳甜把视线转向一旁,不再看他,她希望她的沉默能让叶秋知觉得没趣,然后快点离开。
叶秋知讥讽的表情僵在脸上,面上瞬间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被无视了。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变得更加冷寂,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被柳甜无视,这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头。
真是长本事了。
“说话!”
他深棕色的瞳孔里窜动着火苗,低吼着命令道。
头顶的水晶吊灯把叶秋知的影子都拉得狰狞可怖,像只怪兽一样映在柳甜站立的墙边,随时都能把她吞噬。
柳甜被叶秋知突然的大声吓得瑟缩了一下,她能说什么,说什么他也不会听!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墙边,垂眸看着地毯上的线圈,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叶秋知怒了,这个小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摆出这种姿态来让他知道她的沾沾自喜。
“行,默认了是吧,承认你嫁到叶家来就是有所图,一手烂牌被你打的直接打胡牌了,很好!”
他指节分明的大手轻松地捏住了柳甜的下颚,强迫她的视线直视着他。
他的声音由低而高,把自己的失望一字一句地说给柳甜听。
就在前几天,他看见她的离婚协议书上写着女方净身出户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误会了她。
他想是不是柳甜还是曾经那个把淡淡的喜欢分享给他的乖巧女孩。
他想他可以不介意他们那场卑鄙的结合,负起丈夫的责任,给柳甜和孩子一个家,毕竟他是男人。
他为她做的改变现在看来都是一场笑话,她根本不配。
柳甜没有说话,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叶秋知的力气很大,捏得她下颚随时都要脱臼的感觉,她开始觉得难过了。
叶秋知咬着后槽牙,冷冽的眼神久久的睨着还在强撑的女人,“你可能没想明白,叶氏10%的股份,和我们离婚你能平分到的家产,不值一提。怎么样,是不是打错算盘了,不过你没机会了,我会和你离婚,股份算是给你生孩子的报酬,其余的,你不会从我这里再拿到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