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手机震动声，是霍姐扣在会议桌上的手机发出的动静，她不耐烦地翻转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刚刚还僵硬沉重的面部表情，在看到手机屏幕时，有明显的讶异。霍姐叫住正欲散会离开的Lisa：“Lisa，麻烦您稍等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电话，之后在众人面前接起电话。会议室又重新陷入安静，只剩霍姐偶尔脱口而出的逢迎之辞，通话不过维持两三分钟，应当是对方已经讲完重点，霍姐放下电话时，脸上已换做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
周一力泉市场部会议室。
Lisa：“我看了你们一组最新提报的方案，我个人意见是有待商榷。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一般。我不知道你们放弃之前的方案是不是仅仅出于对方的拒绝，如果是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对你们的能力打个问号。”
霍姐：“Lisa，您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深入分析对方拒绝的原因。但我们认为，新的方案在可行性和实用性上都有所提升，我相信能够满足市场的需求。”
Lisa：“可行性和实用性？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随便改头换面的旧方案，和以前同类型的场景，有何不同？你们有没有真正站在产品立场和消费者角度去思考问题？”
会议室的门紧紧关着，隔绝了外面过道上偶尔急促走动的脚步声。会议室内更是只剩一片沉静，在座的人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注意被迁怒。
肖一云眼神停在对面窗户上，这时恰巧阳光透过百叶窗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安静的室内再次被Lisa打破，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tຊ情，连愠怒都找不到分毫，她开口道：“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希望在明天的会议上，能看到一个全新的、有深度的方案。现在，你们可以去工作了。”
“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是霍姐扣在会议桌上的手机发出的动静，她不耐烦地翻转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刚刚还僵硬沉重的面部表情，在看到手机屏幕时，有明显的讶异。
霍姐叫住正欲散会离开的Lisa：“Lisa，麻烦您稍等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电话，之后在众人面前接起电话。
会议室又重新陷入安静，只剩霍姐偶尔脱口而出的逢迎之辞，通话不过维持两三分钟，应当是对方已经讲完重点，霍姐放下电话时，脸上已换做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
霍姐：“Lisa，刚刚接到Nina电话，她同意和我们签新品推广合同了，具体推进细节，我稍晚和您汇报。”
Lisa：“好，不必再浪费时间听一些有的没的，挺好的。”
霍姐：“我一直都在努力游说Nina，只是没有十足把握前，不敢在会上说。”
听到霍姐的消息，全会议室都松一口气，这下不用再加班想方案，还时刻提心吊胆想出的方案会不会又惹得Lisa在会上的一通批评。
与众人一致的表情不同，陈巧明显的在无人注意处瘪嘴，向着空气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别人不知道，可她很清楚，Nina能答应公司的方案，和霍姐没有多大关系。第一次是她和霍姐、肖一云一起去Nina家，当时对方的态度很坚决，不像是会突然转变的样子。第二次也就是上周五，肖一云再次去拜访Nina后，从肖一云的只言片语感受到，应该是往积极的方向发展。
现在霍姐一副居功至伟的样子，明显就是把所有功劳揽于一身，她就是吃定肖一云是个翻不起风浪的实习生罢了。陈巧心里为肖一云鸣不平，她转眼去看旁边的肖一云，她的情绪倒是没有多大变化，脸上笑意分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Lisa的行事作风是效率至上，既然本次会议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也不必大家再坐在一起浪费时间。她率先走出会议室，她走后，其余的人自然都该干嘛干嘛去。
人都散得差不多，只剩下肖一云、陈巧以及霍姐，肖一云和陈巧作为实习生，约定俗成的每次会后收拾会议室相关工作都由她俩来做。霍姐叫住肖一云，也没在意陈巧还在一旁，她语气不明的道：“做得不错，再接再厉。”
肖一云放下正在收拾散落的纸张，微笑回道：“谢谢霍姐，都是我份内之事。”
霍姐：“对了，这个项目，后续你一直跟着我吧……陈巧，你也一起。”
说完大步离开，她的背影，十足的骄傲，有蔑视众人的姿态，仿佛刚刚夸奖她做得不错的另有其人。
看霍姐的背影走远，陈巧凑近肖一云，耳语道：“她真不地道，明明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她可好，大言不惭居功就算了，会上连带着提你一句都没有，这格局，也就一辈子当个组长吧。”
肖一云回想会上霍姐接完电话后的言语，内心里说没有不平是假话，不过她能及时说服自己。自己的最终目的就是促成Nina和公司的合作，做这件事前，不论成与不成，都没指望功劳能落在自己头上。
想到这些，她稍微释然，用同样低的声音对陈巧说：“霍姐耶，她可是霍姐。好处能落在别人头上就怪了，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为人。”
陈巧猛猛点头：“那确实，她在这方面的修为就是这个。”说完竖起左手大拇指。
“走了走了，不管怎么说，一组的日子能暂时好过几天。”肖一云收好手上的一叠资料，和陈巧一同回工位。
午休时间，肖一云再三思考后决定给Nina去一个电话，感谢她的决定，在心中简单打了腹稿，拨通电话。
肖一云：“喂，Nina，我是力泉公司的肖一云，就是上周五过来找你那个。”
Nina：“我知道。你上次来没留电话给我，我只好给你们组长打电话。”
肖一云微微一愣，原来是这样，自己怎么这么大意，临走连电话都没留一个。她略有些自责道：“你看我，整天粗心大意的，真的太谢谢你，能联系我们。”
Nina：“希望没有太晚。”
肖一云：“不晚不晚，刚刚好。”
Nina：“我和你们组长说了，希望全程你来和我对接。”
短短的一通电话，这是肖一云第二次走神。原来是Nina要求，自己才有机会跟这个项目，不知道出于霍姐的本心，会不会卸磨杀驴，直接把她踢出这个项目组。
察觉到自己长久没有回话，再不回应就不礼貌，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依旧用充满笑意的声音道：“我保证好好做的。”
Nina好像是在电话那头轻笑，不过经过电波的传播后，不甚明显的笑意有些让人听得不真切。
Nina：“不打扰你了，保持联系。”
肖一云：“好的，拜拜。”
接完Nina的电话后，肖一云的情绪有些受影响，会上霍姐的做法让她充其量以为她就是想邀功，自己和她地位悬殊，没有一争的必要。
而和Nina通完话后，她除了有些委屈外还多了无力感，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这间办公室的尽头。不管自己多努力，好像没有人能看到，只要事情得以解决，是你是他对上层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她苦笑，被忽略努力，自己不是应该习以为常吗，从小到现在，好像没有人看到过她的努力。
临近下班，肖一云难得的接到室友郑颖的电话，她们估计一学期下来没有学校的正事是一通电话也不会联系的。自从上次在校外的酒店电梯间偶遇后，起初是肖一云为了避免尴尬，尽量在宿舍避开她，后来或许是郑颖实在太忙，回宿舍的时间更少，她俩至今没有说上话。
郑颖：“喂，肖一云。下班了吧。”
肖一云：“还有一会儿，有事吗？”
郑颖：“是这样的，大四都开学一阵子了，别人宿舍三五天的都聚一聚，我们宿舍好像之前都没怎么聚过。最后一年，大家只会越来越忙，我想着趁现在，刚开学不久，我们宿舍聚一聚。”
肖一云不知道郑颖今天是抽什么风，她们宿舍四人大学开学时聚过一次，后来发现确实玩不到一起，也就没有人站出来组织宿舍范围内的聚会。
肖一云：“是有什么事吗？这么突然？”
郑颖没有做出惹肖一云不快的事时，肖一云大多时间对她是礼貌且疏离的。
郑颖：“咳，你这话说得，都是同个宿舍的，非得有事才能约吗。你放心，真没什么事。”
肖一云半信半疑的问：“都有谁？”
郑颖见肖一云态度软化，说：“就我们几个呗，李晓琦说你去她就去，张平平说你们都去她就去，现在就等你答应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肖一云再把自己端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开口道：“行吧，那你把地址发我，我下班儿就过去。”
郑颖：“好嘞。”
挂完电话，不多时，郑颖便发了一个定位在宿舍群聊里。这个群也是之前开学时候建立的，后来大家都不在里面发言。看群里上一条消息，还是在大三上学期，班里统计参加活动名单的转发消息。
紧接着是李晓琦的私聊信息：“她也给你打电话了？”
肖一云回复道：“嗯，刚刚给我说的。”
李晓琦：“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你答应了？”
肖一云：“她说你们都看我的态度，把我架那儿了，我能不答应吗？”
李晓琦：“反常。”
肖一云：“和平平说，到时候到门口等一会儿，我们一起进去，她真耍什么心眼，我们三个人也不怕。”
李晓琦觉得她说得在理，和肖一云说完后赶紧给还在学校图书馆的张平平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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