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凌守在她身旁,两个人没有只字片语,就这么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临到最后,叶筝才轻声说:“裴子凌,有你为友,我很……高兴!”随后,一切都停滞了,连同着她的生命一起,终结!两日后。在大晋军队的注目下,西昭城门缓缓打来,无数将士从中走出,列成两排。冷临川勒停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只见他们全体穿着白衣,头上系着白条。与此同时,裴子凌一袭白衫缓缓走了出来。
不知为何,冷临川迎着她的目光,竟有一瞬间的想要闪避。
但只是一瞬,很快冷临川就恢复了平常的淡漠:“同我回去。”
闻言,叶筝觉得有些可笑:“回去?作为大晋的罪人吗?”
说着,她握紧手中剑直指冷临川:“如今我为西昭效力,如你所说我叶家背叛大晋,是乱臣贼子了,你可满意?”
冷临川眉头皱的极深:“叶筝,你别任性!”
叶筝没什么好说的,或者说从上京城那一剑开始,她和冷临川就已经落定了结局!
“冷临川,要战,便战!”
随着她话落,一场大战随之打响,
战鼓声,刀剑铮鸣声响彻平原。
等一切落幕,已是半个月后之事!
叶筝输了!
西昭城内。
裴子凌看着一盆一盆从内室端出来的血水,脸色难看。
想到射穿叶筝心口的那一箭,他对冷临川的冷意便越来越深!
这时,太医从内走出来。
裴子凌慌忙上前:“她怎么样?!”
太医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旧伤成疾,本就命悬一线,如今这一箭,算是彻底断了生机。”
“三皇子,您有什么想同她说的,便进去吧。”
闻言,裴子凌只觉得脑海轰然一下,徒留空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只见叶筝躺在床榻上,面色雪白。
“你……”
闻声,叶筝颤颤巍巍的张开眼,瞧着裴子凌复杂的眼眸,她强撑起抹笑。
“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别胡说,我……”
说到这儿,裴子凌喉间一哽,他还能怎么样呢?
纵使身为皇子,却也不能同天去斗。
叶筝懂他的沉默,紧攥着拳,撑着最后一口气劝:“等我死了,便把我交给冷临川吧。这般最起码能保下西昭。”
裴子凌说不出拒接的话,比起叶筝一人,西昭的存亡的确更重要!
叶筝离开那日,天气格外晴朗。
裴子凌守在她身旁,两个人没有只字片语,就这么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
临到最后,叶筝才轻声说:“裴子凌,有你为友,我很……高兴!”
随后,一切都停滞了,连同着她的生命一起,终结!
两日后。
在大晋军队的注目下,西昭城门缓缓打来,无数将士从中走出,列成两排。
冷临川勒停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只见他们全体穿着白衣,头上系着白条。
与此同时,裴子凌一袭白衫缓缓走了出来。
他沙哑着嗓子质问:“西昭从未进犯大晋一分一毫,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冷临川对此不屑一顾:“我来,只想带回大晋朝廷重犯叶筝。”
“朝廷重犯?”裴子凌冷嘲勾唇,讽刺至极,“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冷临川听出了他的讽刺,目色变得凌厉:“你若不交叶筝,本君直接踏平西昭!”
两人沉默的对视良久。
最后,裴子凌折回城中。
等他再出来时,城门内传出哀乐。
尘沙飞扬,声声透着凄凉。
冷临川抬头望去,只见十几个人高举白幡,抬着一口黑棺走了出来。
看到黑棺的一刻,他心慌了一下。
冷临川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心头漫上莫名的急躁:“你这是什么意思?叶筝呢?”
裴子凌将黑棺置于两军中间,声音凄冷:“她就在这。”
冷临川视线落在那黑棺纸上,随后抬手缓缓揭开黑棺。
棺材里,叶筝静静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悲凉的号角,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他耳边传来裴子凌的一声高喝:“恭送叶将军魂归故土!”
冷临川抬眼望去,下一秒,只见西昭十几万大军单膝跪地,齐声高喊:
“恭送叶将军魂归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