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人吩咐道:“从今天起,你们留在这,直到太太生下孩子,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佣人们全部战战兢兢应下。顾烨深深看了一眼江沐歌,她消瘦了不少,眉目间再也找不到记忆中的张扬与高傲。她像一只木偶,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也不看他。他心里闷得发慌,张了张嘴,语气终于放软了几分:“我要去Y国出差几个月,孩子出生之前,我会回来。”江沐歌依旧静静坐在那里,静如木雕,视他如无物。
手心里十几颗药片,大小不一,颜色各异。
江沐歌看了一眼面色慌张的刘医生,心中明了。
她没有辩驳的必要,只极为轻淡的开口:“打胎药。”
刘医生不肯给她打胎药,她只能将别墅里所有的药搜集起来,混在一起吃。
顾烨双拳紧握,额角青筋暴起:“江沐歌,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生下我的孩子都不愿意,你又骗我?”
江沐歌听着,如今心里荒芜一片,只剩了疲惫与厌倦。
她痴痴一笑,听着极为心酸:“是啊,你也知道,我爱了你这么多年……”
“你不爱我,现在更是厌恶我唾弃我作践我,顾烨,我也是人,是会累的。自欺欺人这些年,还不够吗?”
“就算现在柳烟的孩子没了,将来你身边也会有李烟、王烟争先恐后的涌上来,有的是人想给你生!唯独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他......”
“砰——!”
话还没说完,顾烨猛地踹翻了房间里的椅子,打断了她的话。
他伸手拍掉江沐歌手中的药,脚大力碾压散落满地的药片,直至成为粉末。
“江沐歌,我告诉你!你既然要骗我,就乖乖骗我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顾烨脸色铁青,明明来时积压的怒意,在这一刻突然化为惶恐。
江沐歌明明就站在这儿,这一刻却像要消失一般。
她明明就被他困在这别墅中,却怎么感觉她下一刻就会要离开他。
顾烨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人吩咐道:“从今天起,你们留在这,直到太太生下孩子,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佣人们全部战战兢兢应下。
顾烨深深看了一眼江沐歌,她消瘦了不少,眉目间再也找不到记忆中的张扬与高傲。
她像一只木偶,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也不看他。
他心里闷得发慌,张了张嘴,语气终于放软了几分:“我要去Y国出差几个月,孩子出生之前,我会回来。”
江沐歌依旧静静坐在那里,静如木雕,视他如无物。
顾烨忽然觉得气氛压抑得让他几乎难以喘息,不再说什么,沉着脸离开了别墅。
刘医生面色为难道:“太太,顾总要我每天如实汇报你的情况,我实在不敢瞒他,太太您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以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千万别再想不开了!”
江沐歌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怪刘医生给顾烨告密,这刘医生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她的病情,只有沈濯知道。
也许,这就是命。
是这孩子不肯认命,想来这世界看看。
既然这样,她就尽力一搏。
从春天到夏天,又生生熬到秋天。
江沐歌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顾烨出国半年,终于传来回国的消息。
这天,江沐歌躺在床上,从窗户看了一眼天上南飞的鸟儿,端起药喝了下去。
她乌黑的长发中已经夹杂了好些白发,明明才不到三十,却好像已经老了。
没多久,她肚子开始剧痛。
这孩子还没到月份,可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要让孩子活,只能将孩子早产下来,这是唯一的生路。
她强忍着痛,吩咐王妈:“快!喊人送我去医院!”
王妈慌忙点头,赶紧跑出去叫人。
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江沐歌痛到几乎无法去思考。
可王妈去了许久,始终没有回来!
江沐歌强撑着,一次次痛得晕死过去,又醒过来。
到了深夜,一身狼狈的王妈哭着跑了回来:“小姐,柳烟将别墅的人都调走了,还把我关在了杂物间,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我们没有手机,我又不会开车,隔壁的邻居正好不在,这可怎么办啊!”
江沐歌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笑,这柳烟,是想让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