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朱砂泪的作用比以往大得多,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尖锐的刺痛。只一会虞颐就冷汗密布,连手都在发颤。她为什么不想把莫英带在身边就是这个原因,——她只有不到三年的时间了。即使带着莫英,三年后她也不过十五,十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还不如跟着厉不惑,至少这仗打着打着,兴许能记起来中途给她许个好人家。想完,虞颐才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她竟然替他人操心起来了。只是莫英看起来太乖了,比架着烤的山鸡还要听话。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嘴里脆生生的喊着“姐姐”,满心满身的对你倾注着信任。
这次朱砂泪的作用比以往大得多,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尖锐的刺痛。
只一会虞颐就冷汗密布,连手都在发颤。
她为什么不想把莫英带在身边就是这个原因,——她只有不到三年的时间了。
即使带着莫英,三年后她也不过十五,十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还不如跟着厉不惑,至少这仗打着打着,兴许能记起来中途给她许个好人家。
想完,虞颐才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她竟然替他人操心起来了。
只是莫英看起来太乖了,比架着烤的山鸡还要听话。
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嘴里脆生生的喊着“姐姐”,满心满身的对你倾注着信任。
无论是哪个,虞颐这一辈子都没有过。
这么美好的东西,虞颐捧在手里都怕碎了。
只可惜,她向来都享受不了太好的东西。
那边迟停云得了莫英求助的眼神,清嗓开口:“阿安,既然那厉不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就把小丫头带着呗,一路上还有个伴。”
虞颐强打起精神,语调平缓:“那这个伴给你你要不要?”
“唔。”迟停云一本正经的在考虑,“这么小美人给我我肯定要。”
“小丫头,你还要报仇吗?”他转而问着莫英。
突然被点名的莫英,猛地抬起了头,不知所措。
“问她做什么。”虞颐捏着拳分散着痛意,“就算她不愿意,厉不惑肯放她走?”
“也是。”迟停云点头,“那霍惊慕是怎么肯放你走的呢?”
这话锋转得猝不及防,就连虞颐也空白了一瞬:“什么?”
莫英也怔住了,眼睛圆滚滚的在二人来回晃动。
“南风剑,飞云踏雪步,这可是霍惊慕的绝不外传。”迟停云看着虞颐,“他怎么舍得让你出来?”
他上次见到南风剑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回了西楚一查,才知道这玩意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这么精贵的剑,霍惊慕怎么舍得给一个暗卫?
可是虞颐久久没有说话,她的思绪飘得远了。
过了好一会状似无意的开口:“原来这么珍贵吗?我不知道。”
撒谎。
迟停云上扬的嘴角和闪烁的眼睛,明晃晃的写着这两个字。
他心道:迟早有一天,他要这个人亲口,一字不差的把真相说出来。
可是虞颐没有察觉,腹部陡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让脑子顿时一空。
她忍不住微微弯了身子,企图让燥郁的朱砂泪消停一些,但都无事于补。
这时,后背盖上了一只手掌,源源不断的暖流从掌心汇入虞颐的四肢百脉。
霎时间,体内肆虐的痛楚被一一抚平,乖顺的不再闹腾。
耳边传来迟停云的声音:“吐息,归纳。”
虞颐也不客气,就着他输送的真气开始运功。
迟停云一改平常漫不经心的表情,脸上的严肃让莫英感到紧张。
刚刚虞颐只是躬了一下身,迟停云却像是如临大敌,坐过去的速度眼睛完全捕捉不到。
看着他越来越凝重的神情,莫英也不由地提起了心。
迟停云搭在虞颐背上的手竟有些颤抖,他一直以为是手下的人在颤。
直到他放下手,才发现发抖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