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多久,周翌泽的声音嘶哑到几乎无法辨认:“温杳,是我比不过你。”“我一直希望你能在我面前放下包袱,我一直希望你能给我一点在乎我的反应,哪怕一点都好。可是你没有,不管有多痛你都能忍着不出声,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都能当做没看见。”“就像是今天一样,你都能狠得下心赴死,也不愿意说你恨我怨我。为什么呢?因为在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可以原谅的人,谁要是对你犯了错,那就是直接死刑,你会用最狠心的方式离开。”就像之前一样,周翌泽想听一句她口中的爱,想看见她对自己的在乎,难于上青天。
话音落地,周翌泽只觉得这道口子像是割裂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怎么会这么痛?
他试想过很多场景,可是从来没想过温杳会用死来威胁自己。
温杳不吃饭不喝水自己都能强迫她灌进去,可是死呢?
一个人要是想死,有起码上千种的死法。
周翌泽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温杳手上的裂开的伤口,心脏抽痛。
他不能让温杳死,他更无法接受温杳死。
周翌泽不明白,温杳都察觉不到痛吗?
伤口被她自己撕裂成这样,鲜血不停的流出,为什么她还能笑的出来呢?
他莫名想到了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温杳也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呢?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感受到痛的感官吗?
下一秒,温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去工作吧,下一次你来看我,我会把于决给我上的针线全都剪开,连带着我的大动脉一起剪开。”
“周翌泽,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好骄傲的了,我也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资格和你去对抗,你只需要抬抬手指,就可以随便派谁把我带回来。”
说到这里,温杳自嘲的笑了笑:“我剩下的只有这条命,而恰好我也不在意这条命。”
“周翌泽,要我天天看见你,我还不如去死。”
温杳的声音明明很轻,但是在周翌泽的耳中却是如雷贯耳。
许久,周翌泽终于有了动作。
他细致的将温杳手上开裂的伤口上药包扎,声音有些哽咽:“温杳,你真的很狠心。”
温杳也不反抗,任由周翌泽将自己弄开的伤口重新包扎。
痛意从手腕传来,她却是连眉都未蹙一下,语调之中甚至还带着笑意:“我狠心?是有一点吧,但是哪里比得上你。”
周翌泽没有再接话,仔细的将伤口处理好之后也一直低垂着眼帘。
他就这样垂头蹲在温杳的床边,握着她手的力度很轻,明明怕她逃走,但是又不敢用力。
不知道过去多久,周翌泽的声音嘶哑到几乎无法辨认:“温杳,是我比不过你。”
“我一直希望你能在我面前放下包袱,我一直希望你能给我一点在乎我的反应,哪怕一点都好。可是你没有,不管有多痛你都能忍着不出声,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都能当做没看见。”
“就像是今天一样,你都能狠得下心赴死,也不愿意说你恨我怨我。为什么呢?因为在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可以原谅的人,谁要是对你犯了错,那就是直接死刑,你会用最狠心的方式离开。”
就像之前一样,周翌泽想听一句她口中的爱,想看见她对自己的在乎,难于上青天。
于是周翌泽被逼的另辟蹊径,换来的只有温杳的远离。
温杳被周翌泽说的话一时间堵的喘不过气。
而下一秒,手腕上的伤口被纱布过好,重新变得一尘不染。
一滴温热的泪砸落在了她的小臂上,烫的一向最能忍疼的温杳手一抖。
而这一瞬的抖动像是让周翌泽忽然反应了过来。
他调转了自己的方向起身,温杳抬眸也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温杳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收回视线看向了自己的手臂,那上面的泪滑落。
与此同时,周翌泽的声音也响起。
“温杳,我哪里比的过你。你想走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