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瑶的泪点本来就低,被他这么一摸头,她的眼泪不由分说地从眼角滑了下来。江晏修愣了愣,连忙伸手拭去她的小珍珠,语气不自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宠溺,“不哭不哭。”季西瑶瘪着嘴,她不想矫情,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人也无声地啜泣着。陈姨已经把纸巾递过来,江晏修连忙抽出纸巾帮她擦泪水,轻声说道:“万一眼睛哭肿了,你就成小猪头了。”此话一出,季西瑶的眼泪戛然而止,她推搡了下江晏修的胳膊,语气喃喃,“你才猪头。”
陈姨闻言愣了愣,随后神色关切地道:“不得了啊,我现在就去煮。”
季西瑶偏头看向一旁正在脱西装外套的男人,不由得心里一暖。
两人吃完晚饭后,陈姨把早就煮好的姜水端给季西瑶,江晏修已经离开餐桌去阳台接电话。
“您辛苦了。”季西瑶接过姜水。
陈姨摆摆手,旋即神色不解地问道,“太太,您好端端的怎么淋雨了?要注意身体才是。”
季西瑶抿了一口姜水,辛辣味直冲喉口,顿了顿,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下。
陈姨听完火气都直冒了,她不敢置信地摇头,“谁的胆子这么大,连您都敢动,太不怕死了。”
这时,江晏修走回来,他手上捏着手机边缘,眸色晦暗深沉。
坐到季西瑶身边的椅子就,他开口,语气克制隐忍,“郑清刚刚打电话来,他说事发前口罩男子和段如冰有过一笔不明交易。”
“段如冰?”季西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是主要嫌疑人。”江晏修微微点头,顿了顿,他又道:“口罩男子在她的指使下潜进监控室关掉整栋楼的监控,又把你引到没人的楼层,偷偷把你打晕了。”
季西瑶又是一愣,她后怕地深吸一口气,“竟然连监控都被弄坏了,那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我出意外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晏修有条不紊地说着,心里却仍然留有余悸,“你不是一个不守时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后我立刻让郑清去了趟监控室,却被告知整栋楼的监控都已经被损坏。
我只好另派人手去联系警方内部查看附近的路况监控,结果还是没能发现你,不过已经可以锁定你人还留在文化馆里。”
文化馆太大,江晏修的人手不够,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找不现实,等警察来也需要不少时间。
情急之下,他想到文化馆对面有一栋玻璃外墙商业楼,就又派人去调取对面楼里的实时监控。
好在那边的监控有摄向文化馆大走廊的角度,隔着玻璃幕墙,江晏修的人看到了季西瑶的身影。
静静地听他说完,季西瑶整个人已经愣住,她没想到江晏修为了找到她的人,竟然紧张到动用了这么强大的关系网。
从她被人锁在天台到江晏修打开天台的门,时间也只不过是过去了十来分钟。
她指腹轻轻摩挲着碗壁,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间比碗里的姜水还滚烫,眼尾莫名微微泛红。
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眉头紧锁,正在替她的事紧张的男人,她喉间一阵涩然,“你真好。”
闻言,江晏修的神色才缓和了些,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柔和地道:“你没事就好。”
季西瑶的泪点本来就低,被他这么一摸头,她的眼泪不由分说地从眼角滑了下来。
江晏修愣了愣,连忙伸手拭去她的小珍珠,语气不自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宠溺,“不哭不哭。”
季西瑶瘪着嘴,她不想矫情,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人也无声地啜泣着。
陈姨已经把纸巾递过来,江晏修连忙抽出纸巾帮她擦泪水,轻声说道:“万一眼睛哭肿了,你就成小猪头了。”
此话一出,季西瑶的眼泪戛然而止,她推搡了下江晏修的胳膊,语气喃喃,“你才猪头。”
江晏修被她的举动逗笑了,他笑着道:“这才对嘛。”
顿了顿,他食指指了下姜水,“快喝,可不能再感冒了。”
“嗯。”季西瑶双手拍了拍脸颊。
喝完后,她正要起身,江晏修突然俯身凑近,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
季西瑶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怕摔到,她下意识搂紧男人的肩膀。
陈姨正在收拾碗筷,猝不及防看见眼前的一幕,她笑嘻嘻地偷瞄了一眼后便识相地钻入厨房,给小两口单独相处的时间。
江晏修垂眸看着怀里神色呆呆的女人,语气柔和,“我抱你上楼。”
季西瑶反应过来,心底似有羽毛轻轻扫过,她轻轻点头,“嗯。”
……
晚上。
季西瑶洗完澡,刚躺到床上,江晏修便敲门进来。
江晏修施施然地坐上沙发,他双手藏在背后,那双深邃的黑眸漾着一丝惬意的笑意。
季西瑶觉得眼前的男人多少透露着几许古怪,察言观色道:“你怎么了?”
江晏修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到前面迅速晃了下又放回背后,语气悠悠的,“你想不想知道我给你准备的其他惊喜?”
他手上的动作太快,季西瑶只是隐约地看见是一个蓝色的盒子,她唇角轻轻上扬,“什么来的?”
江晏修故意卖关子,“你猜猜?”
季西瑶想也没想地猜道:“项链?”
闻言,江晏修脸上悠悠的神情垮了一瞬,“这么厉害,一猜就中。”
顿了顿,他笑着拿出身后的礼物盒递给季西瑶,“打开看看。”
季西瑶开心地接过蓝盒子,深吸一口气,期待地打开。
里面是一条白色的叶形钻项链,项链的挂坠由精心挑选的月季花瓣形状的宝石镶嵌而制,花瓣鲜红艳丽,红白相称,细腻柔和。
季西瑶顿时眼前一亮,而后似是不敢置信地仰头看向坐在床沿边的男人。
江晏修将她眼里的情绪看进眼里,明知故问道:“喜欢吗?”
“喜欢。”季西瑶愣愣地点头,甜美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丝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月季?”
闻言,江应修扯了扯唇角,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你在后院种了那么多月季,是个人都可以猜得出。”
季西瑶觉得他的逻辑太泛泛,“万一我未必喜欢,只是身边刚好只有月季种子呢?”
江晏修将双手环在胸前,悠悠地反驳她,“你一个花店老板,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种子,而且夏末又不是种月季的最佳时机。”
没想到男人会猜中自己的心思,季西瑶拿着项链的手顿住。
夏末的确不是种月季的时机,她考虑过种其他花株,但他实在是很喜欢,所以还是坚持种了下去。
莫名有种被人放在心尖呵护之感,她仰头看向江晏修。
见她突然用真诚的神情看自己,江晏修的心里一阵咯噔,他连忙说道:“你可别再蹦出谢谢啊,我听不得这两个字。”
季西瑶:“……”
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她讪讪地笑了笑,收回卡在喉间的“谢谢”二字。
沉默几秒,季西瑶又开口:“那之前的慕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莓的?”
闻言,江晏修幽幽地开口,“季书记带你来探望爷爷的时候,你跟我说过。”
季西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我没印象了。”
季振国以前确实经常带她去看望江老爷子,可她和江晏修的每次碰面都仅限于打招呼,两人根本没有什么深入交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和他聊过蓝莓。
江晏修睨了她一眼,“你那时候就是个四岁的小不点,怎么可能记得住?”
季西瑶狐疑地皱了皱眉,“那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