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心中难免有些高兴。只是,她没有想到,江蔓宁在得知此事后,第一个想的并不是结束和裴府的往来,而是打算除了何皎皎!宣德侯府。哗啦——!江蔓宁屋内此时已经一片狼藉,地上跪着一大片丫鬟小厮,一个个身子抖动着不敢出声。唯有秋荷一人淡然的递过去一个空茶杯。“嘭”的一声,又被江蔓宁摔碎了。然而,秋荷眼睛都未眨一下,轻声道:“主子,既然有人递信给我们,那自然是希望我们出手,只是我们何不坐岸观火?”
裴二夫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裴玄缓缓走了进来,众人纷纷回了原位,噤了声。
裴玄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先是行了一礼,“见过祖母,母亲。”
老夫人咧嘴一笑,轻声道:“今日可是在家中休息?你父亲早早的就去上朝了。”
裴玄坐在老夫人的旁边,声音平缓的回应道:“玄儿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劳烦祖母挂念,今日特意过来陪一陪祖母!”
“你这孩子就是孝顺。”老夫人听着裴玄的话,笑的一整个是合不拢嘴。
裴玄面上谦逊的一笑,伸手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老夫人的面前,便坐在那里陪着老夫人说话了。
只是这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一个角落处,若是不仔细发现,还真是不容易被人看到。
而裴二夫人也是今日知道了二人的事情,特意观察了一下,看着二人眉目传情的样子,心中也是恍然大悟。
何皎皎平日里总是落在角落处,若是不出声,很难被人注意到。
而裴玄,之所以每次都坐在老夫人的身边,许是真的孝顺老夫人。
可或许,也有可能是那个位置,是唯一一个堂而皇之打量何皎皎却不被人发现的位置。
因为,那个角落,正是老夫人侧后方的角落。
若是不仔细观察裴玄的视线,旁人自会以为注意力都在老夫人的身上。
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手段,被裴玄二人玩的是淋漓尽致啊!
只是。
若是江蔓宁知道了此事,可还会愿意和裴玄在一起?若是这门亲事黄了,待她女儿嫁入了镇国公府,那她二房的位置恐怕会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此,心中难免有些高兴。
只是,她没有想到,江蔓宁在得知此事后,第一个想的并不是结束和裴府的往来,而是打算除了何皎皎!
宣德侯府。
哗啦——!
江蔓宁屋内此时已经一片狼藉,地上跪着一大片丫鬟小厮,一个个身子抖动着不敢出声。
唯有秋荷一人淡然的递过去一个空茶杯。
“嘭”的一声,又被江蔓宁摔碎了。
然而,秋荷眼睛都未眨一下,轻声道:“主子,既然有人递信给我们,那自然是希望我们出手,只是我们何不坐岸观火?”
秋荷认识来送信的婢女,就是裴家二房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
这分明了就是大房和二房之间的争斗,裴家二房想借她家小姐的手对付裴家大公子罢了。
“我观不了!”
江蔓宁低吼了一声,眼眶通红,五官尽是扭曲。
秋荷能想出来的道理,她如何想不出来?
只不过,一想到裴玄竟然和何皎皎有一腿,而且一直放在身边掩饰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纵使一个寻常的妾室,她都不会如此生气。
可前几日何皎皎的生辰,裴玄竟然私自回京!
这哪里是一个解闷儿的妾室?
分明就是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她喜欢了裴玄多年,可裴玄都不曾对她另眼相待,凭什么何皎皎能得到这一切!
越想心中越恨,就连身边的桌子,都直接掀翻了。
秋荷见状,连连垂下头,随即轻声道:“既然主子如此生气,那便教训一下何皎皎便是,只是,何皎皎毕竟是裴府的远房亲戚,主子日后要嫁入裴府便不能如此打裴府的脸面。”
“奴婢记得前几日侯爷寿宴,貌似一位和何皎皎走的挺近的裴家小姐有些心事,不如小姐.......”
此言一出。
江蔓宁的脸色便好看了许多。
轻声在秋荷的耳边交代了几句,秋荷连连发笑。
点着头保证道:“主子,奴婢这就去办!”
江蔓宁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得意阴险的笑意,一时间心情大好。
秋荷见状,也开口发话道:“你们把这屋子里的东西恢复原样,动作轻些,别打扰了主子的兴致!”
话落,秋荷这才连忙抬腿出去了。
而屋内的下人一个个哆哆嗦嗦的收拾着屋子,都不敢抬头看江蔓宁一眼,甚至连收拾屋子,都是先在周边收拾,离江蔓宁很远,生怕受到波及。
..........
早上给老夫人请了安后,众人便纷纷离席。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
培元忽然出现在何皎皎的面前,轻声道:“大公子说,让表姑娘去水榭居取银子。”
“取银子?”
何皎皎眉头一簇,凭白无故的让她去取什么银子?
“刚才大公子和老夫人提了一嘴,说是王老给您母亲用了药,老夫人让府内拨些银子给你,大公子让您亲自过去取!”
何皎皎咬了下嘴唇,只好点点头和培元一同前往了。
到了裴玄的书房。
培元和南絮就守在了门口,何皎皎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只见裴玄坐在桌案前查看着各种奏折,书信,忙的都来不及抬头看她一眼。
何皎皎迈着步子走过去,微微福身,“皎皎见过表哥,培元说.......”
“过来磨墨。”
何皎皎话还没有说完,裴玄略有些沙哑的嗓音便缓缓响起。
她这才走过去,伸手拿起桌案边儿的墨条缓缓的研磨。
看着他一封接着一封的书信写出去,何皎皎手都有些酸了,只是裴玄似乎还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架势。
一时间,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来要她拿银子,分明就是要她做苦大力。
本来早上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倒是饥肠辘辘的了。
虽然这叹气声很小,但还是被裴玄敏锐的发现了。
抬眸就见她噘着嘴,脸色白皙的站在一边,神色有些不是很好。
“这就累了?”
见他眼中的笑意和打趣的语气,何皎皎当即就把墨条扔到了砚台上。
“表哥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之后伸手揉着发酸的手腕,满脸的不情愿。
裴玄这才放下了手上的信件,伸手牵过何皎皎的手腕,冰凉的手指微微揉捏了一下。
没好气的打趣道:“为我研磨就这么大的怨气?”
何皎皎下意识的轻咬了一下嘴唇,心中有些紧张,并没有开口回应。
见状。
裴玄眸光一暗,一个用力,把人扯到了怀中。
拇指划过她柔软的唇珠,哑声道:“皎皎,你又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