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事,好奇什么?赶紧去忙你的。”听着自己家姑娘的分析,青衣自是不相信。昨天的事情,她也是听说的。当今圣上最讨厌乱杀无辜,但昨日容王却在自己王府杀了两名无辜的抬棺百姓,讨厌他不是应该的?“可姑娘……”青衣还想说什么,苏清瑶制止了她:“你跟吴妈一起监督吧,我还有事呢。”换好衣服,苏清瑶又重新恢复以往的打扮。一顶斗笠帽垂纱帽,一身粗布麻衣料的白色衣服。“哦!”青衣看着姑娘一人独自离去,她也只能下楼继续当监工。
君长容的身子微微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好在王得全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
他不懂,为何王爷听到这棺材数量,会如此害怕?甚至连脸色都变得越发苍白。
“确定?”
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君长容重新询问了一遍。
“奴才们数了三遍,确实是三百零八具。”话落,王得全把自己在第一具棺材里得到的一张纸条递给了君长容:“王爷,奴才在第一具棺材里还捡到了这个。”
“这是什么?”
君长容伸手捡过。
纸条不大,两指宽被对角折了下。
他打开字条,凑近王得全手中的火把一看,里面写着三个字:“拿命来”
没有落款。
可那熟悉的字迹,别人不认识但君长容却认识。
那是苏清瑶的字,百分之一百是苏清瑶的字迹!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君长容手中拿着的字条,突然掉落在地上。
拿命来那三个字,正好对着他。
当再次看到那三个字时,他像是被人扼住喉咙,有那么一瞬间令他呼吸急促。
君长容胆子属于比较大,许是坏事做太多,心总归是虚的。
“王爷,王爷,你怎么啦?”
王得全看到君长容状态不好,立即命人过来将人抬进房间。
外面的苏芯看着落在地上的那张纸条,她吞了吞口水,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捡了起来。
当看到上面那三个字,以及熟悉的字迹她一口气没上得来,直接晕倒。
“不好啦,侧妃晕倒了,快快叫大夫。”
“不好啦,王爷也晕倒了,快快快进宫,请御医!”
王爷侧妃一同倒下,整个王府乱成一团。
可最令人费解的事情来了,君长容是当今圣上最受宠的儿子,如今容王晕倒王得全派人去宫中请御医,却被拒之门外!
这一夜,就像是容王府的噩梦。
王爷晕倒,侧王妃晕倒,入宫请御医还被遣回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事在第二天,天蒙亮便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连同昨日那些笑话,什么棺材挡道,什么侧妃疯了,全被百姓当成饭后茶余的笑柄。
这件事,苏清瑶是次日早上从青衣嘴里知道的。
昨晚,她心情还不错,回怡和院时顺手买了几坛酒,到屋里独自享用。
许是因为走出复仇的第一步,当天晚上原主出奇没出现在梦里打扰她。
第二日,苏清瑶一睁眼就看到了青衣。
“姑娘,您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呀?”
手中端着铜盆,盆中装着热水。
青衣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地上还随意扔着几个空坛子。
她忍不住皱眉,把铜盆放到架子上,随即走到窗户边顺手将窗户打开。
地上很乱,各种小吃扔了一地,靴子门外一只,床上一只,外衣被挂在了床顶。
头发上的簪子也没拿,脸上依旧蒙着面纱。
苏清瑶就这样抱着被子睡了一晚。
听着耳边那唠叨的声音,苏清瑶闭着眼睛打了哈欠。
“青衣,你这小嘴要是再这么啰嗦,下次我便把你的小嘴用针线缝起来。”
她嘟嘟囔囔像是在说梦话,又像是在对青衣说。
青衣吐吐舌头,最终还是闭了嘴。
昨夜她不清楚姑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中途她起夜两次,每次都经过姑娘的屋,可里面并没有人。
青衣闭着嘴巴,小心翼翼地将房间收拾好。
青衣进进出出,忙里忙外,门被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苏清瑶从床上坐起来,伸着懒腰。
“话说,你这一大早的进进出出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苏清瑶脸上蒙着面纱,左手揉着眼睛。
青衣一脸欲言又止。
突然,她猛地扑到床边,半蹲在床边扭头看着苏清瑶:“姑娘你知道吗?昨晚容王府出事了。”
“哦?出什么事?”
容府出事,她当然知道。
毕竟始作俑者就是自己。
青衣见姑娘有兴趣,她双手捧着下巴:“听说昨夜凌晨,容王和侧妃双双晕倒,王府的人乱作一团,跑进宫里去请御医,向来疼爱七王爷的皇上居然拒绝派遣御医过去。”
“原来这样。”
苏清瑶听完,兴致缺缺。
她还以为那两个人死了呢,没听到她们死的消息苏清瑶一脸可惜。
“姑娘你就不好奇容王府白日发生何事吗?”
青衣是真的很想和姑娘分享,只是姑娘对于容王府的事好像并不感兴趣。
苏清瑶自然不好奇,毕竟昨日之事是她一人造成的。效果虽未达到如她所想的那样,但这样也不错。
“别人家的事,好奇什么?赶紧去忙你的。”
听着自己家姑娘的分析,青衣自是不相信。
昨天的事情,她也是听说的。
当今圣上最讨厌乱杀无辜,但昨日容王却在自己王府杀了两名无辜的抬棺百姓,讨厌他不是应该的?
“可姑娘……”
青衣还想说什么,苏清瑶制止了她:“你跟吴妈一起监督吧,我还有事呢。”
换好衣服,苏清瑶又重新恢复以往的打扮。
一顶斗笠帽垂纱帽,一身粗布麻衣料的白色衣服。
“哦!”
青衣看着姑娘一人独自离去,她也只能下楼继续当监工。
离开怡和院的苏清瑶直奔将军府。
她本该早些去将军府,只是一直被耽搁。
将军府距离怡和院不远。
苏清瑶走路仅用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将军府。
门前贴着封条,整条街道因为将军府出事,居住的人都觉得晦气,搬走的搬走,离开的离开。
往日这条繁华的街道如今早已萧条。
地上一片狼藉,有人腿,有掉落在地上满是血的小孩子的鞋子。
地上,门上,以及摆放在左右两边的石狮子上都血迹斑斑。
只是时间已久,血迹早已干枯。
门前挂着一颗头颅,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头发掉光,头颅上的肉也已被腐蚀掉,眼睛变成两个窟窿,里面甚至有一些白白胖胖的蛆虫钻来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