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月灵活的跳进地窖,她有次实在太好奇了,偷偷藏在这房间里,看到过蔡和平藏宝地。这家地主是榕城的老世家,人家说富不过三代,这家富了不知道多少代。有钱开路,这家在文革时期来的前一年就出国了,沈舒月那时候还来光顾过呢。不光是她,很多人都光顾过,这也是这里为什么破破烂烂的原因,因为好东西都被人扒拉走了,连屋顶上的房梁都没留下。六六年,政府部门接手了这个院子的前院和后院,修复过后分给了纺织厂的员工。
沈舒月拿着证件来到南巷子,门口一个大娘正焦急的四处望,看到人脸色才变得轻松起来。
“月丫头,你下乡去那个市?”蔡婶家三个儿子都结婚了,孙子孙女还小,家里没人下乡,对下乡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口中得到的。
“吉省那边,在东北。”
“怎么这么远,四省也有好地方啊!是分配还是你自己选的。”蔡婶有点不敢相信,沈家居然能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不会是那个后妈搞事情吧?沈家其他人能同意,舒家知道还不闹翻天。
几息间,蔡婶已经在心里
“自己选的,这边热天太热了,受不住,那边也就离的远,有亲戚朋友在。”
“哦…,这就对了。”她就说吗?沈家怎么会让月丫头独自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原来是有亲戚。
周围好些人家下乡,都是找乡下的亲戚,蔡婶也见怪不怪了。
眼见时间不早了,两人约定明天下午签订合同,沈舒月才锁门离开。
研究大院里,沈老太太频频往外望,巷子里来来去去的人,就是没有看见她心中想见的人回来。
“你别伸脖子了,一天下来,脖子都被你伸长了,月月说了,报名后回南巷子收拾,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沈老太太叹息的坐下,不确定的问:“老头子,真要把舒家房子租出去吗?”
沈老爷子坚定的点点头:“租,房子只有有人住才朝气蓬勃,充满生机,没人住一年一年就萧瑟,荒废,到处都是野草。”
“老舒的房子也是月月每个月去清理,看着还不错,等月月下乡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房子到时候风吹日晒雨淋的,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月月这就是找个看房子的人,房租我们去收就行。”
月月走了,他们老两口过去一趟也不方便,房屋还是有人打理才有人气。
沈老太太心里不得劲,就怪老大色迷心窍:“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大哥一面,都怪沈东阳这个王八羔子,渣男。”
沈老爷子手微微一顿,心顿感复杂,莫名成了王八他爹了。
渣男?这词汇肯定是跟孙女学的,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会定位人性了。
对舒家,他也深表愧疚,自家儿子没教好,对不住人家姑娘。
当初两家关系好,沈家两个儿子,舒家一儿一女,舒家的丫头和大儿看对眼,他以为两家会一直友好相处下去。
没想到沈东阳这个王八羔子跟着去打仗几年回来就要离婚。
你离婚就离婚,回来那一个月别进人家屋啊!
把人睡了一个月,再说离婚,当时要不舒丫头拦着他都想打断那狗东西的腿。
现在想着沈鸿泰都觉得愧对舒家。
……tຊ
在天擦黑前,沈舒月回到家,爷爷奶奶已经做好饭,等着她。
沈舒月忙洗手坐下然后说道:“奶,房子蔡婶家租了,每个月两块钱,明天下午签合同,房租一年一交。”
“蔡家,嗯!是个老实人家,租房合适,明天签合同要不奶奶和你一起去吧!”沈老太太不太放心说道。
“可以,我载你过去。”看来明天是买不成东西了,还好刚回来,她又去了一趟百货大楼,现在手里快过期的票也不多了。
时间还有半个月,其实也不用急,她就是怕这次下乡的人多,到时候百货大楼里东西断货,
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
夜深了,巷子里冷冷清清,天空漆黑一片。
沈舒月穿着特地准备的一身黑衣,轻轻的翻窗。
这里是个废弃的旧地主房屋,一年前天麻麻黑的时候,她不小心遇到过街上革委会主任的鬼鬼祟祟从这里出来。
经过她刻意的观察,这一年,那老头一个月都会来几次,不用想,里面肯定有宝贝。
本来,沈舒月是不打算浑水摸鱼的,她前几年都只收无主之物。
拿有主之物感觉像是偷盗,这可不是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所为。
所以知道一年了,沈舒月心痒手痒也没下手,每次路过都心痛难受。
但是现在,她不用估计了,今天在百货大楼,她发现革委会领头换人,问了熟人才知道,原来的老头半个月前抄家时,碰上了特务,被人一枪毙了,当场死亡。
真是……天意不可违啊!
有主变无主,老天都觉得她该收,不收对不起这些东西的前前主人。
作为善良的人,怎能让宝物风吹日晒,蒙上尘埃呢?
她不担心里面的东西不在了,老头叫蔡和平,今年三十六七,长的高高瘦瘦,叫他老头是因为他少年白发,三十几岁就已满头白发了。
蔡和平是上门女婿,生的儿子都跟妻子姓,他很讨厌妻子娘家,当初就是被妻子一家逼得全家快活不下了才答应结婚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搜刮的好东西不藏家里,而藏在废弃的地窖。
这个时代,大男子主义盛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不能接受上门,以做上门女婿为耻辱。
蔡和平也是这样心理,他是家里小儿子,还有一个大哥,父母是普通工人,能养活两个儿子,给他们娶妻生子是不成问题,没必要去做上门女婿。
沈舒月灵活的跳进地窖,她有次实在太好奇了,偷偷藏在这房间里,看到过蔡和平藏宝地。
这家地主是榕城的老世家,人家说富不过三代,这家富了不知道多少代。
有钱开路,这家在文革时期来的前一年就出国了,沈舒月那时候还来光顾过呢。
不光是她,很多人都光顾过,这也是这里为什么破破烂烂的原因,因为好东西都被人扒拉走了,连屋顶上的房梁都没留下。
六六年,政府部门接手了这个院子的前院和后院,修复过后分给了纺织厂的员工。
地窖这边是杂房,腐烂的太厉害,风口对着吹,一到晚上嘤嘤响,像女人的哭声,很多人害怕,就废弃了。
后院的住户还起了一道墙隔开,这就成了一个单独的废弃院子,阴森森的。
沈舒月心里也有点害怕,但想到里面的金银珠宝,她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手电筒打开,找到机关,伸手一按,“轰轰”地窖脚下门打开,露出台阶。
妈耶!突然想起盗墓笔记的台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里发毛。
下不下去呢?会不会很长……
心里默念钱,钱,钱,金银珠宝字画玉器,给自己打气,心中生出无限勇气,做好心理准备,沈舒月用手电筒往里照。
“哇!好多东西。”台阶不高,也就十来梯,下面的房间一目了然。
盯着这堆东西,心里默念“收,收收……”。
空间这点不好,只能手眼眶内的东西,被遮住就只能在次看到继续收。
如果用手摸着收,很快就能收完,眼睛层数多就慢。
东西太多,收了好一会儿才收完,确定没有遗漏,三百六十度的检查后,沈舒月按机关,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