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话说回来,瑞王妃是嘉懿母亲未出阁前的手帕交,怎么到了后来,瞧着却不太来往了呢。”沈嘉懿心中也有些奇怪,在瑞王妃说话前,她对瑞王妃的印象只是模糊的一个缩影。她的母亲,并没有与她提起过这个闺中密友。长公主的话让瑞王妃面色变了几分,停留在最后的是一抹落寞之色。她下意识再度望向沈嘉懿,感慨说道。“不就像方才长公主说的那样,嫁人后,与好友间的往来也就少了。”长公主与皇后对视一眼,思及往
皇后笑的端庄,看破却又没有说破,只是说道。
“姑娘之间斗嘴也是寻常事,我与阿梓从前也常玩笑争吵。”
阿梓正是长公主闺名。
长公主回忆往昔,也是有些感慨,点着头赞叹。
“是啊,别看你们现在常有斗嘴。可日后一旦嫁了人,想再出门与好友聊天说笑可就难了。这点,嘉懿应当清楚的很。”
沈嘉懿眯了眯眼,有些撒娇的抱怨道。
“干娘说得对。哦,我听出来了,干娘的意思是怪我没能多去看看她府中看看呢。”
“哎,我可没那么说。”
长公主豪爽笑了起来,又是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两人,笑骂道。
“我这个干女儿,说话可真是越来越直了。像我,像我。”
瑞王妃原是默不作声的,可此刻竟是盯着沈嘉懿的脸,不自觉的开了口。
“是啊,郡主这直爽性子与她母亲还真是不太一样。我记得,亓悦可是出了名的温婉体贴,说话也轻声细语的,从不与人呛声。”
沈嘉懿原本只是放松的听上位者闲聊,乍一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竟有一瞬间的陌生与恍惚。
她已经许久没有在别人口中听到过“亓悦”这两个字了。现在听来,恍如隔世。
长公主脸上的笑意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层淡淡的忧愁。
“是啊,亓悦的性子软和,也不擅与人交恶。不过我都觉得,嘉懿这孩子没随了她母亲的性子反倒是好事。”
瑞王妃再度笑道,“虽性格不像,但长相却是有八分像。方才我见了郡主,还以为是见到了年少时的亓悦。”
“的确如此。话说回来,瑞王妃是嘉懿母亲未出阁前的手帕交,怎么到了后来,瞧着却不太来往了呢。”
沈嘉懿心中也有些奇怪,在瑞王妃说话前,她对瑞王妃的印象只是模糊的一个缩影。
她的母亲,并没有与她提起过这个闺中密友。
长公主的话让瑞王妃面色变了几分,停留在最后的是一抹落寞之色。她下意识再度望向沈嘉懿,感慨说道。
“不就像方才长公主说的那样,嫁人后,与好友间的往来也就少了。”
长公主与皇后对视一眼,思及往事,又是一阵沉默。
气氛有一瞬间的低沉,涉及亡人,屋内的人都不再说话。
“时候也不早了,好不容易进宫一次,你们趁着这时间,也去皇宫其他地处逛逛吧。”
沈嘉懿应声起身,行礼告辞后就齐齐出门。
几人刚出了偏殿跨入正殿,还没越过屏风,便被一群夫人拦路堵住,而为首那位,正是王夫人。
王夫人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她既奇怪沈嘉懿的吉服为何完好无损,又恼怒沈嘉懿居然瞒着她来了宫宴,更暗恨沈嘉懿让自己在各位夫人面前没了脸。
盛怒之下,王夫人也顾不得自己是在何种地方了,语气不善问道。
“你怎么来了,衣裳,不是坏了吗。”
沈嘉懿看着眼前人面上的惊讶之色,脸上笑意更深。
她的衣裳是被何玉娘划了,正巧,前世也有着同样的桥段。
温家人为了打压她,故意不让她出风头,她从此被困于温家,再不能出门。
而这一世,她自然早有准备。
沈嘉懿在自己衣裳被划坏后,一面与何玉娘王夫人对峙,吸引她们的注意力,另一面则命霜降去划烂了何玉娘的衣裳,让她们觉得自己穷途末路。
沈嘉懿翻出了压箱底的衣裳,那是母亲的吉服
沈嘉懿的母亲亓悦有浩命在身,吉服的样式尺寸,正与她的吉服相符。
往事过于久远,连张嬷嬷都忘了还有这样一件衣裳,更别提本就与沈家不相熟的王夫人等人了。
放松了警惕的何玉娘与王夫人没再关注听雨轩的动静,自然也就不知道沈嘉懿一早就收拾好了自己,坐着马车早早就到了皇宫。
微微抬眸,沈嘉懿将回忆收起,双目与王夫人对视着,面上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儿媳自然是有自己的法子。怎么,母亲的意思是不想儿媳来拜见皇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夫人忙口否定。
她脸上扯出个僵硬的笑来,“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没与我们一同前来。可是对家里人有所不满?”
这话一出,旁人看向沈嘉懿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探究,似乎都在埋怨这个媳妇的不懂事。
一旁快嘴的夫人已经开口责怪了。
“你这个当媳妇的怎么这般不明事理,一点规矩都不懂。人家谁家的媳妇不是待在婆婆身边伺候的,怎么到你这里来,反倒与婆婆呛声了。”
“就是啊,这心气也忒高了点,一点都不懂得孝敬长辈。”
眼看着言语声要将自己淹没,沈嘉懿心中也不爽快起来,冷眼看了王夫人一眼,拔高了音量说道。
“母亲曾说让我不要来参加这年宴,想来是用不到我在身边伺候。”
探究的目光又落到了王夫人身上,她一脸尴尬,忙解释说着,“这不是你吉服坏了,我才说不让你来吗。”
祁晨熙仔细看了沈嘉懿一眼,奇怪说道,“这衣裳哪里坏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王夫人急了,指着那裙摆便喊道,“昨个时候明明就是坏了,谁知道她用什么法子修好了。”
祁晨熙皱着眉摇头,站到沈嘉懿身前挡住了其余人打量的视线。
“就是织女也没法自己修补好如此繁琐的衣裳,方才那一番说辞,不会是因不想沈姐姐来皇宫故意编的谎话吧。”
“不,怎么会……”
“就算不是,你一个当婆婆的在这里让这么多人看自己儿媳的衣裳,也是不妥的。”
祁望舒忙截住了王夫人的话,“看你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想必在府中也不会对沈姐姐好了。”
王夫人心中窝火,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她哪里有咄咄逼人,明明是这几个丫头片子将她堵的没话说。
她气的还要争辩,可一旁的孟夫人却是直接将她拉住,轻声低语道,“那可是长公主的女儿,咱们又何必与她们找不痛快呢。”
语毕,孟夫人按了按王夫人的肩膀,笑着为她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