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蔻蔻的血一直流,一直流,甚至中间有好一大段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空白没有记忆的,最后许丞瑾没了办法,叫人拿来了止血带才终于止住了血。“谢谢你,丞瑾哥……”夏蔻蔻虚弱地对许丞瑾道谢。许丞瑾却只是低着头,动作十分轻柔地帮她清理着伤口:“不用谢,救死扶伤本来也是我学医的初衷。”许丞瑾是学医的吗?难道不是和哥哥一起经商吗?大概是看透了夏蔻蔻的疑惑,许丞瑾又主动解释起来:“我和哥哥姐姐是同母异父,大家都随母亲的姓氏。”
许家的庄园大得像一座迷宫,繁华得又像一座皇宫,夏蔻蔻迷迷糊糊被许丞瑾抱着绕了好久,才去到了其中一座别墅的书房。
夏蔻蔻的血一直流,一直流,甚至中间有好一大段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空白没有记忆的,最后许丞瑾没了办法,叫人拿来了止血带才终于止住了血。
“谢谢你,丞瑾哥……”
夏蔻蔻虚弱地对许丞瑾道谢。
许丞瑾却只是低着头,动作十分轻柔地帮她清理着伤口:“不用谢,救死扶伤本来也是我学医的初衷。”
许丞瑾是学医的吗?难道不是和哥哥一起经商吗?
大概是看透了夏蔻蔻的疑惑,许丞瑾又主动解释起来:“我和哥哥姐姐是同母异父,大家都随母亲的姓氏。”
“姐姐和哥哥经常在外做一些容易赚钱的生意买卖,而我行动不便,所以自学医术。”
夏蔻蔻看着许丞瑾那张被长发倾斜下来而遮住一半的脸,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有着纯粹的东方之美了。
“丞瑾哥……”
“嗯?”
“我可以睡一会儿吗?”
“不可以。”
“可是我好困……”
“那也不可以,乖,我陪你说说话。”
“……”
在血液流失过多的情况下,大脑也会跟着缺氧。
如果这会儿,许丞瑾允许夏蔻蔻睡了,夏蔻蔻就非常可能出现大脑控制能力减弱的情况,从而导致夏蔻蔻出血性休克,甚至死亡。
“那我可以喝一点儿水吗,丞瑾哥?我好口渴。”
“不可以,忍一下就好了。”
“……”
同样,在失血很多的情况下,也不能够喝水,不然会加速血液稀释,容易出现心衰的。
夏蔻蔻真的好难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委屈得嘴巴撅起来,刚才还满是血迹的脸,这会儿也都被许丞瑾清理干净了。
看着夏蔻蔻被谭夫人打得又红又肿的小脸儿,许丞瑾叹息一声,转着轮椅拿了个冰袋回来,压在夏蔻蔻的脸上。
“可以自己敷吗?”
以防夏蔻蔻总是无精打采地想要睡过去,许丞瑾就故意这样询问夏蔻蔻。
“可以的,丞瑾哥。”
夏蔻蔻接住冰袋,敷在印着五指山的脸蛋上,痛得龇牙咧嘴。
许丞瑾这样看着她,看着她在被许龙濯伤害后,仍然眼神澄澈无邪的模样,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开口问她道:“你知道自己的血型和别人不同吗?”
夏蔻蔻皱了皱眉,差点儿听不懂许丞瑾在说什么。
“不知道,丞瑾哥,我的血有什么问题吗?”
许丞瑾轻轻地叹息一声,温柔似水的声线里,透出几丝遗憾:“你的父母,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吗?”
夏蔻蔻努力回想了一番,摇摇头:“没有的。”
“那你要懂得随时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你的血型是Rh-NULL血,也叫‘黄金血’,比你姐姐的Rh阴性血还要更罕见,却也更危险。”
“拥有你这样血型的概率,在全球的比例仅为六百万分之一,算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基因突变的血型。”
“尤其像是在我们这样的地方,你的血型犹如一块无价的宝藏,越多的人知道你这个秘密,越多的人便会觊觎你与生俱来的‘财富’,自然对你自身的安危就越是不利。”
夏蔻蔻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原来自己拥有着如此稀罕奇特的血型。
在之前,她从来都没有听爸爸妈妈说过,怪不得,怪不得当妈妈把自己丢给许龙濯的时候,她说了一句“我女儿浑身上下都是宝”,原来爸爸妈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
原来,从她一出生,就注定是要被父母利用的。
夏蔻蔻想到此,忽然心痛得无法呼吸,想起爸爸妈妈这么些年来一直对她也非常的宠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什么再值得信任的吗?
可就在这时,许丞瑾刚要打算安慰一下夏蔻蔻,就瞥见有脚踝处被小花边儿短筒袜遮挡住的伤口,又不知不觉渗出了好多的鲜血,不仅染湿了她的小袜子,还滴落到了脚下的木地板上。
“怎么又流血了呢?”
许丞瑾蹙起柔和的长眉,轻声喃喃着。
夏蔻蔻急忙低下头,
“对不起…对不起,丞瑾哥!”
“我…我…这是……”
经过短筒袜才溢出来的鲜血,一时间,令夏蔻蔻窘迫得恨不得原地去世,她试着从沙发上起身,去清理滴落到地上的血迹,可虚弱无力的她动作又格外的缓慢。
他赶忙安慰并阻止道:“没事的,别担心,我来帮你清理干净。”
“丞瑾哥……!”
夏蔻蔻太难为情了,眼看着轮椅上的许丞瑾拿起干净的棉布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褪开了她的袜筒,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从外面一脚踢开了!
而许龙濯,刚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他当然知道夏蔻蔻流了血,毕竟他可不是第一次见,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属于他的东西他可以见,但凭什么别的男人也能看见——?!
凭他妈什么——?!
“哥,你处理好谭夫人那边的事了。”
许丞瑾却十分平静地说道,仍然没有停下手中温柔擦拭的动作。
夏蔻蔻扭动着双脚,试着努力去躲闪许丞瑾,尤其在许龙濯出现以后。
许龙濯站在门框的位置,他咬着烟,袅袅升起的烟雾背后,那一双恶狼般的异瞳迸射出嗜血的凶光!
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本以为他还会拔枪指向许丞瑾,然而,这次破天荒地没有。
他只是提步走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站到夏蔻蔻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许丞瑾毫不忌讳的动作,愣是有一种浑身的骨头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的暴躁感。
“既然弟弟这么热心,那我看也不必这么麻烦了吧。”
他满腔调侃道。
“哥,她只是……”
许丞瑾还没解释完,许龙濯就打断了他:“直接把你那幼稚的袜子脱了吧,夏蔻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