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努力,山上的木薯终于挖完和处理完,全都泡在了河里,七天后,就能捞上来了。终于清闲下来,叶采苹坐在铜镜头,把额头的布条解下来。她额上的伤已经好了,只留有一点淡红色的印痕,相信不久就能彻底淡去。现在有碎发遮挡,只要不盯着看,都看不出来了。这时叶里正找过来说:“采苹呀,这木薯咱们要不要留些做种?”叶采苹说:“木薯不用留种。把它们的枝杆砍成6寸左右,挖个坑,把枝杆插到土里,就能生长。而且这玩意很好养活,耐旱、耐瘠、病虫也少,不挑土壤,薄田也能种。”
经过三天的努力,山上的木薯终于挖完和处理完,全都泡在了河里,七天后,就能捞上来了。
终于清闲下来,叶采苹坐在铜镜头,把额头的布条解下来。
她额上的伤已经好了,只留有一点淡红色的印痕,相信不久就能彻底淡去。
现在有碎发遮挡,只要不盯着看,都看不出来了。
这时叶里正找过来说:“采苹呀,这木薯咱们要不要留些做种?”
叶采苹说:“木薯不用留种。把它们的枝杆砍成6寸左右,挖个坑,把枝杆插到土里,就能生长。而且这玩意很好养活,耐旱、耐瘠、病虫也少,不挑土壤,薄田也能种。”
“这么方便?”叶里正双眼一亮。
“嗯。咱们这里气候温暖,现在就能种下。种的时候,每棵间隔1.5尺左右,10个月后就能收获。”
叶里正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告诉大家。”
回头,叶里正再次组织村会,村民们得知木薯只用枝杆就能生长,又是一阵惊喜。
好些村民见木薯量大,都想自家种些,便扒拉了好些枝杆回家。
叶里正还提议,大伙合力在山上原来的地方插上木薯枝杆,明年再一起收成。
叶老头和家里男人要不就是跟村民一起在山上忙活,要不就是田里种木薯,热火朝天的。
家里的粮食危机终于解除了,叶采苹伸了个懒腰,现在终于可以做自己的事了,下一步——搞钱!
她背上背篓,正准备上山。
不想,出门就见一个五十来岁,头顶红花的老妇人走来。
“这里是叶有田家吗?”老妇人道。
“是。”
“那你……”老妇人把叶采苹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笑道:“一定是叶有田的幺女了。你娘和大嫂在家吗?”
“在屋里纳鞋底。”
“好,谢谢。”
老妇人进了院门。
叶采苹怔了怔,瞧那打扮……这老妇人是个媒婆?
叶采苹也不上山了,连忙跟了进去。
……
黄媒婆已经被叶老太请进了堂屋。
她接过杜氏递来的茶:“我刚刚到前面王家村给人订亲,想到你们是这附近的,便进来坐坐。刚刚出门的小娘子,是不是你家幺女?”
叶老太急道:“对对,是不是很标致。亲事可有眉目了?”
黄媒婆眉头一纠:“标致是标致,但你家闺女算是出了名了。”
“整个大树镇谁人不知她被李秀才休了。都说她又馋又懒,爱败祸钱财,还殴打婆婆,这……长得再漂亮也不行呀!”
“也只有那些凶悍的男人才敢要她。对了,西街的张屠户昨天才找我,要娶续弦,说只要漂亮就行,品性不挑,彩礼给十两!”
叶老太一听,就气得站了起来:“黄媒婆,我是听说你口碑好,从不乱点鸳鸯谱才找你的!”
“哪想,你竟然想把我女儿推进火坑。这张屠户凶名在外,可是打死了两个媳妇的。”
黄媒婆白眼一翻:“要是不够凶,哪镇得住你女儿?谁是火坑还不一定呢!”
这意思是,跟张屠夫对比,自己女儿更火坑!
叶老太快气死了。
黄媒婆继续道:“我之所以口碑好,那是因为从不藏着掖着。你说张屠户凶名在外,但你家闺女也不遑多让。”
“你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正所谓啥锅配啥盖,说不定两个火坑一碰上,反而越烧越旺,越过越好呢?”
说完,黄媒婆自己倒先笑起来了。
叶老太噎得话都说不出来。
杜氏憋着笑,这黄媒婆瞎说什么大实话!
农家小院的墙不隔音,叶采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她整个人都有些方了,原来自己是个大火坑呀!
但为什么,她竟然有些开心!!
至少父母想给她找婆家都难了!省了不少麻烦。
杜氏道:“唉,咱们先不说我家小姑子了。你不如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我家大郎都19了。”
黄媒婆柳眉挑得高高的:“呦呵,摊上这样的小姑,你家大郎还想娶媳妇?”
叶采苹:“……”
叶老太、杜氏:“……”
“人人都知道,你家小姑子是怎么被休的。吃穷夫家,掏空娘家。你们家竟然还纵着。”
说着,黄媒婆摇了摇头:
“家里穷就算了,住茅草屋也算了。就怕将来你家小姑子再嫁后,你们家会继续像以前一样被她掏空。”
“这种没指望的生活,谁想过!这种火坑,哪个姑娘敢跳。”
得了,两个都是火坑!
杜氏气得跳了起来:“你、你——”
但却驳无可驳。
黄媒婆站起身:“今天来,就是跟你们说那个张屠户的,考虑几天,要是愿意的话,到镇上找我。”
叶老太皮笑肉不笑:“不用考虑了,这家……我们没缘分。”
“好吧。要是有合适的人家,我再来。”
说完,黄媒婆便离开了。
杜氏气闷地灌了口茶:“勇儿19了!再拖下去不知咋好。要不是……哼!”
话里话外都是怪叶采苹。
叶老太皱着眉,她知道叶勇是被采苹连累了,也不好发作:“行了,咱们让别的媒婆寻寻。”
“大嫂,勇儿都这么大了,你为什么不问问他的意见?说不定他有自己主意呢。”叶采苹走进来。
叶老太和杜氏吓了一跳。
叶老太道:“采苹,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呃,从媒婆进来站到现在。”叶采苹在叶老太身边坐下。
“我的儿……刚刚媒婆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不安好心。”叶老太生怕黄媒婆伤害到叶采苹,连声安慰。
“没事。”摆了摆手,叶采苹望向杜氏:“大嫂,要不你问问勇儿有啥主意。”
叶采苹想起上次在山上看到的。叶勇正跟一个姑娘在一起,看着感情不一般。
杜氏心里正恼着叶采苹拖累了叶勇,横了她一眼:“问他?呵,你说的不会是胡秀秀吧?”
叶采苹一怔,那个女孩叫胡秀秀?家里竟然知道?
叶老太道:“采苹,你见过他们在一起?那姑娘是不是眼大大,不是很白,却眉清目秀的?”
“嗯。”
“那就是她了。”杜氏撇了撇嘴,“人家放话,彩礼要20两呢!咱们可娶不起。”
叶老太低声道:“勇儿稀罕胡秀秀,咱们也是知道的。去年还到胡家试探过,秀秀娘一听苗头,就敞开说,说她家闺女是顶好的,要20两,否则不会出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