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为定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问号:安世伯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怎么感觉像托孤?苏为定觉得自己一定是猜到真相了,脸上立马布满了悲伤的情绪。他哽咽着握住安庆的手:“世伯,您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凌儿。”安庆见他如此激动,想来是早就对凌儿心有所属,只是之前一直没得到他的支持。他稍微一暗示,他就感激涕零。安庆满意地点点头,拍拍苏为定的手:“好孩子,去吧。”苏为定重重地行了一礼,扭身出去,还偷偷擦掉眼角的泪花。
安凌儿被他堵在胸前,立即反应过来,这家伙该不会又想趁机吻她吧!
束手待毙可不是她的作风,反正又不是没亲过,谁主动谁占便宜!
楚云帆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安凌儿就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啃了上去。
如果说楚云帆不懂亲吻技巧,那安凌儿就更加是菜鸟。
她的吻跟啃真的没有区别!
她心里想着:反正你长得那么好看,我又不吃亏,就当啃个猪蹄也不错。
出人意料的是,楚云帆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垂下双手,带她转了个圈。
这下,倒像是安凌儿在对楚云帆用强一般。
狠狠亲完,安凌儿放开了楚云帆,还顺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下次再来!”
安凌儿看楚云帆的眼眸里带着些许狡黠,恶狠狠地威胁他。
一转身,她瞬间感觉就不好了。
她老娘站在远处,揣着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
这个时候,怎么着都不能认怂。
安凌儿没事人一般昂头挺胸地走了。
孙静怡站在远处似笑非笑。
她既乐意女儿主动勾引楚云帆,又不想自己女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用情不专。
另外,她还担心安凌儿这样霸王硬上弓,会适得其反。
她反思了自己的教育,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儿长歪了。
孙静怡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昂头挺胸地走了。
母女俩的神态,简直不要太像!
楚云帆扯了扯嘴角,用手指抹了一下嘴唇。
清风近前禀报:
“主子,皓月传来消息,安将军把军粮和兵器的事密奏了圣上。”
楚云帆敛了神色,问:“那位的意思呢?”
“圣上召了您进宫,要您来青州暗访!”
楚云帆冷笑,他的父皇,自登基后,皇权越稳固,疑心病越重。
他既不信安庆,也不信太子,更不信宰相林若海。
而他则是他选出来的刀。
他自小戴面具活在世上。
是被他挑出来的,活在黑暗里,帮他处理见不得光的事的亲生儿子。
“皓月什么时候动身?”
皓月是他的替身,也是他的贴身侍卫。
皇帝不知道,真正的六皇子楚云帆早就已经到了青州,在京都的只是皓月。
“就这一两日,大概半个月后到。”
楚云帆点点头,清风退下。
孙静怡兴高采烈地跟安庆报告,她看到凌儿强吻楚云帆。
“庆哥,你说凌儿能不能把小师弟拿下?
凌儿这跟林玹望还没退婚,就对小师弟下手,是不是不好?”
她兴奋的在房间里团团转。
安庆顿时有了危机感,他感觉不能再拖了。
他必须马上采取行动,找苏为定这小子谈一谈。
苏为定在山脚下要跟楚云帆干仗,被安凌儿撵走之后,就一直在家里等她来找他。
左等右等,也不见安凌儿的人影。
他决定亲自上门。
“世伯,请问,凌儿在家吗?”
阳光少年苏为定,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恭敬地向安庆行礼。
苏为定以前从未想过要招苏为定为婿,这一旦有了这心思,看他的眼神难免就多了几分挑剔。
“凌儿倒是在。不过,你正值青春好年华,要多读书上进,不能整日地跟着凌儿瞎混。
我不是说跟凌儿一起不好,而是,心思主要还是要放在学业上。
你若不好好读书,将来如何能取得功名,封妻荫子呢?”
苏为定的脸瞬间就失了光彩,他最讨厌的就是读书。
他的理想是从武,当个将军,带着大军打天下。
往日,安世伯只会叮嘱他,不要顽皮,要约束一下安凌儿,不能过于纵着她。
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居然劝他好好念书。
苏为定很想溜,赶紧表态:
“世伯教训的事,今日找凌儿有事。办完事,我立马回去读书。”
先应付完再说,读书的事情,不着急。
安庆见他态度不错,满意地点点头,捋着胡子,继续道:
“你跟凌儿青梅竹马,平日要多让着她,多体贴她。
没事的时候,多跟她交流。
世伯没有儿子,你要多帮衬她。”
苏为定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安世伯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怎么感觉像托孤?
苏为定觉得自己一定是猜到真相了,脸上立马布满了悲伤的情绪。
他哽咽着握住安庆的手:
“世伯,您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凌儿。”
安庆见他如此激动,想来是早就对凌儿心有所属,只是之前一直没得到他的支持。他稍微一暗示,他就感激涕零。
安庆满意地点点头,拍拍苏为定的手:“好孩子,去吧。”
苏为定重重地行了一礼,扭身出去,还偷偷擦掉眼角的泪花。
安庆觉得,他的计划一定会顺利实现。
安凌儿一边卸妆,一边琢磨着林玹望下一步会采取的动作。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自己喜欢珠宝首饰。
按照林玹望的行为习惯,他一定会想法子在珍宝阁给她安排陷阱。
她这次可得薅把大的。
“凌儿!”
苏为定大声喊着进了安凌儿的屋子,双眼通红。
他一进门,直冲到安凌儿的面前,将她一把抱住!
安凌儿吃了一惊:“你这是咋滴了?”
苏为定呜呜哭起来:
“凌儿,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的!”
安凌儿摸不着头脑,这莫名其妙的表白是闹哪样?
她也没觉得苏为定喜欢她呀!
她嫌弃地推开苏为定,微蹙着眉毛问他:
“你吃错药了?我要你保tຊ护?从小到大,都是我罩着你好吧?”
苏为定擦了擦眼泪,嘟囔着说了一句:
“难怪世伯要我好好读书,原来他也觉得我现在这样护不住你。”
“我爹让你护着我?”安凌儿满眼疑问。
“嗯,刚你爹跟我说让我好好念书,说他没有儿子,要我多帮衬你。”
苏为定吸了吸鼻子,竹筒倒豆子般,将安庆对他的嘱托和盘托出。
安凌儿摸着下巴,思索着他爹的用意。
“凌儿,世伯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我感觉他像托孤!”苏为定担忧地问。
安凌儿踹了他一脚,骂道:“呸!你个乌鸦嘴,你爹才得绝症呢!我爹身体好得很!
再者说,就算我爹想托孤,他托给门口卖菜的,都比托给你强!
起码卖菜的能保证我不饿死!”
苏为定抓抓脑袋,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没能为安凌儿做什么。
他决定,要好好习武,争取做个合格的兄弟!
安凌儿突然灵光一闪,她好像猜到她爹葫芦里卖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