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思的累赘,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死她!”酒杯被秦知宜砸在了温司寒的脚边,破碎的陶瓷碎片飞溅开来。秦知宜双眸泛红,眼中盛着的泪水顽固地不肯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大盛要拿我和阿思去换,你说啊!”她的声音有几分撕裂,似乎有种要回到之前那般呕哑嘲哳难为听。温司寒听着她的控诉,心中一阵钝痛。可到头来却只剩下一句:“是我错了……”秦知宜低下头抬手擦去眼尾的泪水:“错了,错了又有什么用呢?”
三日后,秦知宜不顾皇帝的意思,将宴会设在了将军府内。
皇帝还是来了,跟温司寒一同出现在将军府门口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秦知宜坐在席面之中的任意一张桌子上,转着手里的酒杯。
在这些华丽的装潢之下,她一个人的身影难免显得有些孤单,皇帝和温司寒站在大门处看着秦知宜端着酒杯在对身边的空气嘀咕些什么。
走近了一些他们才听清楚。
秦知宜眼尾的湿润闪着微微光,可她却依旧笑着。
“阿思啊,你看看你这宅子,连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找不着了。”
“你太不够意思了,把我一个人丢下……”
“没有你,我怎么办啊阿思……”
“阿思,我替你完成了你没有完成的愿望,你回来看看我。”
“或者,你把我也带走吧……”
……
随着她的碎碎念,一杯杯酒入喉,酒液不慎从嘴角溢出几滴来,却是打湿了眼眶。
“阿姐。”
秦知宜在听见皇帝声音的那一瞬间,动作便顿住了,侧眸看过去,眼神顿时变得轻蔑起来:“陛下大驾光临,招待不周真是抱歉,菜都凉了,陛下和王爷还是打道回府吧。”
皇帝走过去拿下秦知宜手里的酒杯:“阿姐你这是喝了多少?别喝了。”
秦知宜坐在那儿,看了眼被他拿走的酒杯,不觉笑了出来:“陛下,您知道吗?在漠北这点酒还不够那些男人助兴的。”
皇帝和温司寒闻言顿时紧皱眉头,秦知宜撑着桌子站起身,身形有些不稳。
“比这还烈的酒我都喝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嫌我扫兴,灌了我整整一坛子混了情药的酒,就是那一夜,我被他们差点儿玩死了。”
秦知宜笑着拍了拍皇帝的肩膀:“这都是托你的福,我的亲弟弟,我的好弟弟。”
皇帝紧紧攥住了手,脸色已经难看得如菜色一般。
转而她又看向了皇帝身后的温司寒,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口,红着眼苦笑着开口:“你也在想为什么我没有真正死了是吧?”
“我也很想死在那一天,如果……如果我知道他们把我玩死了之后都进了阿思的营帐,那我宁愿像个娼妓一样让那些人留下。”
“你以为我想活着吗?我一天比一天想死了之后一了百了!”
“我是阿思的累赘,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死她!”
酒杯被秦知宜砸在了温司寒的脚边,破碎的陶瓷碎片飞溅开来。
秦知宜双眸泛红,眼中盛着的泪水顽固地不肯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大盛要拿我和阿思去换,你说啊!”
她的声音有几分撕裂,似乎有种要回到之前那般呕哑嘲哳难为听。
温司寒听着她的控诉,心中一阵钝痛。
可到头来却只剩下一句:“是我错了……”
秦知宜低下头抬手擦去眼尾的泪水:“错了,错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的阿思,已经回不来了。”
皇帝上前两步,歉疚地开口:“阿姐,是朕错了,明日咱们一起去看看母妃吧,她老人家日日惦念你,这么久了也……”
秦知宜轻笑道:“惦念?秦怀炀,当初你说要把我送去漠北的时候,她有过一丝反对的意思吗?”
“她是你的母妃,不是我的。”
“你们都一样,都只在乎你们所谓的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