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府去。”楚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楚辞心里也止不住奇怪,这几天他日日都去探望妹妹。虽说她已施了这忘忧之术,却是半分都未曾忘记他。与她讲起昔日种种过往,她都能对答如流,只有见了裴君牧她是真真不记得。这一切只有回到府上,见了父亲和母亲才能知晓。很快,马车就停止了动荡,楚意晚靠在窗外,看见楚府两个字,冲着哥哥兴奋喊道:“回家了,哥哥,快快下车。”还未等楚辞来得及反应,就被楚意晚拽下了马车。楚府的门早已敞开,楚府楚母通通站在府门外侯着。
自从楚意晚在裴府消失后,裴君牧发现这偌大的府邸里竟变得如此萧条。
平日里看着各处的花花草草都开的娇艳。
现如今却只剩下残花败柳,往日的牡丹园也不复存在。
“这些花草怎么通通都败了?”裴君牧看着路过的下人问道。
下人低着头回答:“大人,之前府里一应事务和这些花草都是由夫……楚娘子打理的,近几日她不在,自然也就败落了。”
裴君牧站在原地,有些愣神。
他想起刚买下这处宅院时,楚意晚那激动的笑容,望着门匾上写着‘裴府’那两个字而落泪。
白手起家四处飘零,楚意晚一路上跟着他吃了许多苦。
记得有一年,他做生意遇到骗子,元日的时候家中连米缸里都无几粒米,兜里半分银两也拿不出。
楚意晚大冬天里冒着雪上山上挖的新鲜竹笋炒了了一盘两人将就过活。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那盘竹笋冒着热气腾腾的烟,楚意晚嘴里说着:“君牧,吃在嘴里像不像那富人家的东坡肉?”
裴君牧站在破败的牡丹园里,眼角不自觉落下了泪。
……7
楚意晚在同心堂修养了几日,并未发现其他什么并发症状,于是楚辞便把她接回了府。
坐在马车里,楚意晚撩开帘子往四周望去。
接着又开口问道:“哥哥,我们这是准备回府了吗?”
“是,回府去。”楚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楚辞心里也止不住奇怪,这几天他日日都去探望妹妹。
虽说她已施了这忘忧之术,却是半分都未曾忘记他。
与她讲起昔日种种过往,她都能对答如流,只有见了裴君牧她是真真不记得。
这一切只有回到府上,见了父亲和母亲才能知晓。
很快,马车就停止了动荡,楚意晚靠在窗外,看见楚府两个字,冲着哥哥兴奋喊道:“回家了,哥哥,快快下车。”
还未等楚辞来得及反应,就被楚意晚拽下了马车。
楚府的门早已敞开,楚府楚母通通站在府门外侯着。
“爹,娘!”楚意晚赶上前去抱住楚父楚母又说道,“孩儿想你们了,这几日在同心堂日日也睡不好,我现在好想吃母亲做的东坡肉。”
楚父楚母也十分疑惑,按理来说楚意晚不该如此亲热他们。
自从她决意要下嫁给还是穷酸书生的裴君牧,楚夫就生气下令:“若她执意要嫁与这穷酸人家,那便不必再回楚府了!”
楚意晚又是个下定了决心就不肯回头的人。
这这么多年除了和楚辞有暗中来往,每逢佳节时会找人给父亲母亲送些暖物吃食,便再也未曾回过楚府。
其实楚父当时也是一时生气,毕竟当时自己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女儿,就要嫁给如此不靠谱的人,任谁也不乐意。
现在她施了忘忧之术,却未曾父母与兄长,只忘记了那个负心汉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回家好啊,回家好,快快进屋让你母亲做你爱吃的东坡肉。”
楚父眼眶泛红,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此消瘦,心里心疼得很,很不是滋味。
楚母也泪眼婆娑地牵起她的手:“我儿受苦了。”
楚辞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楚意晚怕是与自己亲近之人都未曾忘记。
只忘记了与裴君牧一切有关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