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宁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己的嘴,才不至于毁了满桌子菜。傅谨行浑身一松靠在椅背上,嘴角压都压不住。傅长鸣“嘿嘿”一笑,揽着贺成的肩膀再度举杯:“来来来,老贺,喝酒。”谢婉栀的笑容重新浮现,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披肩。“哎哟,我觉得这本书说得蛮有道理的,年轻人嘛,就是要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要不我们这些老东西,不是白努力、白奋斗啦。”肖洁泄气似的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贺枭低着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饭桌上顿时鸦雀无声。
谢婉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暗自气恼自己说错了话。
傅长鸣甩甩昏沉的脑袋准备发力找补,却被贺成乐呵呵地按住。
两个老的暗戳戳较劲,两个小的也没放过彼此,恨不能用眼神将对方捅个十七八刀。
傅书宁鼓着腮帮子,东瞅瞅西看看,不敢动、不敢咽,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清澈又愚蠢。
顾棠微微一笑,得体礼貌。
“肖阿姨,我之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娃娃亲是封建礼教旧社会的陋习,会阻碍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是要抨击和摒弃的、不可取用的。”
肖洁脸上空白一瞬,随即干巴巴地说:“什么书啊?有点太一概而论了。”
顾棠抿了口水,不紧不慢:“《自尊自爱:女性的思想问题纠正》,哦对了,这本书还是贺枭同志送我的见面礼呢。”
“噗!”
傅书宁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己的嘴,才不至于毁了满桌子菜。
傅谨行浑身一松靠在椅背上,嘴角压都压不住。
傅长鸣“嘿嘿”一笑,揽着贺成的肩膀再度举杯:“来来来,老贺,喝酒。”
谢婉栀的笑容重新浮现,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披肩。
“哎哟,我觉得这本书说得蛮有道理的,年轻人嘛,就是要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要不我们这些老东西,不是白努力、白奋斗啦。”
肖洁泄气似的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
贺枭低着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肖洁见状,有意缓和气氛,连忙说道:“阿枭,你跟谨行也十几年没见了,兄弟两个不喝一杯吗?”
傅谨行礼貌微笑但拒绝:“不了阿姨,喝酒会影响思维和判断,而且棠棠对烟酒的异味很敏感。”
“哗啦”
贺枭手中的玻璃酒杯顿时四分五裂,玻璃碎片混着酒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迹一起流下。
烟味可以理解,但酒气……要离得多近才能闻到?
一想到,傅谨行和顾棠可能正在交往,可能做哪些亲昵的举动,贺枭就心如刀绞,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注视着顾棠,期待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丝的不赞同。
但她没有。
肖洁无话可说,转头看向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语气不知不觉地带上了责怪。
“碎了就别喝了,我看小傅说得对,确实影响思维。”
一顿饭在众人的交谈声中缓缓结束。
第二天一早。
顾棠推开阳台的门,正准备拥抱美好的清晨,就看到贺枭站在楼下,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与她对视时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顾棠眉头微蹙,拿起小挎包,轻手轻脚地走下了楼。
两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顾棠攥着包走进了假山后的一处凉亭,时间不早不晚,大院里也没有什么人,这难得算个说话的地方。
相顾无言,终究是贺枭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的眼睛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嗓音嘶哑、低沉。
“你过得好吗?”
答案显而易见,但他还是想听顾棠自己说。
只见她点点头,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我很好,傅叔叔谢阿姨都对我很好,妈妈也醒了。”
她没有提到傅谨行。
贺枭垂眼遮去眼底复杂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