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斯年做桌子时不小心锯短了一截,陈田便拿了本书垫着。他们不能抓陈斯年,却能抓陈斯年的孩子陈田。一番挣扎之后,那个男孩对陈斯年说,不会对陈田做什么的,就是抓进去意思一下,过几天就放出来了。“大家都是这样的,你要开这个先例,让我们之后的工作怎么开展?”无奈,陈斯年也没了办法,只好去找大队长,队长却对陈斯年打太极,什么事情都答应,就是不去做事。“烦死了吧,还是跟我走比较轻松。”一道清脆的声音又凭空出现。
“这是嫂子让我拿过来的,你吃吧。”陈斯年把碗拿出来,何大姐为了不让饭冷了,特意在上面还盖了一个碗。
何大哥点了点头,接过来一口一口吃着。
那边看守觉得他们有点磨磨唧唧,喝道:“干什么呢这么慢?”
陈斯年说:“我等他吃完好把碗拿回去。”
“行行行,赶紧的,少跟罪人说那么多话!”
何大哥不想拖累陈斯年,便住了嘴只顾埋头吃饭,没几分钟就还回给陈斯年一个空碗。
陈斯年点点头,在看守警惕的眼神中拿过碗离开。
回家的路上,陈斯年感觉村民的目光总是似有若无地落在自己的心上,他眉心一跳,感觉家里出了什么事,大步跑着赶回家。
几个红袖章正站在家门口,里面传来陈田撕心裂肺的喊声:“等我爹来!你们别碰我!”
陈斯年头一次发了脾气,冲进去把陈田护在身下:“你们干什么?”
村里队长说过组织要多关照退役兵,陈斯年又是个有军功的,更是上面的重点关注对象。
其中一个为首的年轻的男孩出来,手里拿着本书,陈斯年隐隐看到书名是什么战略。
他把书扔到陈斯年脚边,被风吹得翻开来。
“这本书,被你们用来垫桌脚了,那就是大不敬!”
“我问过了,这本书是陈田的,那我们现在就要把陈田抓走!”
这是陈斯年做桌子时不小心锯短了一截,陈田便拿了本书垫着。
他们不能抓陈斯年,却能抓陈斯年的孩子陈田。
一番挣扎之后,那个男孩对陈斯年说,不会对陈田做什么的,就是抓进去意思一下,过几天就放出来了。
“大家都是这样的,你要开这个先例,让我们之后的工作怎么开展?”
无奈,陈斯年也没了办法,只好去找大队长,队长却对陈斯年打太极,什么事情都答应,就是不去做事。
“烦死了吧,还是跟我走比较轻松。”一道清脆的声音又凭空出现。
陈斯年站在屋子正中央,从陈田来之后从来没有这么清冷过。
孟言栀坐在椅子上,旁边就是那个被垫了桌角的桌子,现在手搭上去就会轻轻晃动,就像是在风中无依无靠的枯草。
她故意晃着玩。
“这年头事也太多了,又没人能帮你,不如和我走得自在呢。”孟言栀看着陈斯年,蛊惑道。
还是这句话,孟言栀每次见到陈斯年,或者说陈斯年每次见到孟言栀,这句话一定会出现,而陈斯年也只有一个答案。
孟言栀没见过陈田,不知道陈田认她做娘,反正在她的世界也没别人,她只是和陈斯年说话而已。
陈斯年也是那句话:“不行。”一如之前的每一次回答。
孟言栀瘪嘴,就像是当初生气时的娇俏模样:“那随便你吧,反正烦的又不是我。”
陈斯年眨了一下眼睛,下一刻,孟言栀便消失不见。
他没人可以帮忙吗?仔细想想,还是有一个的。
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联系张翠雨。
陈斯年去床边那一堆杂物似的柜子上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找着找着他突然觉得心里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