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景象越来越熟悉,岑衍恍然惊觉。他竟然来了沈栩然以前长待的药房之中,闻到里面浓重的草药味。他下意识地蹙眉。可当他看见书架上那一本本被翻烂了关于鲛人的医书时。鼻子一莫名一酸,脚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住无法再前进一步。因为沈栩然和他说过,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岑衍很小的时候就经常生病,经常整夜整夜地发烧,沈栩然为了给他治病几乎花掉了自己的所有钱。后来有一个大夫对沈栩然说:“他不行了,你准备准备后事吧!”
这一次过后岑衍没再跟着沈栩然去昆仑。
沈如锦也跟弦乐师尊说晚点去师门。
玄灵大陆出了这么大的事,弦乐连夜御剑前往昆仑禀报了。
这天晚上。
岑衍一个人住进了沈栩然所居住的院子里。
他颤抖地推开那扇门,踱步走进。
四周景象越来越熟悉,岑衍恍然惊觉。
他竟然来了沈栩然以前长待的药房之中,闻到里面浓重的草药味。
他下意识地蹙眉。
可当他看见书架上那一本本被翻烂了关于鲛人的医书时。
鼻子一莫名一酸,脚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住无法再前进一步。
因为沈栩然和他说过,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读书。
岑衍很小的时候就经常生病,经常整夜整夜地发烧,
沈栩然为了给他治病几乎花掉了自己的所有钱。
后来有一个大夫对沈栩然说:“他不行了,你准备准备后事吧!”
那个时候,他的心简直跌到了谷底。
几乎大夫开口是一瞬间。
沈栩然就红着眼,骂骂咧咧地把人赶出去了。
说的话岑衍现在还记得。
“你才准备后事呢,我们家岑衍好着呢,庸医……”
然后又回头擦干泪水回头看着自己。9
“我们阿珩好着呢,真是个庸医,不怕不怕到时候我再给你找别的大夫!”
后来沈栩然背着小小的他冒着严寒,来到了一个茅草屋。
从那儿以后,他居然奇迹般地一天一天地好了过来!
沈栩然就时常泡在那间屋子里。
时常拿来一种难喝的草药,来逼迫着自己喝下去,也许是哪些草药真的有用,他修炼的速度越来越快。
后来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他了。
可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也和沈栩然的关系越来越远。
岑衍又来到沈栩然的房间里一切如初。
一扇屏风隔绝了两个世界。
岑衍很小的时候很怕冷,沈栩然就紧紧地将他抱在怀中。
那个时候她总说:“两个不温暖的人,抱在一起就暖和了,等到春天来了,一切就都会好的,阿珩,早点睡吧!”
——“阿珩,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阿珩,鱼烧好了,快来吃!”
——“阿珩,给你做的漂亮衣服,可是你长得太快了,现在感觉都有些小了。等明年我再给你做一件!”
——“阿珩,我不想你太累,修炼完早些休息吧!”
往事种种如幻灯片一样在眼底划过!
岑衍的胸口弥漫深切的悔意,像是要将他吞没。
“阿珩,我知道你素来怕冷,现在你我都大了,这是我去雪山用烛火炼制的司南玉佩,上面的名字是我亲自刻的,你不许嫌弃。”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有些忘记。
“我不喜,你拿走!”
想到这岑衍呼吸一窒。
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沈栩然那失落离去的脸,就这样映在了他心底。
往后每一次回想起来,那都是痛彻心扉。
那块玉真的很神奇,冬暖夏凉,在沈栩然的强烈要求下。
他第二天就带上了。
那时候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就是温暖的感觉。
……
夜幕降临,窗外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岑衍的脸上。
岑衍虽然闭着眼。
泪水却悄悄地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沈栩然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曾经与她相处的日子。
如同一幅幅画面在他眼前流转。
当时只道是寻常,回首难觅旧时光。
沈栩然,那个总是笑着面对困难。
为了保护他而奋不顾身的女子,现在却真的离开自己了。
似乎只有沈栩然睡过的被褥,还有从前的味道。
他放空大脑就这样躺着,心中忽而感觉很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