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一路走到了村东头的鱼塘,果然这里新建了一个两层小楼。这片鱼塘都是徐大混子的,而这两层小楼应该就是他的根据地。张元庆二话不说就踹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正有人在推牌九。张元庆刚一进来,就被人围住了。“我是张元庆!让徐大混子来见我!”张元庆看到他们丝毫不惧,骨子里面的狠劲露了出来。如果给周强斌等人看到张元庆这一面,怕是都不敢相认。周围人听到张元庆的名字,没有徐小东表现的那样。这里的混子都是三十多岁、四十多岁,属于徐家村以及附近村子里面的老混混了。
张元庆听说弟弟出事,他也很担心,先问什么情况。
父亲腰伤了,说两句话就有点喘。母亲想起小儿子,抹着眼泪说明了情况。
原来弟弟自从退学之后,就跟父亲学了木匠活。刚开始日子过得不错,不然也不会刚过20就娶上了媳妇。
当时父母劝他早点要孩子,两人图安逸没有要小孩。没有小孩,又没有养老压力,结果张怀庆不知道受谁诱惑,开始赌钱。
像是徐家村这种地方,赌博屡禁不止。就是因为这玩意一沾上,就甩不掉了。
张怀庆就是这个情况,刚开始都是小赌怡情,没事干去玩玩。后来木匠活也落下了,经常一夜不回家。
他媳妇殷桃性格非常好,觉得家里还算殷实,没有管他。
直到前段时间,张怀庆表现不对劲了,天天在家发呆。然后打昨天开始,就消失不见了。
一家人正急着找他,没想到徐家村大混子徐世云带人找上门,拿出了欠条。原来张怀庆不知不觉,欠下了二十万的高利贷。
现在利滚利,翻了一倍都不止了。
张怀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们就把家里砸了,然后把殷桃抓走。
父亲跟他们争执,结果被推倒伤到了腰。
听到父母这么说,张元庆怒气瞬间就上来了。他不仅气自已弟弟不争气,而且也气这个徐大混子,放高利贷就算了,竟然还敢抓人。
自已弟媳殷桃他是知道的,当年在几个村子中都是有名的水灵,给他们抓过去,这要是不把人弄回来,只怕要发生大事了。
“徐大混子在哪,我去找他!”张元庆不由分说,要想办法先把弟媳救出来。
不过父母都是村子里面的老实人,哪里知道他们的窝点在哪。
张元庆见状,直接大步出门。
如果是在城市里面,他现在就去找派出所或者警察局。但是村子里面哪里有派出所,现在去镇上来不及了,他直接闯到了村长家中。
村里人睡得早,村长早就睡了。
张元庆二话不说哐哐砸门,只听房子里面骂声不断。
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村长的儿子。这家伙光着膀子,身上雕龙画凤。
因为没有看清是谁,村长儿子徐小东张着嘴就在骂:“草,家里死人啊,你特么……”
话音还没落下,走近才看清张元庆的脸,顿时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张元庆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徐小东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愤怒,而是连连道歉:“庆哥,不知道您回来了!”
这徐小东跟张元庆是同学,打小就怕他,那恐惧都是刻在骨子里面的。
张元庆没有跟他废话:“徐大混子现在应该在哪,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了,就让你爸出来告诉我!”
徐小东闻言,赶忙回答:“徐大混子现在应该在村东头鱼塘那边,您一个人过去?”
“嗯。”张元庆说完,空着手就往村东头而去。
徐小东看他背影消失,心中的恐惧这才消失了一些。
关上门,反过身正看到自已父亲披着衣服走了过来:“谁啊,大晚上的砸门。”
徐小东脸色尴尬:“是张元庆,他刚刚过来问徐大混子在哪?”
村长扬手就给儿子一个耳光:“什么徐大混子,那是你三叔爷!”
徐小东脸都打肿了,他捂着脸,一脸委屈。大晚上的,自已都挨两个耳光了。
村长随后皱眉:“张元庆去找你三叔爷,几个人过去的?听说张怀庆赌钱借了高利贷,估计是因为这个事情,以这小子的驴脾气,估计会闹出乱子。”
徐小东如实回答,张元庆就一个人过去的。
村长冷笑一声:“单枪匹马,他认为自已是关二爷。这个张元庆打小就狂,这次栽到你三叔爷手上,估计要灰头土脸。以我对你三叔爷的了解,这一大家子怕都要离开这个村了。”
徐小东皱眉:“我可听说,张元庆在城里混的不错。”
村长嗤笑一声:“这小子不就念了几年书,能混成什么样子?正好,趁着你三叔爷把他们一家整得差不多,我把他们家宅基地弄来,到时候你也能在城里买房子了。”
徐小东一听,脸上露出了喜色:“他那个弟媳妇挺不错的……”
这次村长倒是没打他,幽幽一笑。
……
张元庆一路走到了村东头的鱼塘,果然这里新建了一个两层小楼。这片鱼塘都是徐大混子的,而这两层小楼应该就是他的根据地。
张元庆二话不说就踹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正有人在推牌九。
张元庆刚一进来,就被人围住了。
“我是张元庆!让徐大混子来见我!”张元庆看到他们丝毫不惧,骨子里面的狠劲露了出来。
如果给周强斌等人看到张元庆这一面,怕是都不敢相认。
周围人听到张元庆的名字,没有徐小东表现的那样。这里的混子都是三十多岁、四十多岁,属于徐家村以及附近村子里面的老混混了。
张元庆狠的时候,毕竟在学校。那个时候,这里面的人早就成年了,自然没跟他硬碰硬过。
只是张元庆从城里回来,而且气势这么足,他们摸不清底细,一时之间没有人出手。
这也是张元庆故意的,他一旦回来露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这帮混子肯定能把自已搞死搞残。
上战伐谋,张元庆从小就知道,以势压人的道理。
所以必须要比他们还狠,让他们顾忌,才有可能把人带走。
在张元庆的强势之下,一个穿着背心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中年人瞎了一只眼,挺着一个大肚子,膀大腰圆。
“张家大崽子回来了?钱带够了么?”这个中年人就是徐大混子。
徐大混子一出面,其他人都纷纷让开,在这个地方,以他为首。
张元庆看着眼前这个大混子,他知道对方也是个狠人。自已小时候,有一次打了他一个侄子,后来这家伙喝多了,冲到自已家,差点把自已掐死。
要不是自已爸妈要跟他拼命,他真能把自已掐死。所以这个家伙,毫无人性可言。
张元庆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应该早就被枪毙了。没想到,现在还能横行霸道。
看到他,张元庆死死盯着他,好似炸毛的野兽:“我弟媳现在在哪,我要见她。”
徐大混子拿出一只香烟,旁边人立刻给他点上。
香烟点着之后,他一口烟雾吐在张元庆的脸上。
张元庆没有说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与他对视。
徐大混子懒懒说道:“要人也行,要不然拿钱过来,要不然把你弟弟送过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张元庆冷冷回道:“欠债还钱?那要看欠的是什么债,你放高利贷害人,还敢擅自囚禁公民,你在犯罪知不知道?”
徐大混子呵呵一笑:“吓唬爷爷呢,跟我讲法律?这个地方,是给你讲法律的地方么?我看你念书,念成傻子了。你弟媳现在就在楼上伺候人,你早点拿钱出来,早点带人回去。不拿钱,就让你弟媳在这里待着。”
听到这话,张元庆根本没有忍,他抄起旁边的牌九的碗,就砸在徐大混子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