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刚刚便看出来哥哥按捺不住想问这事儿了。如今四下无人,陶言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君凝当然不能说实话,不然哥哥一定会说她傻了,才会说出这么荒谬的事情。“哥哥,不瞒你说,我前月去慈恩寺祈愿,路上遇见了一个黑衣老者,那人非说与我投缘,硬是要传授我他的武功绝学,我在寺中住了半月,其实是跟他学功夫去了。”君凝睁着眼睛说瞎话,凭空编出来个莫须有的黑衣老者。毕竟从没跟哥哥说过谎,君凝本
“哥哥,不如让他跟我比一场。”
陶言臻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看了君凝一眼。
阿凝可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子,这会儿忽然站出来,想必这钟离幽还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也罢,钟离幽,本将军也不为难你。”
“方才百夫长在阿凝手下过了二十三招,你只要挨过三十招,本将军就让你留下!”
方才君凝那一招一式比之以往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与卫敬打时尚未使出全力,两人才能过上二十余招,这会儿让钟离幽在君凝手下撑过三十招,难度可想而知。
本以为钟离幽会打退堂鼓,没想到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笑道:“但凭陶将军安排。”
“君二小姐,还请赐教。”
聚凝却摆了摆手,转头对陶言臻道:“哥哥,这样多没意思,既然是比试,不如加些筹码?”
陶言臻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知道依阿凝的个性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主动请缨比试。
“说来听听。”
君凝心中早有打算,如今更是喜笑颜开,仰头直白道:“钟离幽,陶将军方才提的条件不变,但如果最后你赢了,我君凝任你差遣!但如果我赢了,你便任我差遣,如何?”
钟离幽思考片刻,在众人起哄声中点了点头,“好!”
君凝握紧了手中长枪,神色认真,钟离幽师承雍州刺史,一柄承影剑在被他使得出神入化,让她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应对。
衣袂翩翩,瞬间已到近前,君凝手握长枪,枪尖直指地面,借力在地上划出一道火光。
两人你来我往,眨眼之间已经交手十余回合。
枪剑相撞,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君二小姐好身手。”
君凝振臂荡开他的剑,反手便扫向钟离幽的下盘,钟离幽神色一紧,长剑点地,剑腹弯曲弹起,钟离幽也借着这一力道躲开了君凝的攻击。
“你也不赖!”
君凝本就十分欣赏钟离,更何况还有上一世的情分在,只是钟离年纪尚浅,对上她这个已经活了两世的人并没多大胜算。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三十招早已过,周围轻视的声音渐渐变成了欢呼声。
军营向来如此,在这里可没人在乎你是男是女,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能把对面揍趴下,你就能在这里横着走!
这边,君凝心思流转,在钟离幽挥剑之际直接矮下身子,同时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自钟离幽身侧滑过,等他反应过来时后背已经被锋利的枪尖抵住。
只要枪尖再向前递半寸便可以洞穿他的皮肉。
钟离幽爽快地放下手中的剑,狐狸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暗芒:“是我输了。”
君凝将长枪扔到人群中,自有士兵抬手接住。
四周掌声如雷,一片叫好声。
陶言臻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越过众人登上擂台,上下打量着钟离幽,最后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人!带钟离千夫长去熟悉熟悉。”
“是,将军!”
钟离幽将长剑重新插入剑鞘,临走前并没忘了刚刚与君凝做的赌注。
“君二小姐,钟离今日先告辞,日后小姐若有想让钟离做的,但凭差遣。”
眼见钟离的背影消失,陶言臻拉过君凝的手臂,避开人群到了处空地。
“阿凝,这儿没人,跟哥哥说说,你去哪儿拜师学艺了,武功竟一夕精进了这么多。”
君凝刚刚便看出来哥哥按捺不住想问这事儿了。
如今四下无人,陶言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君凝当然不能说实话,不然哥哥一定会说她傻了,才会说出这么荒谬的事情。
“哥哥,不瞒你说,我前月去慈恩寺祈愿,路上遇见了一个黑衣老者,那人非说与我投缘,硬是要传授我他的武功绝学,我在寺中住了半月,其实是跟他学功夫去了。”
君凝睁着眼睛说瞎话,凭空编出来个莫须有的黑衣老者。
毕竟从没跟哥哥说过谎,君凝本没指望他相信的,但……
只听陶言臻一声哀嚎,嫉妒已经写在脸上了:“怪不得祖父总说你是这一辈最有出息的,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这是什么命啊,本将军一生行善积德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事儿呢?!”
陶言臻仰天长啸了一阵,感慨命运的不公,君凝本来还有点儿不忍心,直到陶言臻忽然扒着她的肩膀,一脸希冀的询问:“阿凝,你觉得我现在去还有可能遇到这种好事儿吗?”
君凝嘴角抽了抽,犹豫着试探性的左右摇了摇头,换来了陶言臻更大声的哀嚎。
“……”
君凝十分了解陶言臻,知道他是在同自己开玩笑,所以见他这样也只忍笑看着,心里的愧疚感莫名少了一点儿。
陶言臻嚎着嚎着忽然记起一件事儿来,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将这件事告知君凝。
见哥哥忽然认真,君凝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
“那个……阿凝,你先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可以不理我,但是千万别生气。”
哥哥很少会在说话前做这么多的铺垫,君凝想了想,一时间没想出上一世发生在这个时间的事情有什么是可以另她生气的。
想到此,君凝点头应了下来。
即便如此,陶言臻还是无意识的开始挠头,一脸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这样踌躇的陶言臻倒真是少见,君凝不由得更好奇了。
“那个……我去见过玄王了,那天……”陶言臻快速的将那天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后闭了闭眼睛,干脆道:“你要是生气就拿哥哥出气吧,别一个人生闷气。”
君凝:“……”
措不及防从哥哥口中听到了萧墨渊当日所说的每一句话,君凝内心对萧墨渊的愧疚更多了几分。
前段时间她还想着要利用萧墨渊呢,没想到他这人是个如此良善之人。
她嫁给萧墨渊是另有所图这件事,本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她不信萧墨渊会不知道,但他竟然能对哥哥说出那样一番话,可见心底赤诚。
“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玄王那边有我,他本就心地善良,不会跟哥哥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