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消消气,我这不是想让您慢慢看嘛……”金恺猛吸一口烟,把烟气喷在小弟脸上,不客气道:“什么慢慢,我就要看最好的!”他这边说着,没听到楼梯间中传来缓缓脚步声。小弟还在点头哈腰赔罪,楼上便下来一个人。他背着光,指尖的烟散出朦胧的雾气,只看得到一双眼睛狭长而灵动,闪烁着晦暗的光。清冷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楼道中。“你要的货在楼上呢,金老板跟我来吧。”
两天后。
这里是沪城三环外,差一点便是郊区地界。
桑晚夏跟在楚淮序身后,抬头看这些被电线和晾衣绳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心中一沉。
到处是林立的筒子楼,房屋不高,栋与栋的间隙极窄。
晾衣绳从左侧牵到右侧,中间堪堪能晾下一个床单。
外墙上满是斑驳,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污垢与熏黑发霉的墙根,诉说着这里的贫穷。
而贫穷,是犯罪最好的温床。
“楚队,金恺被人带进了3栋筒子楼,看样子是往楼上去了。”
岑京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这两天,警队没有放过对金恺的监控。
今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众人更是卯足了精神,鼓起劲,不错眼珠地盯着金恺的动向。
半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出了酒店,打车去了一个商场,然后到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
警队远远跟着那面包车,一路跟到了这。
现在,终于是收网的时候。
楚淮序按住对讲机,沉稳道:“还能再近吗?能不能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对讲机那边良久没有回声。
桑晚夏和楚淮序一愣,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正要再问时,便听岑京声音沉重而悲怆:“楚队,没有具体位置。”
“这一栋楼,都是被拐的孩子。”
……
楼内。
破旧的楼梯,泛黄的墙壁,尘埃仿佛可见的颗粒,在眼前漂浮。
金恺皱起了眉头,把那股颓败的味道从鼻尖挥去。
“怎么找了这地方,又热又脏的……”
他左右看了看,眸中都是嫌弃。
领路的小弟见状,回头陪笑道:“环境不好没事,货好就行了。”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带着金恺推开面前房间的门。
“这是从小拐来的孩子,最听话了。”
入目是一个十平米见方的小屋子,放着一张巨大的床,角落上的尿桶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可屋中的女孩像是习惯了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只在门被推开的时候,呆呆扭头看向门口,脸上是空洞的绝望。
金恺见状眉头一皱,连进去看得心情都没有,好像害怕脏了自己的眼一般,直接收回了目光。
“这样的货你也给我看?”他有些愤怒,看向领路的小弟,脸上生出些被怠慢的不悦。
“这货也就那些散户买回家生孩子,卖去缅北都没人要!”
他越想越气恼,一巴掌拍上那小弟的脑袋,怒道。
“阿坤呢,让阿坤来见我!”
“我们谈生意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现在就那这些来打发我?”
领路小弟被他打得眉头一皱,可看着那脖子上的金链子和手腕上的金表,眼眸划过一丝隐忍。
他哈腰拿出只烟,为金恺点上,放低姿态。
“金老板消消气,我这不是想让您慢慢看嘛……”
金恺猛吸一口烟,把烟气喷在小弟脸上,不客气道:“什么慢慢,我就要看最好的!”
他这边说着,没听到楼梯间中传来缓缓脚步声。
小弟还在点头哈腰赔罪,楼上便下来一个人。
他背着光,指尖的烟散出朦胧的雾气,只看得到一双眼睛狭长而灵动,闪烁着晦暗的光。
清冷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楼道中。
“你要的货在楼上呢,金老板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