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另一枚戒指,司仪继续宣读下一句誓词。“许清涟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梁宥礼先生为妻,爱他并忠于他,无论富贵、贫穷、年轻、衰老,你都与他长相厮守、共度白头?”本该许清涟接上的“我愿意”,没有如约而至。那只本该抬起来的手,收到了身后。空气中静默了一瞬,所有人都把好奇的视线转移到了新娘身上。不知怎的,梁宥礼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连忙抬起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视线直直落在门口。他跟着看过去,却只望到了一片漆黑。
梁宥礼什么都依着她。
两个人彻夜未眠,把在一起后拍的所有照片、互赠给彼此的礼物、二十几年的回忆物件,都整理了出来。
每翻出一样,梁宥礼就会想到过往,眸底全是笑意。
“清涟,这条围巾是你当时亲手给我织的,我一次也没舍得戴,你看,现在还和新的一样!”
“这本笔记里是我高中时写的日记,当时你看完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还记得吗?”
“这些机票我都还留着,那时候两天去三个国家,你累的都睁不开眼了。”
……
他兴冲冲的感慨着,却没发现他的女孩就在对面,一下都未曾笑过。
一整个晚上,两个人整理出来几十个箱子,摆满了客厅。
天亮后,新郎新娘不能再见面,所以梁宥礼要先回梁家。
临走之前,他依依不舍的抱着许清涟,“舍不得你,好在还有几个小时,我就要把你娶回家了,清涟,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不然我会死的。”
她任由他抱着,垂下眼眸,一句话也没说。
她没法答应他。
因为今天,就是他们的永别。
等到跑车开出别墅后,管家上前,问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她头也没抬直接上了楼,语气淡淡的。
“都烧了。”
这场策划了近三个月的婚礼,在漫天礼炮声中拉开了序幕。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许父牵着许清涟缓缓走出来。
台下期待了很久的女宾们看见新娘的婚纱,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梁许两家联姻,这么隆重的婚礼,我还以为会挑一条重工定制婚纱呢,怎么看起来这么普通?”
“你懂什么,许小姐是芭蕾舞演员,喜欢的就是这种简洁款式。”
底下的低声议论传到梁宥礼耳中,他看着正朝他走来的许清涟,眼底满是爱意。
她的头发齐齐挽起,用花环替代了头纱,一身复古简约的缎面婚纱堪堪到脚腕,珍珠点缀的婚鞋鞋跟并不高,走起来不累。
最初,她挑定这一身时,他还发表过异议。
但配合着现场的灯光氛围和装饰来看,简直是无可挑剔。
那只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白天鹅,即将要飞落凡尘,停靠在他身边了。
一想到祈盼多年的心愿终于要成真了,梁宥礼整颗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他伸出手,从许父手里接过新娘,牵着她站在聚光灯下。
身后的司仪朗声开口,宣读主持词。
仪式一项项结束,很快就到了交换婚戒的环节。
许清涟先拿起婚戒,戴在梁宥礼的手指上。
听着身后司仪的誓词,当着亲朋好友的面,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迫不及待地说出了那句我愿意。
声音里掩饰不住的颤抖和激动,逗得台下的观众都笑了起来。
梁宥礼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拿起另一枚戒指,司仪继续宣读下一句誓词。
“许清涟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梁宥礼先生为妻,爱他并忠于他,无论富贵、贫穷、年轻、衰老,你都与他长相厮守、共度白头?”
本该许清涟接上的“我愿意”,没有如约而至。
那只本该抬起来的手,收到了身后。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所有人都把好奇的视线转移到了新娘身上。
不知怎的,梁宥礼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连忙抬起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视线直直落在门口。
他跟着看过去,却只望到了一片漆黑。
眼见着场面快要失控,司仪清咳了一声,重新宣读誓词。
“……爱他并忠于他,无论富贵……”
刚念到一半,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