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回到酒店,叶星晚满身疲惫地躺到床上。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起上辈子与顾钧阳的一生。她和顾钧阳两家是旧交,20岁那年,顾钧阳和林雾约好要一起出国,叶星晚也想去追求自己的钢琴梦。结果出国前突然发生变故,经商的顾家被打上了资本主义的标签。顾父顾母被斗反,家产尽数收走,顾钧阳也要被送去农场改造。面对选择,林雾当即分手出国。叶星晚却放弃梦想,留在了顾钧阳身边。后来他们结了婚,没有婚礼,没有婚纱,只有一张结婚证。
独自回到酒店,叶星晚满身疲惫地躺到床上。
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起上辈子与顾钧阳的一生。
她和顾钧阳两家是旧交,20岁那年,顾钧阳和林雾约好要一起出国,叶星晚也想去追求自己的钢琴梦。
结果出国前突然发生变故,经商的顾家被打上了资本主义的标签。
顾父顾母被斗反,家产尽数收走,顾钧阳也要被送去农场改造。
面对选择,林雾当即分手出国。
叶星晚却放弃梦想,留在了顾钧阳身边。
后来他们结了婚,没有婚礼,没有婚纱,只有一张结婚证。
再后来,她陪他在农场吃了十年苦,又艰辛创业十年,后二十年平淡如水。
叶星晚以为所有感情都会变得细水长流。
可当看见顾钧阳日记本里对林雾说不尽的爱,她才知道,爱也可以像燃烧的火焰。
时钟不知不觉指向凌晨1点,顾钧阳才回来。
看见她还没睡,他拧起眉:“怎么先走了也不说一声?害我还找了你好久。”
叶星晚静静地看着他,心想他是什么时候和林雾结束对话,发现自己不见的?
看他没有急匆匆回来找自己,想来也对自己的失踪没有多么在乎。
她翻了个身背对了顾钧阳:“看你忙,就没去打扰你。”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坐火车回去。”
身后顾钧阳似乎顿住了,许久都没有响起衣物的摩擦声。
但叶星晚闭上眼没有理会。
第二天两人从上海离开,下午到家就去了公司。
叶星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就拿着资料走来:“叶总,这有个公益项目策划书需要您过目。”
叶星晚对这个项目记忆深刻。
上辈子,她因为手头太忙就拒绝了这个公益项目,结果顾钧阳说什么都要接。
她接过来顺手翻看,只见被资助的机构:林雾舞蹈教育资助。
难怪顾钧阳这么在意,原来是因为林雾。
叶星晚控制不住地又想起顾钧阳那本日记本。
里面除了写满对林雾的想念,还夹满了汇款单——
从他们去农场那年开始,顾钧阳就在偷偷给林雾寄钱!
‘国外好像会歧视华人,她一个人在那里艰难吗?’
‘国外物价贵,希望能帮到她。’
‘舞团的花销大,她够用吗。’
后来与汇款单放在一起的,就是他们重逢后去看过的芭蕾舞门票。
国内国外、由春到冬,每一年都有,不曾间断过,门票多得数不清。
而他们再看演出的时候,叶星晚在做什么呢?
那时她已经不再去公司,完全围着家里面打转。
照顾儿子,照顾公婆,做饭做家务,被鸡毛蒜皮的小事充斥了生活。
过往记忆连在一起构成的真相让叶星晚止不住的恶心。
她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里。
正好撞上顾钧阳,他皱眉跟了上来:“星晚,你怎么了?”
叶星晚无瑕回答外面的顾钧阳,干呕了几声。
忽然她想起什么,浑身一冷。
上辈子就是在今天,她去医院被检查出来了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