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已经几十年都没听到的声音,郑凝雪眼眶骤然红了。她忍着情绪:“外公,我是雪霁,您身体还好吗?下周您过生日,我回去看您。”老人一听,声音里都是笑意。聊了好久,郑凝雪才挂断电话。整理好心情走出电话亭,突然看到路旁停了一辆熟悉的车。郑凝雪的视线刚转向旁边的电影院,就看到门内走出来的陈靖州和阮心伊。原来陈靖州说的有事就是陪阮心伊看电影。陈靖州给阮心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视线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郑凝雪。
郑凝雪关了灯,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上辈子,不管陈靖州多晚回来,她总是为他留一盏灯。
只要陈靖州在家,不管忙到多晚她都会等他一起睡。
如今她不会再等了,也不再祈求这注定无结果的爱情。
一夜好眠。
清早郑凝雪醒来,从厨房端出早餐时,陈靖州刚好起床。
两人无声的吃完早餐后,陈靖州前突然开口:“今天我有事,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恩,知道了。”
以往郑凝雪都会问一句是有什么事,然后提醒他要记得吃饭。
现在却没有任何疑问,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陈靖州略微皱眉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家属院。
郑凝雪也起身快速收拾完餐桌。
来到客厅,她的视线突然对上电视柜上一男一女的两个陶瓷玩偶。
一阵恍惚。
这是刚和陈靖州结婚时买的。
还记得她买回家后,献宝式的拿给陈靖州看,却得到了他满眼的嫌弃。
“这都是小孩子家家玩的,你怎么也买回来了。”
可就是这样嫌弃的陈靖州,在阮心伊回来后,会主动去买了一对相同的送给她。
郑凝雪找来一个帆布袋,冷笑着将玩偶丢了进去,又继续丢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把里里外外都清了一遍。
掂了掂没什么重量的袋子,突然发现和陈靖州结婚三年,两人共同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
郑凝雪都有点心疼过去执着的自己。
下午又处理了一拨不值得留恋的东西后,郑凝雪就去军服厂办理离职手续。
主任话里满是可惜:“雪霁同志,你真的考虑好了要辞职?本来我还想着把你升为车间主管的。”
郑凝雪笑着谢绝领导的好意:“谢谢您了,但我想去首都看看外面的世界,只能辜负您的期望了。”
主任相劝无果,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等从军服厂出来,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她走进路边的电话亭,拨了一串牢记于心的号码。
“喂……哪位?”
听到已经几十年都没听到的声音,郑凝雪眼眶骤然红了。
她忍着情绪:“外公,我是雪霁,您身体还好吗?下周您过生日,我回去看您。”
老人一听,声音里都是笑意。
聊了好久,郑凝雪才挂断电话。
整理好心情走出电话亭,突然看到路旁停了一辆熟悉的车。
郑凝雪的视线刚转向旁边的电影院,就看到门内走出来的陈靖州和阮心伊。
原来陈靖州说的有事就是陪阮心伊看电影。
陈靖州给阮心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视线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郑凝雪。
他走过来淡声的问她:“你现在才下班?”
郑凝雪微愣,却也顺着他的话说:“恩,有些事要处理。”
陈靖州没有怀疑,点头:“上车吧,一起回去。”
已经坐到副驾驶的阮心伊立马说:“那我下来,雪霁姐坐这里吧。”
说着就要下车,而此时郑凝雪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没事,你坐吧,省得麻烦。”
以往郑凝雪坐他的车,都是必须坐在副驾驶的。
陈靖州看了一眼郑凝雪,欲言又止。
郑凝雪笑了笑,提醒:“走吧,时间不早了。”
说完就关上了车门,不再言语。
上辈子,她很重视这些小细节,认为副驾驶的位置就是对陈靖州妻子身份的认可。
以至于把这个位置当做两人婚姻里,安全感的所在。
可如今的她,连陈靖州这个人都放弃了,更遑论他的副驾驶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