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面色平静,不卑不亢,恬静而不失刚毅,好似雪山之巅盛开的花,冰清玉洁,自在冷冽寒冬中绽放。对于自己这个女儿,顾媛还是很骄傲的,聪慧低调,大方得体。不似陆妍那般娇纵跋扈,嚣张至极,跟在陆瑾之身后什么也没学会,狗仗人势倒是无师自通。“别怕,只要我一天没死,那逆子就一日翻不了这天!”话毕,一个被灯光拉长的黑影缓缓靠近。众人寻着黑影望去,抬眸,看见了那张含着笑意的脸。“爸,在
时至中午,这个点花宫没什么客人,前门停着的也不过是自己人的车,所以围观的群众并不多。
再往前走,是川流不息的车道,他们来来往往,并不知晓几米之外的地方发生了一场惨案。
“老板,眼下该?”
花姐上前一步,冷静开口。
陆瑾之脸上暗暗浅笑,“不过一场车祸。”
“是。”
花姐点头,随即冲着一旁的下属招了招手。
五个男人不过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随即长腿一迈,各自上了车。
“老板慢走。”
花姐颔首送走了男人,转身之际就对上了刘姐的目光。
轻轻一瞥,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收回了目光,随即自顾自地离开了。
刘姐狠狠咬牙,气到不行。
……
陆妍被陆瑾之送进刑房的事传遍了整个陆家。
众人错愕,陆老爷子更是气到摔了茶杯。
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未放话退位,那个逆子就敢逾越将人送进去。
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告诉众人他陆瑾之要成为一家之主了吗?!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这样做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外面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查不知道,一查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还是个有男朋友的,他儿陆瑾之这一手真是让人耻笑。
他当是以为哪家的豪门千金,能让他如此大动干戈,结果不曾想就是这样一位低贱带刺的,还玩了三年都没能搞定。
唉,真是丢人现眼。
陆老爷子气不过,当即就派人去将陆瑾之那个逆子给叫回来。
早上喊的人,眼下中午了都没见到丁点影子,陆老爷子气到差点背过去。
“老公你别生气。”明艳的美妇顺着男人的后背,另一只手时而抬起抹一抹眼角的珠泪。
男人脸色铁青,并未看她一眼,喘着粗气,心底怒火中烧。
半晌,他才将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抬起手,抚上女人的薄背。
“你放心,那逆子我定饶不了他。”
女人垂眸落泪,连连摇头,虽是四十二的人了,但保养得当,看着不过三十而已。
他们的对话顾媛一直默默听着,并未搭话,凡是关乎到那位太子爷陆瑾之的事,她皆是沉默。
平时里她也是这般教导自己女儿的,对陆瑾之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别太谄媚亲近,保持适当的距离便好。
与她女儿陆宁相反,陆妍从小便喜欢跟在陆瑾之身后转,那姿态是抱紧了他的大腿。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放在陆瑾之身上完全不为过。
她当年领着女儿刚进门时就已看出了陆瑾之是何种危险人物。
那年他也不过十二岁,但城府和狠辣程度就已是深不可测。
所以她从进门起的那一刻,就告诫了年幼的女儿。
这些年她女儿虽不像跟在他身后的陆妍那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至少她女儿过得安全无恙。
如今出了这事,算是证明了她当初决策的明智。
顾媛心中舒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儿。
女孩面色平静,不卑不亢,恬静而不失刚毅,好似雪山之巅盛开的花,冰清玉洁,自在冷冽寒冬中绽放。
对于自己这个女儿,顾媛还是很骄傲的,聪慧低调,大方得体。
不似陆妍那般娇纵跋扈,嚣张至极,跟在陆瑾之身后什么也没学会,狗仗人势倒是无师自通。
“别怕,只要我一天没死,那逆子就一日翻不了这天!”
话毕,一个被灯光拉长的黑影缓缓靠近。
众人寻着黑影望去,抬眸,看见了那张含着笑意的脸。
“爸,在聊什么呢?发这么大的火。”
男人左手插兜,整个人散漫恣意,语调更是没半分的尊重。
陆锦宏身旁的女人迅速低下了头,抹着泪花不敢与之对视。
刚刚不过随意的一眼,她只觉背后凉透了,连呼吸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一般。
陆瑾之收回了目光,脸上浮过嗤笑,俯下身,他缓缓捡起了地上碎裂的茶杯碎片。
碎片夹在指间,锐利阴冷的目光扫过尖头,“啪嗒。”的一声,碎片再次四分五裂。
有些许碎渣弹到了男人脚底,皮鞋踩了上去,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
“管家,上菜。”
傲慢的声音落在客厅中每个人耳里,男人只留下一个背影。
“你!”
陆锦宏气到捶了捶心口,但那离去的男人置若罔闻。
餐厅里的气氛异常怪异,人还未落座,陆瑾之却已经净手动了筷。
一列佣人大气都不敢喘,端着洗手盆默默候着。
陆锦宏看了他一眼,随即重重地坐下,其他人见状,这才落座。
“听说你在外面看上了一个女人。”
陆瑾之慢悠悠地望了过来,并未接话。
“还因为她打伤了小妍,将人送进了刑房。”
“然后呢?”陆瑾之喝了一口茶,脸色依旧从容不惊。
“嘭!”的一声,男人一拳砸向了餐桌。
座上的几个女人被吓一跳,唯有陆瑾之面不改色。
“谁给你的胆子?!”
陆瑾之眼眸微眯,冷笑出声,“敢算计我的女人,我没让她死就算仁慈了。”
此话一出,阮淑华心底发颤,她看着陆瑾之,眼底惊恐。
“呵呵。”陆锦宏一阵冷笑,嘲讽道:“你的女人。”
“我可是听说你三年都没将人搞定。”
“看来你底下的人也是老了,不中用了。”
一句话,话里有话,意味深长。
陆锦宏面色微凝,带着几分疑惑。
“你底下的人没通知你吗?”
“我要订婚了。”
“你敢!”
陆瑾之好笑反问:“有何不敢?”
“我是通知你,不是在找你商量。”语调微狠,那张脸似笑非笑。
深邃双眸中溢出阴狠,幽暗中藏匿着隐秘的杀气。
男人瞪大了双眸,往后瘫软,突然喘不上气,“哈啊,哈啊——”
“老公!老公!”
“爸爸!”
“爸爸!”
餐厅顿时陷入了混乱,陆瑾之脸上却依旧含笑,修长的手指再次拿起筷子,胃口很好。
“还不快把人送医院,别这时候死了,晦气。”
他还要订婚呢,别给他添堵,要死也别这时候。
阮淑华听着,心底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