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霄……帝……君……”琉月胆战心惊,心知大难临头,心中正计较着,该如何从沐霄手里逃生。岂料沐霄与她对峙片刻,却只字未提她逃出天牢之事。似已不打算追究,或是有心无力。琉月定了定神,这才细细打量沐霄,比起那晚的远远一瞥,今日一见,他分明已是瘦得脱了形。“都是她害的!”琉月咬牙切齿,握住彼岸花茎的手,骤然收紧,恨不能立刻将她捏碎。“还我。”沐霄朝她伸出手,不多言语,只盯着她手中花朵,生恐有任
语毕,琉月伸手欲将兰菱摘下。
“住手!”
一声沉喝冷冰冰传入耳际,琉月听了这声音,大惊失色,转身欲逃遁,却已来不及。
“沐霄……帝……君……”
琉月胆战心惊,心知大难临头,心中正计较着,该如何从沐霄手里逃生。岂料沐霄与她对峙片刻,却只字未提她逃出天牢之事。
似已不打算追究,或是有心无力。
琉月定了定神,这才细细打量沐霄,比起那晚的远远一瞥,今日一见,他分明已是瘦得脱了形。
“都是她害的!”琉月咬牙切齿,握住彼岸花茎的手,骤然收紧,恨不能立刻将她捏碎。
“还我。”沐霄朝她伸出手,不多言语,只盯着她手中花朵,生恐有任何闪失。
“沐霄,你被她害得还不够吗?”琉月歇斯底里,猛的将手中花朵扬起:“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她配吗?今日即便你杀了我,我也要毁她!叫你断了这自轻自贱的念头!”
沐霄眸光骤冷,激动之下,猛咳了数声。
平复片刻,沐霄强行按捺下动手的冲动,只固执的朝琉月伸着手:“我知你不怕死,我也不愿伤及她。把她还我,往日种种……既往不咎。”
琉月垂眸,盯着他伸至面前,苍白干瘦的手,不知不觉牙关咬紧。
“不!”琉月手持彼岸花,飞身便要离去,只觉身侧劲风袭过,刹那之间,握在手中的彼岸花已不知所终。
掌心处,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险些将她手掌断作两截。暗红的血液汩汩涌出,转瞬染红整只手掌!
琉月愤然抬头,却见沐霄已将那彼岸花小心翼翼护在心口,步履踉跄,深一脚浅一脚,朝着忘川边缘行去。
怔怔望着那略显佝偻的背影,琉月不禁一阵鼻酸,转瞬之间,这心酸又化作满腔无处发泄的恨意。
“你会被她害死的!”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久久回荡在忘川涂畔。
而那远去身影,脚步却无丝毫停顿。
天帝沐霄,风光霁月,颠倒众生,如今却成这般模样。比起愤恨,此时琉月更觉无力与绝望。
这一切都是兰菱的错!
琉月回眸,恨恨盯向岸边背影,良久,不甘遁去。
沐霄将彼岸花茎置于忘川水里,随后席地而坐,盯着它,不知不觉便入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花瓣舒展,重现生机,红衫女子自花中走来。
“兰菱……”沐霄仰头,望向迎面而来的兰菱,在她清澈视线的注视下,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兰菱。”兰菱打断道:“我只是冥主轻尘种的一朵花,你认错人了,但我,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兰菱话音轻柔,却不带丝毫感情。
面前男子的出现,令她头疾频发,近来,脑海里时常闪现出一些陌生画面。
那些画面,冰冷、残忍、无情。她不愿去探究,亦不愿去承认。
即便心里已有推测,或许轻尘才是说谎的那一个,她也宁可信他,宁可自己从不曾见过面前之人。
她想要的,只是做一朵无忧无虑的小花,听听话本,打发漫长时间,仅此而已。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