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昏暗的房间。月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照在床上顾明烟那恬静而没有血色的脸上。仿佛只是睡美人,安静的睡着。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走到窗前,看着圆月思念她的王子。然而顾明烟已经没有任何气息。沈之言无言地看着公主床上毫无血色的顾明烟,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明烟,你现在自由了。”“我会带你去北城,那里有你最想看的大海。”沈之Ӽɨռɢ言低声呢喃,语气里有些许迷恋。月光变得更加皎洁,高高地挂在
墨闻深严色瞥向被临时派调的秘书李,声音如冰窖般寒冷。
这一次,顾明烟为了得到他的关注,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又是假死,又是隐没所有消息。
难不成是真的想远离他了?
苏城窗外的风雪更大了,和多日前突然转晴的天气截然不同,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墨闻深的脑海中又想起酒吧里江雅的话。
——她说,要我抹掉她这在个世上的所有痕迹吧……包括你!
墨闻深面色更加阴沉,看向窗外的风景逐渐发了狠。
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的玻璃碎渣上,用力蹂躏。
他恍然又不屑一笑。
顾明烟什么时候爱过他。
顾明烟绝对是又在耍花招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些东西。
顾明烟,你可真是好样的。
……
傍晚。
墨闻深驱车回了一趟墨家老宅。
最近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在倾心别墅里做的梦,顾明烟哭泣的脸越来越清晰。
墨闻深不禁怀疑,顾明烟一定是给他下了恶毒的诅咒。
豪车在墨家大宅前缓缓停下,胡媛梅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口。4
“闻深呀,你已经好久没回来了,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银耳莲。”
胡媛梅看着许久未见的儿子,各种殷勤。
墨闻深看过去,胡媛梅的面色比上一次回来又圆润了不少。
他大步走进墨宅的客厅。
却突然脚步停住,清冷的目光瞥向壁炉台上空荡的一角。
“这里原来的福木虎呢?”
“早就扔了,真不知道顾明烟怎么想的,妈ᴸᵛᶻᴴᴼᵁ五十寿辰居然送这种廉价的东西。”
胡媛梅眼色嫌弃,说起顾明烟就来气。
尖酸刻薄的话语落进墨闻深的耳中,他微微蹙起眉头。
他记得当时顾明烟还非常傲娇地将福木虎给他看,问他母亲会不会喜欢。
还说这是她亲手雕刻,有着福禄绵延的寓意。
为了赶上母亲的寿宴,手都磨破了好几层皮。
想起女人当时朝他炫耀的傲娇模样,墨闻深清冷地眯了眯眼。
胡媛梅看着墨闻深不悦的脸色,说得更加起劲。
“幸好我儿子明智,早早地离婚,这苏城哪家的女儿不比她好。”
墨闻深看向胡媛梅,第一次对这个母亲产生陌生。
他一向不爱去管女人的一些事,但是现今脑海里却总浮现出顾明烟楚楚可怜的模样。
“够了。”
这是墨闻深第一次大声朝母亲说话。
胡媛l̶l̶l̶梅看着一向乖顺的儿子突然间的冷色,停住了顾明烟的话题,尴尬一笑。
“厨房里还热着你爱吃的银耳莲,妈去给你……”
话没说完,便被墨闻深打断。
“我上楼了。”
墨闻深不再停留,清冷的目光看向前方,大步离开。
……
半年后。
沈家,昏暗的房间。
月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照在床上顾明烟那恬静而没有血色的脸上。
仿佛只是睡美人,安静的睡着。
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走到窗前,看着圆月思念她的王子。
然而顾明烟已经没有任何气息。
沈之言无言地看着公主床上毫无血色的顾明烟,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
“明烟,你现在自由了。”
“我会带你去北城,那里有你最想看的大海。”
沈之Ӽɨռɢ言低声呢喃,语气里有些许迷恋。
月光变得更加皎洁,高高地挂在梧桐树树梢。
很难注意到,公主床的人儿手指微动。
一切仿佛有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