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雨怡追悔莫及,只怨恨当年自己的愚蠢冲动。半个时辰后。淮阴河以东。伊雨怡跪在一个黄土堆前,上面的石碑赫然刻着“伊蓝之墓”。她跪在那里,双眸猩红。她为当年自己的决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如今父亲更是客死异乡,连具全尸都没有。而这一切,都皆因为岑枫植!伊雨怡双拳狠狠攥住,猩红的眼底满是愤恨:“爹,女儿定会为你报仇的!”
岑枫植浑身一震,奔上前,却只见江面汹涌。
那抹黑色的身影早已没了踪迹。
他眼眸深处阴云翻滚:“给朕搜!”
岑枫植在原地驻扎下,命将士们沿着江边寻找。
直到傍晚,将士才来向他汇报:“禀报皇上,末将在江下游找到了皇后尸首!”
岑枫植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后沉声道:“带路。”
他跟着将士来到下游,远远的便看到地上躺着尸体。
尸体的衣着与伊雨怡身上无异,只是浸水一天,面容已被泡得发烂,辩不出五官。
岑枫植紧紧盯着那具尸体,一言不发。
像伊雨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死?
他不信,这定是她为了潜回南国的阴谋!
他正要发令过江寻找,又有将士来报:“皇上,朝中已有人开始您的踪迹。”
岑枫植只得决定:“回宫!余下的人继续找!”
……
朝阳殿。
岑枫植风尘仆仆回来。
殿内,云若婉迎了上来。
岑枫植扫她一眼,冷声道:“这几日你辛苦了,可以走了。”
这几日岑枫植离宫,便是云若婉在朝阳殿伴驾,伪装成他未曾离宫的样子。
云若婉莞尔一笑:“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话落,岑枫植审视的看着她:“皇后出宫前只见过你,她逃走和你有没有关系?”
云若婉心中蓦地一惊,赶忙跪下否认:“皇上,臣妾万万不敢做这种事!”
岑枫植眼底覆上冰冷的寒意,警告道:“最好别让朕查出来。”
“是。”云若婉冷汗涔涔,赶忙退下。
而后,岑枫植的贴身太监李云进来:“皇上,皇后娘娘的事怎么处理?”
岑枫植吩咐:“传朕旨意,皇后身体抱恙,现迁居别宫养病,六宫事务暂由贵妃代为打理。”
淮阴江,三百里外营帐。
伊雨怡醒来,入目是陌生的营帐。
她环顾四岑,看到一陌生女子。
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她冲了出去,口中大喊:“郡主醒来了。”
伊雨怡心中警惕,抓起一旁的衣服就下了床。
刚要出门,迎面便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一道磁性的男声在头顶响起:“郡主这是要去哪?”
伊雨怡抬头,看向面前面若冠玉,岑身带着与身俱来的威仪的男子,一怔。
“夜钰,你怎么会在这?”
夜钰见她沉思,回答道:“我行军至此刚好救了郡主。”
伊雨怡错愕,随即道:“多谢,我该走了。”
刚要走,夜钰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岑枫植的手下正在找你,若你此时出去,定会被发现。”
伊雨怡脚步一顿,心底依旧并不敢松懈:“你想要什么?”
夜钰是魏国皇子,十岁被送往南国当质子。
后来,魏国成为最强盛的国家,在她十六岁时,便将他接了回去。
回魏国前,他曾当场伊雨怡求亲,却被她拒绝。
“况且昨日南国已经被攻陷,你现下已无处可去。”
夜钰来到她面前:“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如今你先在我这住着,尽可放心。”
伊雨怡心绪混乱,忽地急切地问夜钰:“我爹的尸首呢?”
夜钰沉吟片刻道:“我找到你时,你身上并未有其他物什。”
伊雨怡追悔莫及,只怨恨当年自己的愚蠢冲动。
半个时辰后。
淮阴河以东。
伊雨怡跪在一个黄土堆前,上面的石碑赫然刻着“伊蓝之墓”。
她跪在那里,双眸猩红。
她为当年自己的决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如今父亲更是客死异乡,连具全尸都没有。
而这一切,都皆因为岑枫植!
伊雨怡双拳狠狠攥住,猩红的眼底满是愤恨:“爹,女儿定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