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觉浅,一点动静就能醒来。本能地揽了揽怀里的女孩,问出一句:“怎么了?昨晚弄疼你了吗?”“没...”纪清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得厉害。时越起身,去够床头柜的水杯,递给她。“喝点吧,昨晚辛苦了。”明明是一句关心备至的话语,怎么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来,有些变了味呢...接过水喝了几口,时越又问:“早餐想吃什么?”心中邪恶念头涌过,她有些恶劣地笑笑,逗弄道:“你。”时越喉结微滚,随即溢出几声淡笑,语气带着点恣肆。
纪清竹本以为自己会像第一次那样,疲惫到一觉睡到大中午。
但她醒来时,还被时越紧搂在怀中。
身体各处传来酸痛触感,比第一回还要强烈。
想伸手去够手机,却又挣脱不开此刻的怀抱。
房间里窗帘紧闭tຊ,是一种极为幽深的黑暗。
暗到她并不能猜测出此刻的时间。
时越觉浅,一点动静就能醒来。
本能地揽了揽怀里的女孩,问出一句:“怎么了?昨晚弄疼你了吗?”
“没...”
纪清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得厉害。
时越起身,去够床头柜的水杯,递给她。
“喝点吧,昨晚辛苦了。”
明明是一句关心备至的话语,怎么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来,有些变了味呢...
接过水喝了几口,时越又问:“早餐想吃什么?”
心中邪恶念头涌过,她有些恶劣地笑笑,逗弄道:“你。”
时越喉结微滚,随即溢出几声淡笑,语气带着点恣肆。
男人反问一句:“昨晚没吃够?”
纪清竹怔住。
这居然是时越会说出来的话。
太不可思议了......
许是男人此刻的眼神太过炙热,纪清竹怕刺激之下他又...
于是连连摇头,“够了够了!”
话音落下,又觉得这句话过于不合理了些。
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时越起身,随手套了件浴袍。
纪清竹猛地又想起昨晚那些令人心悸的画面来。
跨年夜那晚其实醉得有些厉害了,没感受到太多。
但昨晚不同。
她手撑着,能感受到男人块状分明的腹肌,线条性感而紧致。
真要她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一下的话。
那就是四个字:爱不释手。
时越敏锐察觉到纪清竹此刻的眼神,他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缕。
“想看就看吧。”
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覆在男人排列整齐的腹肌上。
她冲他偏头而笑,夹了几分撩拨之意。
“我不仅要看,还要摸。”
时越身体僵住。
纪清竹在某些方面的大胆,真的超乎他想象。
可无论她何种模样,他都爱得不行。
从床上爬起的瞬间,陡地瞥见不远处沙发上那条已经断了一根肩带的裙子,纪清竹傻眼。
他怎么这么!粗鲁!
时越大概是怕她生气,急忙轻哄道:“我赔你一柜子的新裙子。”
没想到吃过早餐后,某服装品牌店将当季的新品全部送来曦园。
其中就包括被时越扯坏的那条。
纪清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撒娇似的嗔一句:“我老公就是好。”
哄得时越心花怒放。
昨日荒唐下,时越哄着她喊了无数句“老公”。
没想到在她清醒时喊出来,更悦耳,更令他心生欢喜。
*
纪清竹新电影杀青后拥有了难得的两天休假时间。
自结婚以来,柳云打过无数次电话想见纪清竹,再拖下去实在有失礼貌。
趁着休息,纪清竹提出回时家老宅看望柳云和时天佑。
对于时天佑这个人,纪清竹是极为陌生的。
因为时越从未提起过。
柳云每星期不间断地拨打时越电话,嘘寒问暖,俨然一副家长关爱孩子的模样。
但在纪清竹的印象里,时天佑偶尔几次的来电,都会被时越摁断。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柳云像是他的亲生母亲,时天佑反而像中途上来搭伙的继父。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难以启齿的伤心事摆到明面上来讲。
秉承着这一原则,时越不提,纪清竹就不会问。
回时家老宅的车程中,途径bamboo商城。
位于市中心,占地总面积惊人,是规模巨大的下沉式商业建筑综合体,也是帝都首个世界级地标高端时尚百货。
该商场还未全面营业,但已经受到业内的广泛关注。
纪清竹侧头望向窗外的巨型商场,深时集团将其打造的奢华又时尚。
她猛地想起曾经和时越相亲以前,钟卉迟调侃她的话:
——“你看啊,他旗下酒店名为bamboo,你的名字里又正好有竹这个字。我甚至怀疑他暗恋你,拿你名字命名。”
那时候,纪清竹只是笑着说她想象力丰富。
但现在,她的确有些好奇起来。
她视线转到另一侧的时越身上,问道:“时越,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旗下那么多产业名为bamboo?”
时越表情一怔。
下一秒,男人似笑非笑道:“因为暗恋你多年,所以拿你的名字命名。”
纪清竹呆愣住。
他脑回路怎么和钟卉迟一样??
四目相对,纪清竹居然在他淡漠的眼神中,察觉出几分认真严肃来。
仔细盯了他那张俊脸半晌,纪清竹不免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总不能顶着这样一张帅得360度无死角的脸搞暗恋吧??
不管是逻辑上,还是语言上,好像都说不通。
她配合地笑笑,拍拍他的肩。
“时总这演技,要是进娱乐圈,我怕是要失业了。”
时越没应,但纪清竹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与失落。
那个瞬间,她心跳猛地一怔,隐约有了一些大胆的怀疑。
*
车子平稳停靠在时家老宅门口。
抬眸望去,眼前是绿意葱茏的树木,苍翠绿意一直蔓延至室内。
远处池塘还有婀娜多姿的莲花,芬香扑鼻。
宽敞明亮的客厅摆放着华丽的红木桌,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各种瓷器。
柳云看见纪清竹后就拉着不松手,实在是喜欢得很。
各式各样的礼物是纪清竹来之前特意去商场买的。
送给柳云的那只翡翠手镯则是沈晚千前段时间去拍卖会上高价竞拍来的。
她自小被教养得格外有礼貌,看见柳云后便是一阵嘘寒问暖,哄得柳云特别开心。
她慈爱地替纪清竹将额前碎发别至耳后,柔声道:“你这孩子性格真好,和小越正好互补了。”
原本融洽的氛围因为时天佑的到来而变得尴尬了些。
纪清竹下意识从沙发上站起来,甜甜喊了声“爸”,礼貌地问候几句。
时天佑虽一脸严肃,但看得出对她极为友好。
下一秒,只见他递上一张支票,说道:“小竹,第一次见你,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支票你收着,喜欢什么就去买。”
纪清竹余光扫了眼支票上的数额,说什么也不肯收。
时越将支票递回他手中,冷言:“不需要你的钱。”
时天佑的脸也瞬间垮了下去,“我是给小竹的,又不是给你的。”
纪清竹轻拽一下正欲还嘴的时越,笑着打圆场,“爸,好意我心领啦,我喜欢什么时越都会买给我的。日后我常回来看您和柳姨,您拿着这钱多给我买点好吃的就行。”
三言两语,把时天佑哄的气顺了不少。
心想还是有个闺女贴心。
柳云不动声色地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和时越吵。
父子俩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纪清竹被眼下这个氛围冷到,但柳云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
好在家中的阿姨很快准备好了晚饭,招呼着大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