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薇宁如今只想着独善其身,少纠缠于这些琐事,这趟浑水更是碰不得一点。虞清月见她油盐不进,心下气急可也无可奈何,收了东西便往外走,“倒是月儿眼皮子浅了,如今姐姐身份高贵,自然是看不上我这些东西。”她话语中带着尖酸刻薄之意,故意将声音说得大些,就是为了让府中的丫鬟婆子们听得清楚些。让人看清虞薇宁的真面目。有些受过她恩惠的婆子就将这件事情传到了纪母的耳中,好一番添油加醋后就变成了虞薇宁刻意拿乔,羞辱虞清月,说她画的玩意儿都入不了眼,铺子也开不成。
虞清月得了他的应允,面上的神情一下变得倨傲起来,冲着那婆子笑道:“还不快下去?”
那端汤药的婆子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嘴什么,转过身去后微微翻了一个白眼,如今还嚣张,日后定有人来收拾。
纪南寻整理好衣衫后,在虞清月面上落了一个吻,轻声道:“我今日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好,月儿等夫君回来。”
虞清月总是会将自己的姿态刻意放低,这样却能够取悦纪南寻,他虽不喜欢太听话的女郎,但也不能驳他的面子。
出去时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待人走了后,虞清月便坐在铜镜前发现自己的眼睛下面有一团青黑,一看就是操劳过度了,如今她得靠着这个香膏铺子翻身,自然是多花了些心思在上面,
她扭头对着那怯生生的丫鬟粉黛道:“你去打盆水过来。”
粉黛得了令就匆匆地赶了下去,手脚也还算麻利,一来一回没有花上多长时间,她知道若是耽搁得久了,定会受到一顿责骂。
好在虞清月今日的心情不错,也没有想着挑刺儿,在面上敷了些细粉,遮住了眼下的青黑,又描眉画了好一会儿,直将自己打扮得明艳逼人才作罢,
将桌子上放着的花样收拾好后,方才往木槿院里去。
刚到院落门口就看见几个小丫鬟围坐一团,手中拿着细线打着络子玩儿,倒是落得清闲。
那些个丫鬟一看到她的面孔就如临大敌一般,面上的笑意一滞,有的机灵的已经跑进去通传了,
虞清月冷冷一哼,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些小丫鬟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若不是今天有事,她定不会踏入木槿院半步,
白鸢进去通传后马上又出来了,面上带着笑道:“姨娘日安,夫人正在里面等您呢。”
“不知姨娘今日是过来请安的么?似乎有些晚了。”
自那次敬茶不欢而散后,虞清月便每日称病,免了请安这一遭,虽是坏了规矩,可她一向就是个不太守规矩的人,如今仗着纪南寻的宠爱,更是没了分寸,
她只是轻轻扫了一眼白鸢,“主子还没说什么,怎么养的狗倒是先叫了起来。”
这话说得粗鄙那些个丫鬟听后都齐齐皱眉。
白鸢柳眉一竖,慍声道:“你!”
她嘴上骂人的功夫一向欠缺,被人堵了话之后小脸带着怒意,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早知道就把艳娘带出来了。
白鸢一时间追悔莫及,看着虞清月从自己面前走了进去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反驳。
虞薇宁这时正在练字,谢长宴则是站在她的身后时不时指点一二,他说的每句话都落到了点子上,两人之间也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艳娘,你倒是深藏不漏,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
她仰着头,好看的眸子轻轻一弯,嘴角带着恬淡的笑意。
谢长宴也跟着笑了笑,“会的不多,夫人谬赞了。”
虞清月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满之意,特别是那个艳娘,模样生的妖妖娆娆的,做起事来也让人讨厌。
“姐姐真是好兴致,在这里练字呢。”虞清月面上带着些虚假的笑意着说道。
虞薇宁放下笔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不知姨娘今日有什么事呢?”
那声姨娘让虞清月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好似在刻意提醒她一般,面上的笑意自然就淡了下去。
她走到桌前,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冷笑道:“这字果然写得不错。”
“妹妹今日来是想让姐姐帮忙看看花样的,我记着姐姐画花样的手艺不错,我便想着让您来替我选一选。”
虞清月这么做无非是想将她一齐拉过来,她也保不准这铺子到底是赚还是亏损,若是能够搭上虞薇宁,日后亏损了也有的话说,说不定还能在她的身上捞一笔出来。
可这些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住旁人。
虞薇宁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她画的那些东西,花纹别致,心思小巧,但多有模仿自己往日的风格,还好往日画的那些个东西她成婚后并未带过来,不然容易落人口舌,
“花样什么的,我并不在行,姨娘可以去问一问母亲,让她替你挑一挑。”
虞清月自然知道她没有这么容易答应自己的请求,便抬了纪南寻出来,“夫君方才也说了让我来找姐姐……”
“这倒是让我不好给夫君回话。”
她不提纪南寻还好,提了纪南寻虞薇宁面上的表情更冷了几分,“夫君那里若是问起来了我自然会给他说清楚的。”
“我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好坏。”
虞薇宁如今只想着独善其身,少纠缠于这些琐事,这趟浑水更是碰不得一点。
虞清月见她油盐不进,心下气急可也无可奈何,收了东西便往外走,“倒是月儿眼皮子浅了,如今姐姐身份高贵,自然是看不上我这些东西。”
她话语中带着尖酸刻薄之意,故意将声音说得大些,就是为了让府中的丫鬟婆子们听得清楚些。
让人看清虞薇宁的真面目。
有些受过她恩惠的婆子就将这件事情传到了纪母的耳中,好一番添油加醋后就变成了虞薇宁刻意拿乔,羞辱虞清月,说她画的玩意儿都入不了眼,铺子也开不成。
纪母听到这里,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桌上,原以为薇宁那孩子是个善解人意的,怎么如今也变得如此刻薄,她想了想,又觉得不该只听信一面之词,便对着何嬷嬷道:“你去将薇宁给我叫过来。”
“她的腿伤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
何嬷嬷应声就下去了,看到纪母脸上不悦的表情,心下还是有几分担忧。
虞薇宁刚刚写完最后一个字,就见白鸢进来说纪母有事。
她微微叹了叹气,除了有关虞清月的事情,她实在想不出纪母找她会有什么事情。
好在如今可以下地了,慢些走也没有什么大碍,便对着谢长宴道:“我去去就回t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