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琦不情不愿的退下了。楚云锦看着袁忠端着茶进来,脸上的阴鸷才一点点显明。任修远虽为人刚正,可涉及苏宁月,就未必了。若有一日宁月求助到他头上,他就只需顺藤摸瓜将人带回。可若没有,他的清正也会让他尽心去办好差事。远要比那些阿谀奉承的贪官要好拿捏。
任修远和杨琦均已做好了被黑脸怒骂的准备,偏他们进去时,楚云锦一脸平静,仿若无事的练着字。
见他们进来,男人的笔也未停:“杨将军不是北上?”
杨琦一拱手:“路径西郊设卡,一马车形迹可疑,我们便将其押解回京,有疑虑不敢自专,只能先来述职。”
楚云锦不语,笔锋微微用力,将口一收,便将笔放下,丝毫没有在酒楼时那么明显的情绪外泄:“所以你们怀疑调虎离山,想严查四周小路,猜测着他们不会再朝荆州去?”
杨琦恭敬答道:“是!荆州虽是萧谨易的老巢,可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我们会前往荆州,定还会在京城四周盘旋。”
楚云锦看了眼杨琦,心道杨琦虽追随他多年,武力完备,但到底想的稚嫩,太过浅表。
萧谨易自小就被赶出皇宫落府在荆州,直到十六岁时所有储君人选纷纷病逝才得以入主东宫,可直到掌权也没提拔荆州一兵一卒,若非确实软弱无依,那便是有要隐人耳目的秘密。
不是兵,就是钱。
如今想来,这些人只怕都是死于非命,死于同一人之手。
楚云锦又突然想到了苏宁月的被披凤命。
他现而今才直视起他的这个“情敌”,所谓的昏君——萧谨易。
当年,储君人选一个个死去,所有人都怀疑着是下一任的储君所为,可偏偏到萧谨易入主东宫的时候,凤命一说,就传遍了天下。
所以他成为太子的第一件事便是设计将苏宁月娶回东宫,是为了给他正常活下去即位,一个应付天下人的理由罢了。
不然,储君都死了,萧谨易却活着,很难不让人将所有意外和他串想起来。
可若他娶了被披凤命的苏宁月,他活着,就是真命天子。
他们都低估了萧谨易的势力,也小瞧了荆州。
连同刚即位的他也是。
他暗暗有些悔恨,没在逼宫那天就杀了萧谨易!
反倒让他如今带着月儿远逃。
可他同时又有些庆幸,当初没一剑杀了萧谨易,否则,远郊校场,他见到的就是苏宁月的尸体了。
他叹口气,将所写的一个“杀”字挂在架上风干。
楚云锦的神色晦暗不明:“将兵都调往小路,严查宽过,大路依旧设卡,但宽查严过。”
任修远和杨琦心下纷纷一惊,忙领命。
杨琦看着任修远退下,他却没走,看人退出去了才道:“臣不解您为何派任修远协同,在西郊处看到马车时,他很是形迹可疑!”
楚云锦听他愤愤不平的说完,才不紧不慢道:“你当你的差便是,任修远,朕另有他用。”
“是!”
杨琦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楚云锦看着袁忠端着茶进来,脸上的阴鸷才一点点显明。
任修远虽为人刚正,可涉及苏宁月,就未必了。
若有一日宁月求助到他头上,他就只需顺藤摸瓜将人带回。
可若没有,他的清正也会让他尽心去办好差事。
远要比那些阿谀奉承的贪官要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