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点头应允,目送他们远去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曾住在冷宫吗?又为何在皇后寿宴那日,表现出非寻常公主的胆识,倒像是将门之女?”一行人还未走出珍羞楼,老鸨突然撞进江鱼怀里:“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啊!哎哟,原来是乐公主的人,怎这么快走呢?是我们楼里的公子哥没有勾到公主吗?还是说喜欢女的?”在老鸨那突如其来的撞击与调侃声中,珍羞楼内的一阵小骚动微微平息,却也在众人心中留下了几分微妙的涟漪。
云枫轻轻点头,示意女子开始演奏。随着女子手指轻拨琴弦,一阵清脆悦耳的琵琶声瞬间弥漫整个包厢,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那旋律时而激昂,如同万马奔腾,气势磅礴;时而婉转,如同溪水潺潺,细腻柔情,让人置身于一幅幅生动的画卷之中,忘却了世俗的烦恼与纷争。
在这美妙的音乐背后,云簪乐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与束缚,仿佛自己正被卷入一场无法预知的旋涡之中。
他话锋一转,又抛出了一个新的试探:“说到亲自探秘,皇姐可知最近朝中局势微妙,父皇对于储君之位似乎有了新的考量。不知皇姐对此有何高见?”
这一问,明显触及了宫廷权力的敏感地带。
她依旧保持着冷静与从容,缓缓说道:“五弟说笑了,储君之位乃是国家大事,哪由得女子议论。”
“当初皇姐在皇宫时,恍若人间蒸发了那般,消失了十年。”云枫说着收敛了笑意,“父皇对此态度平平,说是皇姐躲到哪个角落里。”
“五弟怎对我如此关心?”她撑着下巴,抬眼望向他。
云枫轻笑了一声:“好歹你也是我皇姐,也曾是孩童时期的玩伴,只是……”
“到后来陈家出事,长皇姐与我有间隙,撞见奴仆欺辱我,而你选择袖手旁观。”她的笑意不及眼,“见我突然消失,误以为我死了不是吗?”
“皇姐……”
云簪乐打断他的话:“那段时间不过是住进冷宫自生自灭罢了,少了那群奴仆打扰,倒也自在。”
云枫闻言,神色微变,似乎被云簪乐直接而犀利的言辞触动了心底某处。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恳:“皇姐,那时我还小,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可你永远是我心头最要好的皇姐,我曾在无数个夜晚后悔当初没有站出来保护你。”
“已经过去了。”云簪乐皱起眉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云枫话锋一转:“皇姐,我近日得了一件稀世珍宝,本想亲自送至公主府,不想今日有此巧遇,不如皇姐随我回府一观?”
云簪乐闻言,眉头微蹙,她深知五皇子此举必有深意,但又不便直接拒绝,正欲开口婉拒,却见唐清砚先开了口,声音温和:“公主,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府了。至于珍宝,五皇子殿下若有心,改日送至公主府便是。”
云枫闻言,目光在唐清砚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笑道:“这位侍从言之有理,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改日我定当亲自将珍宝送至公主府,还望皇姐莫要嫌弃。”
云簪乐见状,也顺势起身:“如此,便多谢五弟了。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云枫点头应允,目送他们远去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曾住在冷宫吗?又为何在皇后寿宴那日,表现出非寻常公主的胆识,倒像是将门之女?”
一行人还未走出珍羞楼,老鸨突然撞进江鱼怀里:“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啊!哎哟,原来是乐公主的人,怎这么快走呢?是我们楼里的公子哥没有勾到公主吗?还是说喜欢女的?”
在老鸨那突如其来的撞击与调侃声中,珍羞楼内的一阵小骚动微微平息,却也在众人心中留下了几分微妙的涟漪。
江鱼本能地稳住身形,避免了老鸨的尴尬摔倒。
云簪乐转身的动作流畅而优雅,手自然地滑过唐清砚的手掌,将两人的距离无声地拉近,不顾他的反应,笑着道:“自然是喜欢他。”
她的话让附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侧目。
老鸨的笑得合不拢嘴,眼眸中带着几分了然与调侃:“怪不得这么着急走,原来是有佳人相伴。”
离开珍羞楼时,阳光怡好,云簪乐与唐清砚并肩而行,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张力。
回到公主府,云簪乐停下脚步,抬眼望向唐清砚,她轻启朱唇:“阿砚,你先回庭院,我晚些寻你。”
“我想为公主解忧。”唐清砚站定不动,声音低沉而有力。
“唐爷爷提拔过的旧属,可有哪些?”她的眉眼微抬,隔着一层纱对上他的眸子。
云簪乐只觉得看不真切,于是走上前摘下唐清砚头上的帷帽。
那一刻,两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息。
唐清砚的眼睫微颤,随即低垂:“令牌和名单在我们房内。”
“那便回房。”云簪乐自然而然地向江鱼伸手,江鱼从怀里掏出老鸨塞怀里的密信,放在她的手心。
回到房内,云簪乐关上门扉,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一屁股坐在摇椅上,瞧了一眼某人翻找东西时忙忙碌碌的背影后,打开信封。
一张洁白无瑕的信纸映入眼帘,上面的字迹工整而有力,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她仔细瞧看一番,眉头也随之紧锁。
季浩邻平日里除了工作勤勉外,并无异常之举,但他的社交圈却颇为复杂,与多位朝中重臣有所往来,甚至包括一些看似与他职位不相称的高官。
更让云簪乐意外的是,信中还提到季浩邻偶尔会去一家名为“幽兰轩”的茶馆,那里是京城中一些文人墨客和官员私下聚会的地方。
“幽兰轩……”云簪乐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已有计较。
唐清砚把东西递给云簪乐:“找到了。”
云簪乐接过名单,指尖轻轻滑过季浩邻的名字,抬头望向唐清砚,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一句询问:“名单内所有人都能为之所用?”
唐清砚撞见那双藏藏掖掖的眸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肯定地道:“那是自然。”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远方:“阿砚,我想亲自去一趟幽兰轩。”
唐清砚闻言,眉头微皱,面露担忧:“公主,那里是官员私下聚会之地,若贸然前往,恐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