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马上跪下求婚。趁着转印的时间,林汀拿出手套戴上,黑色手套将她的手牢牢包裹。“过来消毒。”她朝祝一幸说。祝一幸外套半脱,只露出了要纹身的左手臂。她要纹的是大臂内侧,不会那么显眼。林汀用着沾着酒精的棉球在她那块肌肤上不轻不重的擦拭:“你的纹身有意义吗?”没意义的纹身很容易后悔。祝一幸毫不犹豫的回答:“有。”她第一次违背了爸妈的意见,辞去了那份令她痛苦的工作。她很快找到了新的工作,虽然专业不对口,但胜在比之前的工作开心。
源城的气温真的很奇怪。
明明上一周冷得能穿羽绒服了,而这一周又热得穿一件长袖就足够。
祝一幸穿着白色针织外套,里面一件吊带,下身穿着条短裙,走了几分钟脑门都已经冒汗了。
她手臂上的空针纹身因为面积小,刺的也不深历经差不多一个月时间结痂都掉完了,留下了浅浅的褐色印记。
经过深思熟虑后,祝一幸还是决定重新纹一次真正的纹身。
她在社交软件上看到了一个纹身师,纹身的风格她很喜欢。
然后加上了好友讨论设计好了纹身图案,约在今天下午去她工作的店里纹身。
不过这条路吧,越走越熟悉。
直到停在最终定位目的地。
故地重游了。。
祝一幸迈出去半步的脚又收了回来,莫名觉得有几分尴尬。
上次在人家店里大哭特哭,差点害得那小情侣吵架,还跟给自己纹身的师傅互删。
虽然每一样都不是死罪,但每一样回想起来脚趾还是会抠地。
本来以为不会在踏足这个地方了,没想到还是回到了这。
想到已经交了纹身的定金了,图案也敲定了,祝一幸还是抬腿走了进去。
进入店内。
只有一个人坐在沙发椅上,背对着她,一头挑染了薄荷绿的鲻鱼头很是夺目。
祝一幸:“你好,我预约了纹身。”
沙发椅上坐的人扭过头,门口照射进来的阳光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
“祝一幸?”
她的声音沙沙像把很有质感的重金属乐器。
四周安静,没有回答的声音。
因为面前的人让祝一幸看得有些呆。
那张很精致的脸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右侧眉骨穿着两枚精致的眉钉,唇色是淡淡的粉还带着的蛇形的银色唇环。
那人扬了扬眉,从喉间发出了疑惑的单音节。
“嗯?”
祝一幸顿时如梦初醒,红着耳尖连点了好几下头。
“对的,请问你是林汀吗?”
沙发上的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是。”
随着林汀的动作,祝一幸注意到了她一条彩色纹身图案组成的花臂。
嗯,又直戳中了祝一幸那点癖好。
她就喜欢身上带点墨水的人。
林汀倒了杯水,递到她的手上:“跟我过来。”
接过水杯时,她有些冰冷的指尖无意的与祝一幸的指尖触碰到了一起。
触电一般的感觉让祝一幸捏紧了杯子立马收回了手。
心跳飙升,脸颊发烫。
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心动。
林汀垂下眼帘,淡淡扫了眼她捏着水杯的那只手。
她把人带到电脑前,操控了几下鼠标,祝一幸要纹的图案就展现在电脑屏幕上。
绽放着的五颜六色的烟花中间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梦幻又绚烂。
“没问题我就转印了。”林汀侧头看她。
“没问题。”
祝一幸小心翼翼地抬眸,结果一下就跟那双琥珀色的眸对上了视线。
她迅速移开视线,只感觉脸颊温度又高了点。
祝一幸表面羞涩内向小女孩,实则心底已经疯狂尖叫了。
啊啊啊啊……林汀究竟怎么长得那么好看的?
恨不得马上跪下求婚。
趁着转印的时间,林汀拿出手套戴上,黑色手套将她的手牢牢包裹。
“过来消毒。”她朝祝一幸说。
祝一幸外套半脱,只露出了要纹身的左手臂。
她要纹的是大臂内侧,不会那么显眼。
林汀用着沾着酒精的棉球在她那块肌肤上不轻不重的擦拭:“你的纹身有意义吗?”
没意义的纹身很容易后悔。
祝一幸毫不犹豫的回答:“有。”
她第一次违背了爸妈的意见,辞去了那份令她痛苦的工作。
她很快找到了新的工作,虽然专业不对口,但胜在比之前的工作开心。
纹身图案上的蝴蝶也是象征挣脱束缚获得自由,而烟花美好却短暂,她把烟花纹在了身上它就是永远,同时希望自己生活永远像烟花般美好。
林汀没作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话少不磨叽,很快完成了纹身前的准备动作。
考虑到祝一幸是女生就把她带到了隔间纹身。
林汀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摩挲了下祝一幸大臂内侧柔嫩的肌肤,面无表情道:“可能挺疼的,你得忍忍。”
祝一幸不以为然。
“问题不大。”
上次已经体验过纹身的痛了,再疼还能疼到哪去?
到真正纹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口出狂言了。
怎!么!比!上!次!痛!那!么!多!
为了尽量让自己的身子不扭成麻花,她死死抓住了身下纹身椅的扶手转移疼痛,纤细的手指几乎要把扶手扣出个洞。
“嘶~我的天!”
林汀嘴角不动声色的扬起浅浅的弧度。
又一个打脸的。
“别乱动,不然线条纹歪了别怪我。”
祝一幸深吸一口气,忍痛咬着后槽牙:“我尽量。”
上次纹身像是容嬷嬷拿针一下一下扎你手上,那这次纹身就像是长了一嘴针的容嬷嬷拿你的手臂在啃。
是完全无法相比的痛。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一个小时多的时间,手臂上的线条才纹好。
但是蝴蝶翅膀的部分需要上色。
祝一幸刚庆幸自己熬过了一大半的纹身工程。
殊不知接下来的上色也好不到哪去。
上色的疼痛比割线要轻上一点,但上色过程中需要用纸擦拭肌肤表面多出的颜色。
纹身有句俗话说的好“不怕小针扎就怕小纸擦”。
擦纸的时候,祝一幸浑身一激灵,眼眶迅速泛红,没忍住“嗷”了声。
睁着一双隐隐含着水光的双眸:“姐,擦轻点。”
林汀:“行。”
门外突然传来高声讲话的声音。
“司濯你赔老子屁股,痛死了,你知道多少人带着异样的眼神看我走路姿势吗?”
祝一幸听着这声音很熟悉。
像是上回喊“宝宝”那位,但是这声音比上回Man多了。
“又怪我?”
另一道音色清润的声音响起。
“还不怪你?都怪你撞老子,我都叫你动作幅度小一点你不听!”龙逍凶巴巴的喊道。
“行行行,我的错,等下给你拿药。”
司濯明明语气有点敷衍。
但他声音向来好听透着一股子懒懒的温柔劲。
祝一幸听着他的语气就像是宠溺。
有点好磕……
不过这个对话好容易让人想歪……
“你还得给老子上药!”龙逍得寸进尺道。
“做梦啊。”
“哎,你个拔屌无情的男人!”随tຊ着这句话讲完,隔间的门被“唰”的一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