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世,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无论她怎么努力,她和顾闻声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远到她已经没力气挣扎。之后一个星期,梅青栀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直到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可以给她父亲安排住院了,她才有了丝慰藉。梅青栀打起精神,准备送父亲去医院,可一出门,心里就莫名地涌起不安。就在她平息这不快的情绪时,却听见正和军属们摘菜的张霞议论。“听说没,住在城西的那个老戏子今天被抓了,现在正被绑在公社批斗,看着就剩一口气了!”
情书?
梅青栀登时懵了。
她两辈子就和顾闻声一个男人有纠葛,谁会给她写情书?
揣着满心地疑虑,梅青栀去了政委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到顾闻声和政委并肩而立,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政委也没拖泥带水,直接把信递给了她:“梅同志,这事关乎到闻声和你的名誉,希望你解释清楚。”
梅青栀接过信,展开一看。
‘亲爱的青栀,我与你一见如故,再见倾心,你与我的幸福回忆,我此生不忘!’
陌生的笔迹,暧昧的文字,没有署名,都让她一头雾水。
再看到顾闻声阴沉的脸,她慌忙辩解:“闻声,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写的!”
顾闻声没有回应她,而是看向政委:“无论如何,这件事如果造成任何负面影响,不论是谁,都按规章制度处置。”
闻言,梅青栀心头一颤。
他永远都是那么理性,对她真就没有一点偏私。
可他明明前几天不是这样的态度,难道两人之间的信任就这么薄弱,仅靠一张来历不明的情书就能击破?
政委看着面色难看的夫妻俩,叹了口气:“你们先谈谈吧,审查部会继续调查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一时间,办公室陷入死寂。
梅青栀眼巴巴望着顾闻声冷毅的侧脸,艰难开口:“虽然我们才结婚几个月,可已经认识了十二年,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顾闻声看向她,目光冷然:“等调查结果出来,你再来问我。”
他扔下这话,大步走出办公室。
梅青栀一哽,怔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对她?
就算是他的兵,也该拥有一丝被信任的权利。
她收紧双手,指甲深嵌掌心,痛意在心底蔓延。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梅青栀收到情书这事很快在家属院传开了。
接连几天,梅青栀都快被唾沫星子淹没了。
“听说梅青栀又闹出事了,这回居然是勾搭上外头的男人了!”
“可不是嘛,人家情书都送到军区来了,她倒有胆子,把绿帽子明目张胆扣在自家男人头上。”
“相由心生,你看她长得那狐媚子样儿,能是个安分守己的吗?”
面对这些不堪入耳的闲话,梅青栀有苦难言。
她很想冲出去跟这些人据理力争,可又害怕给顾闻声惹麻烦。
正当梅青栀平缓情绪时,顾闻声回来了。
隐约间,她闻到了他身上医院的消毒水味。
梅青栀怔看着他:“你又去医院看周洁了?”
顾闻声看也不看她,自顾自地换作训服:“她过几天要做手术,不能没人照顾。”
这话一下戳破梅青栀强撑的从容,委屈直接压得她喘不过气。
妻子被污蔑,而作为丈夫的他却没有在家属院里为她说过话,甚至还去医院照顾别的女人。
梅青栀再也忍不了,哑着嗓子控诉:“周洁没有其他亲人了吗?为什么偏偏要你这个有妇之夫照顾?”
“你说要帮助人民群众,可比周洁困难的人多了去了,你去帮助他们啊!”
“顾闻声,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想过我的处境吗?你能不能把对周洁的关心,分一点给我?”
一字一句,饱含了她全身心的无奈和悲凉。
但这些话像是挑起了顾闻声的怒火,他毫不客气地顶回去:“梅青栀,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你几次三番闹事,哪次不是我替你摆平!”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信任你,那你信过我吗?你要觉得自己委屈,那就离婚!”
‘离婚’两字犹如惊雷,在梅青栀耳畔炸开。
她白了脸,浑身颤抖地看着面前盛怒的男人:“你很想离婚?”
顾闻声沉默,下颚紧绷的模样像是在竭力克制自己。
僵持片刻,他拿起外套转身离开。
‘嘭!’
巨大的关门声仿佛砸在梅青栀心上,痛的她红了双眼。
上辈子,她的确做了很多错事,才让顾闻声毅然选择离婚。
可这一世,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无论她怎么努力,她和顾闻声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远到她已经没力气挣扎。
之后一个星期,梅青栀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直到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可以给她父亲安排住院了,她才有了丝慰藉。
梅青栀打起精神,准备送父亲去医院,可一出门,心里就莫名地涌起不安。
就在她平息这不快的情绪时,却听见正和军属们摘菜的张霞议论。
“听说没,住在城西的那个老戏子今天被抓了,现在正被绑在公社批斗,看着就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