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这是养鱼呢吧,酒还是满的,一口没动啊。”刘总瞥了一眼李岫面前的白酒盅,开玩笑似的责备。李岫尬尬的笑,没有说话。她本就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又极度厌恶酒精,这种应酬的饭局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煎熬。可刘总借着酒劲儿和身份,非要逼她喝酒。李岫本想假装抿一小口酒盅里的高度白酒敷衍了事,没成想,又被刘总冠以不尊重他之名,罚酒三杯。眼看着刘总吹胡子瞪眼动了真格的,高铭翰也急了。他深知刘总与文化部
“小妹,你这是养鱼呢吧,酒还是满的,一口没动啊。”刘总瞥了一眼李岫面前的白酒盅,开玩笑似的责备。
李岫尬尬的笑,没有说话。她本就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又极度厌恶酒精,这种应酬的饭局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煎熬。可刘总借着酒劲儿和身份,非要逼她喝酒。李岫本想假装抿一小口酒盅里的高度白酒敷衍了事,没成想,又被刘总冠以不尊重他之名,罚酒三杯。
眼看着刘总吹胡子瞪眼动了真格的,高铭翰也急了。他深知刘总与文化部关系匪浅,这饭局对项目的推进至关重要,不能轻易得罪,于是在旁边一个劲儿朝李岫使眼色,示意她听话,把酒喝下去。
李岫无奈,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端起酒盅,站起身笑着向刘总请罪。
在此之前,她还真没喝过白酒。还以为和红酒差不多,憋住气,一口也就吞下去了。谁知一杯落肚,整条食道和肠胃就被那辛辣的酒液灼烧了似的,身子猛地一颤,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刘总拍着大腿叫好,酒肉臭气扑了李岫一脸。而此刻的李岫,别提多难受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额头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刘总只顾大笑,丝毫没留意别人的不适,还是一杯接一杯的灌。
酒过几轮,李岫原本白皙的脸变得像火烧云一般,红通通的,那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连着锁骨处的皮肤也红了一大片,像过敏tຊ了似的。
见情况不妙,高铭翰隔着刘总,故意朝李岫大声说道:“李岫,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是说给刘总听的,那般精明的人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这位刘总一听到李岫的名字,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将手搭上了李岫的肩膀。此时的李岫早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摆,被咸猪手占了便宜,也不知道第一时间躲闪。
“原来你是李岫啊。就听说你是本地人,还真没想到你叫李岫。”刘总愈发猖狂,手指开始不安份从她的肩膀住下摸,一路摸到胳膊肘,还色眯眯咂巴着嘴,说:“你也太瘦了,多吃点儿补补身体。”
“我是李岫啊,岩山这里,我很出名是吧,也知道我……你也?”李岫晃晃悠悠甩开咸猪手,舌头像打了结似的,说起话来含糊不清,颠三倒四。
“你要是‘那个’李岫,还真是个名人。”刘总错以为李岫在跟他调情,胆子愈发大了起来,那只肥腻的手竟然肆无忌惮地摸上了她的大腿。
李岫只觉恶心,“哇”地一声,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都吐了出来。巧的是,这一吐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刘总的大肚腩上。
还在温言软语占便宜的刘总,忽觉肚腩上兴起一阵热浪。他低头一看,那还没来得及消化完全的红的绿的菜碎,连同黏糊糊的胃液,融合成一滩不可名状的粘稠物,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呼地喷进他的鼻孔。他的五官顿时拧在了一起,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我得先去洗洗了,失陪。”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尤其是高铭翰。唯独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李岫,一个劲儿地坐在椅子上傻笑。
高铭翰急得额头直冒冷汗,愠怒地对李岫扔下一句:“在这儿给我等着,我先去送刘总!回头再来接你。”便紧跟着其他人小心翼翼地护送着刘总走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