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实在担心,自己这老板会猝死在会议上。可再担心也无用,他只能紧跟上去。前往酒店的车上,纪存希看完了最新报告,终于疲惫叹了口气。他靠在车窗上神色疲惫,却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出神。疲惫自心底油然而生,纪存希闭上了眼。本想休息片刻,手机却响起来。纪存希接起,只听对面传来林雁的声音:“存希,你什么时候回来?嫣然马上就要过生日了,吵着闹着要见爸爸呢。”纪嫣然是两人的女儿,今年已经四岁多,乖巧可爱。纪存希心底
唐铭实在担心,自己这老板会猝死在会议上。
可再担心也无用,他只能紧跟上去。
前往酒店的车上,纪存希看完了最新报告,终于疲惫叹了口气。
他靠在车窗上神色疲惫,却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出神。
疲惫自心底油然而生,纪存希闭上了眼。
本想休息片刻,手机却响起来。
纪存希接起,只听对面传来林雁的声音:“存希,你什么时候回来?嫣然马上就要过生日了,吵着闹着要见爸爸呢。”
纪嫣然是两人的女儿,今年已经四岁多,乖巧可爱。
纪存希心底一暖:“忙完这段时间。”
林雁应了一声,却没挂电话:“存希,下个月五号是黄道吉日,我看了你那天的行程也空,要不去把证领了吧?”
听着这话,纪存希沉默下来。
三年前,林雁怀孕,纪存希便将她带回了纪家。
后来孩子平安降生,看着那如天使般的小粉团子,纪母再不喜欢林雁,还是让她们进了纪家的门。
只是两人之间,却一直没领证,拖到了现在。
见纪存希不答,林雁有些着急:“存希,现在嫣然已经四岁了,等之后她上学总要户口,你难道想看她被人骂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吗?”
纪存希蹙了蹙眉。有些烦躁:“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他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自从林雁住进纪家,便时不时提及此事,后来就连纪母也会开口。
“你要是没有别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就当是为了嫣然好。”
其实纪存希知道,两人最后领证必不可少。
只是,于理他明白,可于心,却总是不愿意。
五年过去,那个如噩梦般的场景还是时不时重现眼前。
池非晚离开前的话句句萦绕在耳边,纪存希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娶另外一个女人。
还是和他一起害死池非晚的罪魁祸首……
气氛沉闷地宛若凝了冰,直到在酒店停下,唐铭的大气也不敢出。
车子缓缓停下,纪存希直接走了出去。
唐铭跟上去,却见纪存希猛然顿住了脚步。
他不禁疑惑,寻着纪存希视线望去,却见是个女人,正坐在酒店大堂看书。
身旁的雕塑成了背景,阳光从她背后洒下,就连发丝都熠熠生辉。
而那张脸,竟和林小姐有几分相似。
唐铭正想感叹,却听见纪存希喃喃开口,语气流露出他从未听过的不可置信和颤抖。
“非晚?”
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身影,纪存希脑中的神经几乎崩断。
熟悉的脸映入眼眸,正是他埋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无数个深夜,纪存希跌落进重重叠叠的梦魇,看着池非晚一遍遍死在自己眼前。
他痛苦绝望,想上前抱住她,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眼睁睁看着她身影消散。
就像在现实中,他吐血当场,没能靠近她,就连在梦中都不能如愿。
他绝望不已,想张嘴大声呐喊——
晚晚,别离开我!
四周却寂静无声。
他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只能看着那件圣洁的纯白婚纱变得血迹斑斑。
在一个小时上万的心理咨询室中,心理医生给了他最中肯的意见。
“纪先生,您是创伤性心理障碍,打击过大所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只能向前看。”
说的简单,可纪存希却怎么也做不到向前看。
他和池非晚认识太久了,久到在她出国前,两人几乎从未分开。
而林雁那张和池非晚相似的脸,也会一遍遍提醒着他从前翻下的错,提醒着是他把池非晚推开。
他甚至没办法像受害者那样心安理得的缅怀。